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异界荒野求生:我带猎犬闯林海》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都市种田小说,作者“站在岸上看蛤蟆”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跃进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异界荒野求生:我带猎犬闯林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公社的登记处挂着褪色的红旗,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页,发出“沙沙”的轻响。林跃进看着办事员在“结婚证”三个字下方填上他和苏媚的名字,墨汁晕开一点,像朵没开全的花。
“林跃进是吧?”办事员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打量着他,“苏媚说你是她远房表哥,老家遭了灾?”
“嗯。”林跃进应得简洁。他左臂的伤还没好利索,用绷带吊在脖子上,这副模样倒真像个逃难来的。
“行,手续都齐了。”办事员把红本本递过来,封皮上的烫金“囍”字掉了个角,“往后就是靠山屯的人了,好好打猎,给苏媚搭个像样的家。咱们红星公社不养闲人,有本事就能挣工分,换粮食。”
“知道了。”林跃进接过结婚证,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壳,心里没什么波澜。这红本本对他而言,更像份生存许可证——有了它,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拿着56半进山,能领那每月五发子弹,能在这靠山屯扎下根。
苏媚站在他旁边,辫子梢有点翘,不知是风吹的还是紧张的。她接过自己那份红本本,攥得指节发白,直到走出公社大门,才偷偷往封皮上瞥了一眼,嘴角抿出个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猎人证得等两天,”苏媚把红本本揣进怀里,用布带缠了两圈才放心,“公社武装部的老张去县里开会了,回来才能办。这两天你先在家歇着,我去李大胆那儿换点烈酒,给你泡草药。”
林跃进点头,目光落在公社供销社的招牌上。那里面应该有他需要的工具——锉刀、扳手,还有砂纸,都是改装56半用得上的。他摸了摸口袋,苏媚早上塞给他的两块钱和几斤粮票还在,是她男人以前攒下的家底。
“我去供销社看看。”林跃进道。
“你想买啥?”苏媚立刻警惕起来,手按住怀里的钱袋,“家里啥都不缺,别乱花钱。”
“买点工具,磨枪用。”林跃进没多解释。跟她讲膛线磨损和瞄准基线,就像跟猎人说微积分,鸡同鸭讲。
苏媚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松了口:“去吧,别买贵的。李大胆他爹以前是铁匠,家里有旧锉刀,不行咱去换,不用花钱。”
林跃进没应声,径直往供销社走。他需要新工具,改装枪支容不得半点马虎,旧锉刀的刃口不够齐,磨出来的零件精度差,打远距离目标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大白山,差一点就可能送命。
供销社里弥漫着一股煤油和肥皂混合的味道。货架上摆着搪瓷缸、粗布、火柴,最里面的柜台后,躺着几排用油纸包着的子弹,像沉睡的毒蛇。林跃进的目光在子弹上顿了顿,才转向工具区。
“同志,要点啥?”售货员是个中年女人,梳着齐耳短发,说话带着股子公事公办的生硬。
“一把细锉刀,一把扳手,再来两张细砂纸。”林跃进指着货架上的东西。
“锉刀两毛五,扳手三毛,砂纸五分一张。”售货员报了价,眼神在他吊着的胳膊上溜了一圈,“新来的?看着面生。”
“刚跟苏媚登记,她男人。”林跃进递过钱和票,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售货员“哦”了一声,表情有点微妙。苏媚男人被老虎叼走的事,整个公社都知道,这才一年就再婚,说不上好坏,但总归是新鲜事。她麻利地包好工具,递过来时多看了林跃进两眼:“苏媚是个好姑娘,就是脾气躁了点,你多担待。”
林跃进没接话,拿着工具转身就走。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懒得应付这些家长里短。
回到家时,苏媚正在院子里翻晒兽皮。几张狍子皮摊在木板上,她用木耙子细细地刮着残留的肉渣,动作熟练又仔细。老炮趴在旁边打盹,铁头则蹲在她脚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裤腿。
“买着了?”苏媚抬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包。
“嗯。”林跃进把工具放在炕桌上,拆开纸包,拿出锉刀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扎实,钢口看着不错。
“花了多少钱?”苏媚跟进来,手里还沾着兽皮的油脂。
“六毛。”
“啥?!”苏媚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把抢过锉刀,翻来覆去地看,“就这破铁片子,要六毛?李大胆家的旧锉刀,换两斤狍子肉就到手了,你这是让人坑了!”
林跃进没解释。他知道,好工具能省一半力气,尤其是改枪这种精细活,差一点都不行。但看着苏媚气鼓鼓的脸,他还是补了句:“好用。改完枪,打只大的回来,这点钱就挣回来了。”
苏媚哼了一声,把锉刀扔回桌上:“但愿如此。要是打不着猎物,看我不用这锉刀把你那身硬骨头锉下来!”
