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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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掀翻宫规,执剑开女学震朝纲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马车碾过石子路,车身轻轻晃了晃。祝昭宁往谢时昼身边靠了靠,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刚才告别的时候哭狠了,现在眼泪明明已经流干,眼眶却还是烫得厉害,鼻子也堵着,吸了好几下都没顺过来。
“还难受?”谢时昼抬手,想替她擦脸,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龙袍的袖口绣着金线,蹭到她脸上怕是会扎。他索性把外袍脱下来,随手放在一边,只留里面件月白的中衣。
祝昭宁没说话,往他怀里缩了缩。中衣料子软,带着点体温,比刚才舒服多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闻着那股淡淡的皂角香——和在山上时闻到的一样,只是混了点龙涎香,不浓,倒也不难闻。
车窗外的风呜呜响,像是谁在哭。祝昭宁听着听着,鼻子又酸了。她想起大师兄塞给她的玉哨,现在还攥在手里,硌得掌心生疼。还有三师兄,刚才别过脸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他掉眼泪了。
“他们会好好的。”谢时昼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很稳,“等过些日子,朕让你给他们写信。”
“真的?”祝昭宁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真的。”谢时昼点头,指尖碰到她下巴上的泪痕,有点黏,“写什么都行,问他们后山的笋长了没,问师兄的桂花糕做好了没,都能写。”
祝昭宁嗯了一声,又把头埋回去。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指节都泛白了。谢时昼感觉到她手心里好像攥着东西,硬邦邦的,还带着点潮意。
“手里捏着什么?”他轻声问。
祝昭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脸有点热:“没、没什么。”
“让朕看看。”谢时昼的语气很软,不像命令。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一团皱巴巴的纸掉了出来,落在腿上。
纸已经湿透了,边角都烂了,上面的字晕开了一大片。谢时昼捡起来,小心地展开。三个字,歪歪扭扭的,被水浸得发涨,可还是能认出来——我跟你。
他的手顿了顿,心口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原来她早就写好了,刚才在竹林里哭,是以为他走了,以为这三个字送不出去了。
“什么时候写的?”他问,声音有点哑。
“今…今天早上。”祝昭宁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本来想给你的,后来找不到你……”
话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赶紧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
谢时昼把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布料贴着胸口,能感觉到那点潮意,像她的眼泪滴在了心上。
“昭宁,”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以后不管去哪,我都告诉你。就算有急事,也会留话给你,好不好?”
祝昭宁看着他的眼睛。车厢里光线暗,可他的眼睛很亮,比山上的星星还亮。她点了点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烫的。
“你别骗我。”她抽噎着说,“要是你又不告而别,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骗你。”谢时昼笑了笑,用指腹替她擦眼泪,“朕是皇帝,说话算话。”
他把她搂得紧了些,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马车还在晃,车轮碾过石头的声音很规律,倒像是在哄人睡觉。祝昭宁哭了半天,早就累了,靠着靠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困了?”谢时昼问。
“嗯。”祝昭宁迷迷糊糊地应着,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谢时昼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匀了,眉头却还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他低头,看着她额前的碎发,还有发间那支桃木簪——小雀的翅膀歪了,想来是刚才哭的时候蹭到了。
他伸手,想把簪子扶正,指尖刚碰到,又停住了。还是算了,别吵醒她。
车厢外传来侍卫的说话声,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谢时昼竖起耳朵听了听,没什么异常,应该是在说路线。他放下心,重新看向怀里的人。
她的手还攥着,松开一点,能看见大师兄给的那枚玉哨。青白色的,上面刻着太羲剑派的标志。他想起祝怀谦说的话,“若是她受了委屈,拼了命也要把她带回去”。
谢时昼轻轻叹了口气。他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碰了一下,很轻,像怕惊到她。
“睡吧。”他低声说,“到了地方,朕叫你。”
祝昭宁没反应,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像只找到窝的小猫。
谢时昼靠着车厢壁,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夜色很深,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马车在往前走,离太羲山越来越远,离皇宫越来越近。
他摸了摸贴身的口袋,那团纸还在。潮潮的,带着她的温度。
他想,以后一定要好好护着她。宫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那些算计,他都替她挡着。让她还能像在山上时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练剑就练剑,不用怕谁,不用防谁。
这个念头很坚定,像在心里生了根。
马车还在继续往前走,车轮滚动的声音,和怀里人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很安稳。
太羲山的演武场,此刻空荡荡的。
萧遥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在夜里特别响。剑穗上的流苏散开了,是昭宁上次帮他缝的,现在看着有点乱。
“扔什么扔?”宋望走过来,弯腰把剑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剑招没练熟,脾气倒长了。”
“我心烦!”萧遥没好气地说,一脚踢在旁边的石碾子上,脚趾头传来一阵疼,他却没吭声。
祝怀谦站在演武场中央,背对着他们,望着后山的方向。夜色里,那片竹林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昭宁就是从那里被接走的,刚才马车轱辘轱辘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直到再也听不见。
“师父,”孟君安走过去,手里拿着件靛蓝色的短打,是昭宁忘在房里的,“师妹的衣服,要收起来吗?”
