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精品短篇类型的小说,那么《杀猪女改嫁后,首富悔疯了》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昭宁”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赵承安沈知言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998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杀猪女改嫁后,首富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红盖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掀开,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眯起了眼。
赵承安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西装上的古龙水味混着他身上的戾气,压得院子里的喧闹瞬间凝固。
“你凭什么闯进来?”
我猛地站起身,沈知言已经快步走到我身边,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挡在他身前,尽管我的肩膀还没他的胳膊宽。
赵承安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在我和沈知言之间来回切割,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刚分手就迫不及待嫁人,李沐禾,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他身后的保镖已经掀翻了院角的婚宴桌,搪瓷碗摔在地上的脆响里,混着街坊们的惊呼和王大爷愤怒的斥骂。
我看着满地滚落的肉丸子和洒了的米酒,心口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
“赵承安,你劝我找一个真心对我的人,现在我找到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你让我找个老实人嫁了,现在我照做了,你凭什么指责我?”
沈知言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我的手背,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有些粗糙,却给了我莫大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那半块用红绳系着的玉镯碎片,举到赵承安面前:
“这是你的镯子,你拿走吧。”
碎玉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赵承安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没料到我会把这半块镯子一直带在身上,更没料到我会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一个大学生,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甘愿入赘给杀猪户当赘婿?”
赵承安转向沈知言,语气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你就不怕别人嫌弃你,家里人戳你脊梁骨?”
沈知言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赵先生,我与沐禾是真心相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角的肉摊和墙上挂着的杀猪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杀猪卖肉不丢人,靠自己双手过日子,总比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好。”
“你懂什么!”
赵承安像是被踩到痛处,突然提高了音量。
“她这种粗鄙的女人根本不懂生活!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被拖累一辈子!”
“我懂。”
沈知言微微一笑,转头看我,眼底漾着温柔的光。
“我懂就够了,我们还有那么长的后半生,足够我教会她了。”
我看着沈知言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他昨天帮我给猪褪毛时,被溅了一身猪血也没皱眉。
眼眶一热,我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对着赵承安一字一句道:
“赵承安,我们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看笑话。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
赵承安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风吹起他一丝不苟的头发,露出光洁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他身后的助理想上前劝说,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很好。”
赵承安的声音发紧,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沐禾,你会后悔的。”
我挺直脊背,望着他那张写满不甘的脸,突然笑了:
“我李沐禾这辈子杀猪无数,从没想过要靠男人过日子。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倒是你,赵董事长,与其在这盯着别人的日子,不如回去管好你自己的生活。”
沈知言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对赵承安道:
“我们的婚宴还没结束,就不招待各位了。”
他的语气始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赵承安的目光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半块玉镯上,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个洞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带着保镖摔门而去,留下满院狼藉和一院子愤怒的街坊。
张婶赶紧上来拉我的手:
“沐禾你没事吧?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我摇摇头,看着沈知言弯腰帮我捡起掉落的红盖头,突然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阳光重新洒满院子,王大爷已经拿起唢呐,虽然调子还是跑着,但那热闹的声响里,藏着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沈知言把盖头叠好放在桌上,转身用袖子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轻声说:
“别气了,我们重新开席。”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用力点头。
这辈子捡过两个男人,一个教会我人心易变,一个让我明白真情可贵。
这场被搅乱的婚宴,反而让我更确定,自己选对了人。
6
第二天一早我正和沈知言在肉摊剔骨,就见赵承安的助理又站在了摊前,手里捧着个黑皮箱子。
“沈先生,”
他把箱子往案板边一放,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一叠叠文件。
“这是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商铺房契,共五间。董事长说,只要沈先生愿意离开李小姐,这些产业都归您,另外还能安排您进赵氏集团任高管,年薪七位数起。”
我手里的剔骨刀“哐当”一声落在案板上,猪血溅了我满围裙。
沈知言往我身前站了站,眉头拧得紧紧的:
“请你回去告诉赵承安,我们不会接受这种条件。”
助理没看沈知言,只盯着我:
“李小姐,您也考虑考虑。沈先生是大学生,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您杀猪卖肉,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突然想起赵承安昨晚那双喷火的眼睛,想起他恢复记忆那天扔银行卡的样子,原来在他眼里,什么都能用钱来换。
我拿起块抹布擦了擦刀上的血,声音冷得几乎结冰:
“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
助理脸色沉了沉:
“李小姐,您何必这么固执?这些商铺够您买十个肉摊,沈先生进了赵氏集团,你下半辈子都不用再杀猪了。”
“杀猪怎么了?”
