从小到大,苏晚晴认识的江屹川几乎都是这个样子。
漠然又冷情,遇见什么事都波澜不惊。
她爱极了他这张脸,却总是被他的态度伤到。
苏晚晴不依不饶,把青瓷杯推到男人面前:“去一次嘛好不好?叔叔阿姨也会来,他们都想见见你跟Leo,要是你不去,到时候我要被我妈骂了就怪你!”
她轻哼了一声,没想到男人不理不睬。
苏晚晴咬咬牙,绕过长桌,走到男人身边,端起杯子递给他:“屹川哥,求求你了,你就陪人家去嘛。”
“不去。”对于父母,江屹川态度很坚决。
他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让他们见Leo。
苏晚晴跺了下脚,坚持不懈地把杯子递到男人唇边。
江屹川逐渐不耐烦了,敛着眼皮抬起头,眼看着苏晚晴端着杯子要碰到他的唇。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她。
苏晚晴不甘心,又递过去。
“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才忍了你这么久,别太过分了苏晚晴。”江屹川拧着眉心厉声呵斥。
苏晚晴吓了一跳,茶杯没拿稳,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男人的胸口处。
江屹川冷嘶一声,苏晚晴手忙脚乱地道歉,拿起边上的纸巾帮他擦拭。
“出去。”江屹川的耐心耗尽,直接撵人离开。
苏晚晴伸出去的手被男人挡开,他起身拉开椅子,从另一边离开进休息室。
办公室里只剩苏晚晴一个人,她不死心地继续待在这。
蓦地,办公室门被敲响。
苏晚晴不爽地问:“谁啊?”
“是我。”元威看了眼身后听到这句女声,表情变得微妙的云想,直接推开了门。
苏晚晴环抱着手臂站在办公室中央,表情一脸不耐。
她看见抱着策划案的云想,斜她一眼:“来送策划案的?”
云想点点头。
苏晚晴没说话,抽走她手里的策划案,瘫坐在沙发上翻看了起来。
元威道了句还有事处理,让她先在这等着。
云想趁机会,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格局。
江屹川的办公室很大,左边是办公区,中间是待客区,最右边放了一台跑步机和一组小沙发,右下角还做了一个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关着,只能听见隐约的水流声。
云想将视线落在苏晚晴身上,她似乎常来这个地方,姿态像极了这里的主人翁。
苏晚晴跟江屹川好像不只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
他们俩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出入一个办公室好像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江屹川好像在休息室洗澡,做了什么才需要去洗澡呢?
云想眼眸一暗,不免猜测起来。
没过几分钟,休息室的门打开。
江屹川穿着件灰色衬衣出来,衬衣敞开,纽扣还没扣。
男人清晰的六块腹肌映入眼帘,冷白色肌肉线条分明、结实有力,性感人鱼线没入深处,颇有点让人浮想联翩的意味。
劲腰长腿,鼓鼓的胸肌和凸起的喉结让云想红了耳根。
这样好的身材,她不仅摸过,还在上面坐过。
越想越脸红心跳,云想回忆起那晚的滚烫,连猜测都忘了,站在原地愣神。
而低头扣纽扣的江屹川瞥见苏晴晚,拉上衣服,不悦道:“你怎么还没走?”
苏晚晴明显也被男人的好身材震惊了,红着脸道:“纪部长送策划书来了,我看一看。”
她说完,江屹川才顺着目光看见了门边的云想。
云想今天穿得很商务,白衬衣扎进直筒牛仔裤里,衬得腰身纤细,脖子上系的黑色波点丝巾有很好的修饰作用。
女人的头发扎了个低丸子,简单又耐看。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戴了珍珠耳钉的耳朵红得好看。
江屹川笑了下,转身自然而然地敞开衬衣:“纪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云想倏地回神,脸热得厉害,忙垂眸道:“刚刚。”
江屹川略微点了下头,目光紧锁在云想耳朵上,饶有兴趣地轻眯起眼睛。
转过身,男人三两下扣好纽扣,对苏晚晴道:“放下策划书,你可以走了,我跟纪部长还要开个会。”
“开什么会啊?”苏晚晴不满地站起身来。
江屹川冷着脸:“你要是知道我们开什么会,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苏晚晴窘迫地咬了下唇。
江屹川讽刺她什么都不懂就算了,居然还当着这个纪云想的面讽刺她。
苏晚晴迎上江屹川冷冰冰的眼神,轻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末了还要丢下一句:“我拍摄结束后再来找你。”
人走了,江屹川把门关上、落锁。
云想不知道江屹川跟苏晚晴的具体关系,他刚才穿着衣服出来时,她是有点其他想法的,但看见江屹川对苏晚晴的态度,又有些不确定了。
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拿起策划案,慢条斯理地道:“我跟苏晚晴没有任何关系。”
云想心里一动。
他这是在干嘛?
解释吗?
云想不敢多想,却扯开话题道:“江总,这是改好的策划案,要是您看了,觉得满意,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了。”
江屹川轻应了一声,拍拍了沙发边上的位置:“这有个问题,你过来。”
云想信以为真,刚靠近,就被男人拽住手腕拉进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身高腿长,这个姿势,云想刚好跟他的肩膀齐平。
男人身上好闻的草木香将她包裹着,团团围住。
云想陷入男人灼热的气息里,不知所措。
江屹川一只手从她的后腰穿过,将她环抱住,一本正经地翻看起策划案来。
云想反应过来,下意识推开他,语气都变尖锐了:“江屹川!这是办公室。”
江屹川挑眉,侧眸扫了她一眼。
顿了几秒,男人轻佻道:“你刚刚,叫我的名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云想说完,立刻挣扎着要离开。
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可要听她叫其他称呼舒心得多。
“没说你错了。”江屹川好笑地扶稳她的腰,还在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来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现在才不到九点,女人腹部平坦纤细,江屹川的手掌就贴在她的小腹上。
男人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印在云想心上,她心跳不稳,连呼吸也乱了。
云想紧绷着脊背,声线发紧地说:“吃了。”
江屹川不满地轻啧了一声:“你很喜欢跟我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