祝怀谦转过身,看了看那件衣服。“收起来吧。”他叹了口气,“放在她原来的衣柜里,别弄丢了。”
“嗯。”孟君安应着,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回头看了看后山,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宋望把捡起来的剑递给萧遥:“拿着。师妹不在了,你的剑招更得好好练,不然以后谁护着师弟们?”
萧遥没接,只是看着竹林的方向,眼睛红红的:“你说……她在宫里,会不会被欺负?”
“陛下说了会护着她。”宋望的声音很轻,“而且师妹那么机灵,不会吃亏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也没底。宫里是什么地方,她们都听说过,规矩多,人心深,哪像山上这么自在。昭宁那性子,直来直去的,怕是会不习惯。
“要是她想回来怎么办?”萧遥忽然问,“我们能去接她吗?”
祝怀谦过来了,却没说话,只是往丹房的方向走。师兄弟们赶紧跟上去,谁都没再说话。
丹房里还亮着灯,药炉里的艾草还在燃着,烟气袅袅的。昭宁平时最喜欢在这里帮忙捣药,说药草的味道闻着安心。
祝怀谦走到药柜前,打开最下面一层。里面放着个小小的木盒,是昭宁的,里面装着她采的各种种子,说要等明年春天种在院子里。
他把木盒拿出来,放在桌上。盒子是三师兄做的,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宁”字。
“师父,”宋望轻声说,“要不……我们派个人去洛城附近住着?万一师妹有消息,也好有个照应。”
祝怀谦想了想,点了点头:“让你二师姐去吧。她熟悉江湖路,性子也沉稳。”
“好。”宋望应着,心里稍微松了点。二师姐崔静兰最疼昭宁,让她去,放心。
萧遥忽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桌上一放。是块桂花糕,用油纸包着,还没拆。“这是我给师妹留的,她没来得及吃。”
他的声音有点哑:“等二师姐去了洛城,让她带给师妹吧。”
祝怀谦看着那块桂花糕,又看了看桌上的木盒,还有孟君安放在一旁的短打,轻轻叹了口气。
“都收拾收拾吧。”他说,“日子还得过,剑还得练。”
师兄弟们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孟君安把昭宁的短打叠好,放进木盆里,准备明天洗干净;宋望把药柜里的药重新归置好,昭宁平时总放错地方的那味当归,她特意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萧遥拿起那把剑,坐在门槛上,慢慢缠好散开的剑穗,动作笨笨的,像昭宁教他的那样。
丹房里很安静,只有翻动药草的声音,还有萧遥缠剑穗的声音。药炉里的艾草还在燃着,烟气飘啊飘,像在怀念那个总在这里打转的身影。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空荡荡的药碾子上。以前昭宁总爱在这里碾药,说药碾子转起来的声音像唱歌。现在,只有月光陪着它了。
祝怀谦看着这一切,轻轻闭上了眼睛。
昭宁啊,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