我笑了,
“当初赵承安失忆时,穿着我缝的补丁衣服,蹲在灶台前跟我算卖肉的零钱,那时他怎么不说杀猪丢人?”
“再说了,我不要商铺,知言也不要什么高管职位。”
我拿起案板上的杀猪刀,刀面映出我挺直的脊背。
“我们有眼前这家铺子,有个安稳就够了。这些东西,你家老板当年给不了,现在更给不了。”
沈知言把称好的肉递给顾客,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我心里发暖。
我把那些房契推回助理怀里:
“东西拿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李沐禾靠杀猪能活,要饭也能活,就是不靠别人的施舍活。”
助理悻悻地合上箱子,临走前看了眼我和沈知言交握的手,那眼神里说不清是鄙夷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在意,只是低头对沈知言说:
“中午想吃红烧肉,用咱们刚杀的五花肉炖。”
沈知言笑着点头,拿起抹布帮我擦案板:
“好,再给你贴两块玉米饼子。”
阳光透过肉摊的遮阳棚洒下来,照在我们沾着猪油的手上,也照在远处王大爷哼着的小调里。
我突然明白,赵承安要找的或许不是我,而是他弄丢的那段日子。
可这日子,我已经找到了。
7
肉摊的生意在沈知言的打理下渐渐有了新模样。
他把兽医专业的知识全用在了猪肉上,每天天不亮就跟着我去养殖场挑猪,捏着猪皮判断肥瘦比例,连猪饲料里的营养配比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沐禾你看,这头猪的肌肉纹理均匀,脂肪分布合理,杀出来的肉肯定嫩。”
沈知言蹲在猪圈边,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还在肉摊支起了小黑板,每天把猪肉的检疫证明、屠宰时间一笔一划写在上面。
有顾客担心肉不新鲜,他就耐心讲解如何通过肉质颜色、弹性判断新鲜度。
时间久了,我们肉铺的名声在镇上越来越响,连邻村的人都特意绕路来买。
收摊后的夜晚最是惬意。
我把昏黄的灯泡拉得低低的,沈知言就着灯光教我识字。
他的手指修长,握着我的手在纸上写“猪”“肉”“摊”这些字,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这个‘禾’字,就是你的名字里的禾。”
他笑着在纸上画了株小小的禾苗。
“就像你一样,看着不起眼,却韧劲十足。”
我盯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脸颊发烫。
以前赵承安总说我满身猪血,连账本都记不清,可沈知言却从不嫌我笨,教我算账时会把每一分钱的进出都列成表格,连我偶尔多找给顾客的零钱都能细心发现。
“今天卖了二十三斤五花肉,每斤十五块,收了三百四十五。”
他翻着账本给我看,字迹工整得像印刷的。
“减去成本,纯赚一百二十七块,比昨天多了十八块。”
有时他还会给我读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他捧着诗集轻声念: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沐禾,以后咱们攒够钱,就在院子里种满花。”
我趴在桌上听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心里比炖得酥烂的红烧肉还要暖。
这天傍晚,张婶来买肉,笑着打趣:
“沐禾现在可真是好福气,知言不仅会算账,连猪肉好坏都比你懂了。”
我手里的刀顿了顿,抬头时眼里满是笑意:
“那是!知言可比我懂多了,他说这猪肉要顺着纹理切才嫩,还教我怎么给肉保鲜呢。”
话音刚落,街角槐树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我下意识望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迅速躲进了树后,西装下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是赵承安。
这些日子他总这样偷偷来看我。
有时是在肉摊对面的茶馆里,隔着玻璃窗望过来;有时是在村口的土路上,看着我和沈知言推着三轮车说说笑笑。
我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像明镜似的。
此刻他躲在树后,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落寞。
没过几天,就听说孟瑶找赵承安大闹了一场。
她大概是发现了赵承安总往镇上跑,在公司里哭哭啼啼,说我这个杀猪女勾引他。
“承安哥哥,你明明说过最嫌她脏的!”