话虽狠,她转身却去灶房忙活了。傍晚时,林跃进闻到了肉香——苏媚把昨天剩下的野猪肉切了块,和着土豆、粉条炖了一大锅,还蒸了白面馒头,说是庆祝他们“登记”。
白面馒头在这年代金贵得很,平时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两口。林跃进看着桌上的馒头,又看看苏媚,她正低头给老炮和铁头分肉骨头,侧脸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愣着干啥?吃啊。”苏媚抬头瞪他一眼,把一个馒头塞进他手里,“多吃点,好快点养伤。等你伤好了,就得进山了,总不能让我养你一辈子。”
林跃进咬了口馒头,面香混着肉香在嘴里散开。他很久没吃过这么扎实的食物了,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能有块压缩饼干就谢天谢地。
“这枪改完,能打多远?”苏媚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含糊地问。
“一百五十米内,指哪打哪。”林跃进说得肯定。56半的有效射程本就有四百米,但这枪的膛线磨损了,他不指望能打那么远,能保证一百五十米的精准度,对付大白山的猎物足够了。
苏媚眼睛亮了亮:“真的?我男人以前打五十米外的狍子,十枪能中个三四枪就不错了。”
“他的枪没调好。”林跃进简单解释,“瞄准基线歪了,子弹出去就偏。”
“那你赶紧调,”苏媚催促道,“等你调好了,咱们去打只野猪,给屯子里的人看看。省得他们总背后说我找了个外来的,怕是个不会打猎的废物。”
林跃进没说话,只是把馒头掰了半块,扔给凑到炕边的老炮。老炮叼着馒头,尾巴摇得欢快。铁头犹豫了一下,也凑过来,林跃进又扔了小半块给它,这次它没犹豫,叼起来就跑到墙角慢慢嚼。
夜幕落得快,大白山的影子压在屯子西边,像头沉默的巨兽。苏媚在炕中间拉了道粗布帘,把炕分成两半,一边铺着她的碎花褥子,一边是林跃进那床打补丁的旧被。
“夜里老实点,”苏媚吹熄煤油灯前,恶狠狠地警告,“敢越过这帘子一步,我手里的剪刀可不认人。”
黑暗里传来“咔哒”一声,像是剪刀被放在了炕沿上。
林跃进“嗯”了一声,没动。他靠在墙角,睁着眼睛适应黑暗。土坯房不隔音,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隐约的狼嚎,低低的,像在哭。
他的手无意识地摸向枕边的56半——傍晚时他特意把枪挪到了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枪身冰凉,给了他一种熟悉的安全感。穿越过来这几天,他第一次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感受这个世界,没有直播镜头,没有队友的呼吸声,只有身边粗布帘后传来的、苏媚均匀的呼吸声。
很轻,很稳,不像她白天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林跃进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过起了改装枪的步骤:先拆枪栓,用细砂纸打磨内部的毛刺,再用锉刀微调瞄准镜的固定螺丝,最后试射几发,根据弹着点调整……
不知过了多久,布帘那边传来翻身的动静,接着是苏媚低低的呓语,听不清说的啥,像是在跟谁吵架。林跃进睁开眼,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月光,能看到布帘上印着的、苏媚蜷缩的影子。
他想起苏媚说的,她男人被东北虎叼走的事。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怕是早就垮了,她却还能撑着,打猎、换粮、把日子过下去,甚至敢随便找个陌生男人嫁了。
这女人,比看起来的要硬气。
后半夜,风大了些,吹得窗户纸“呜呜”响。林跃进听到布帘那边的呼吸声乱了,像是冻着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拿起自己那床相对厚实点的补丁被,轻轻掀开布帘一角,盖在了苏媚身上。
黑暗中,他似乎看到苏媚的睫毛颤了颤,却没醒。
林跃进回到自己这边,重新靠回墙角,手握着56半的枪托。木质的温润感从掌心传来,枪身没有任何划痕,干净得像从未沾过血。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枪,枪托上刻满了划痕,每一道都代表一条人命。那些在雨林里、沙漠里、城市废墟里结束的生命,像附骨之疽,跟着他穿越了时空。
在这个没有雇佣兵,只有猎人和野兽的世界,这些划痕会不会再增加?
林跃进不知道。他只知道,明天醒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杆56半拆了,一点一点,改成真正属于他的武器。
窗外的狼嚎又响了起来,更近了些。老炮和铁头在院里低低地吠了两声,很快又安静下去。
林跃进闭上眼睛,这次没再想改装枪的事。
他想,明天的玉米糊糊,或许可以让苏媚多放半勺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