我在肉摊后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喊,
“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当初救你肯定是故意的!”
赵承安的声音隔着风传过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厌烦:
“你闭嘴!”
我和沈知言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他低头帮我把最后一块肉称好,轻声说:
“风大了,咱们收摊回家吧。”
我点点头,看着远处赵承安的车绝尘而去,心里毫无波澜。
8
连续几日的闷热后,傍晚终于憋出一场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的肉摊的帆布棚噼啪作响,我和沈知言收拾好最后一块案板,他撑开伞护着我往家走,裤脚很快被积水溅得湿透。
刚拐过街角那棵老槐树,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树下窜出来,带着满身雨水拦在我们面前。
是赵承安。
他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淋得皱巴巴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荡然无存。
路灯的光透过雨幕照在他脸上,我竟清晰地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沐禾。”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呛了水,也像是哭过。
“我有话跟你说。”
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把我往身后拉了拉,伞面微微倾斜,将我护得更严实些。
雨下得更大了,砸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承安又往前走了半步,水花溅湿了他的皮鞋,他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死死盯着我:
“我后悔了,沐禾。”
我的脚步顿住,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圈涟漪。
“那些日子我没忘,”
他的声音发颤,眼眶红得厉害。
“我记得你教我杀猪,记得我们蹲在灶台前算账,记得你给我补衣服……是我混蛋,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借着路灯的光我看清,是那半块断成两截的玉镯,被他用红绳小心翼翼地缠了起来。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上前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挡开。
“我把赵氏集团给你,所有财产都转到你名下,我什么都不要了,我陪你杀猪卖肉,我们还像以前那样过日子……”
雨声很大,他的话混在雨里,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
我看着他狼狈又急切的样子,突然笑了,雨水打湿了我的发梢,我却觉得心里异常清明。
“赵承安,你不懂。”
我轻轻摇头,声音平静却坚定。
“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不是你的赵氏集团,也不是你的财产。”
他愣住了,眼里满是不解。
“当年你恢复记忆,说我一个杀猪女配不上你,”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告诉你,是你配不上我。”
我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巷口。
沈知言在听到动静后,正举着伞站在那里等我,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明明隔着雨幕,我却能看清他眼里的担忧。
“你看,”
我轻声说,
“他才是能和我一起站在泥里,还笑得开心的人。他不会觉得杀猪丢人,不会觉得我满身猪血晦气,他愿意陪我在这肉摊前过一辈子,这就够了。”
赵承安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看到沈知言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些你给不了,以前给不了,现在更给不了。”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手里那半块玉镯。
“你的世界太大,我住不惯。我想要的,不过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人,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这些我已经找到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朝着沈知言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攥碎。
我没有回头,沈知言快步迎上来,把伞往我这边倾斜得更多些,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雨水:“说了让你在巷口等我,怎么跑过来了?”
“怕你担心。”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雨水的凉意。
我们并肩往家走,身后的赵承安没有再追上来。
经过老槐树时,我余光瞥见地上散落着几缕红绳和碎裂的玉片,想来是他攥碎了那半块镯子。雨水很快将那些碎片冲刷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之后,赵承安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说他回了城里,赵氏集团蒸蒸日上,只是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感情动向。
而我和沈知言的肉摊,在雨过天晴后依旧热闹。
他教我识字,我教他杀猪,傍晚收摊后,我们会一起踩着夕阳回家,灶台上炖着的红烧肉咕嘟作响,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偶尔街坊还会提起赵承安,说他后来派人给肉摊送过几次新设备,都被沈知言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我听了只是笑笑,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人心不是猪肉,不能一刀切开看肥瘦,真情也不是生意,不能用钱来衡量。
雨过天晴,阳光照在我和沈知言沾着猪油的手上。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