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也有些怂,却强撑着,“姜织,你……你最好识趣点!否则我去告你不孝!”
她这话落,就见姜织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就要砸过来了。
徐老大吓得腿一哆嗦,撒丫子跑了!
徐老婆子脚上的伤已经溃烂了,痛得很,根本不敢落地。
扶着她的徐老大撒丫子一跑,她没了重心,稳了两下,还是没稳住,直接栽地上去了!
姜织没趣的撇嘴,居高临下的看着徐老婆子,“老不死的,少折腾。不然我拉你一起死!”
说完,丢了手里的石头,拉着两小只上自行车走人。
徐老婆子气得不停的砸地,作孽啊!作孽啊!
“老大!你个怂货,你死哪儿去了!”
徐老大见姜织走远了,这才过来把徐老婆子扶起来,“娘,你……别怪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打女人!
而且你看三弟妹那不要命的样子,我哪里敢碰她,万一她躺下讹我怎么办?她现在都疯了!”
徐老婆子气不打一处来,就只能拿徐老大发泄,一拳一拳的打他脸上,“你个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老娘生你,不如生个棒锤!”
徐老大挨打也不吭声,任了老娘发泄。
姜织回到县城时已经是中午了,她带着两小只去国营饭店,点了大米饭,还有回锅肉,红烧肉。
介绍信搞好,就只等房子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姜织又去了一趟医院看方素。
她到的时候,姜愉不在。
方素正躺床上进气不如出气多。
她进门来。
护士问,“什么人?是病人家属吗?”
姜织点头,“我是她大侄女,护士小姐姐,我二婶情况怎么样啊?”
“不太好,伤处太多,后期要是不发炎就好,要是发炎,就挺麻烦,而且还会留疤。”
说完,她轻叹一口气,“你二叔是疯了吧,这么狠,连脸上都砍伤了。这以后全身都是疤,可怎么过。”
姜织也是一脸的忧愁,“我二叔也是没有办法了,你想啊,哪个男人看着自己女人带着女儿一起搞破鞋,能忍受啊。
我二叔没把她砍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这话一落。
顿时病房里的人都看着她,等下文!
好劲爆啊!
他们只知道这女人被她男人砍伤了,却没有想到她是偷人被砍的啊。
那是活该!
最最劲爆的瓜是这女人偷人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女儿一起偷人!
好恐怖啊!
母女俩一同搞一个男人!
恐怖又刺激,还有点劲爆!
小护士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姜织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一脸的难过,“哎,家丑不可外扬,可怜了我那二叔,现在家破人亡,还要被下放。”
有人接话,“你倒是怪好咧,还过来看望你这个没良心的二婶。”
姜织她假意揩了揩眼泪,“婶儿,怎么着,我也是二婶养大的啊。小时候我堂妹吃鸡,我吃鸡骨头。
我堂妹吃蛋,我吃蛋壳。可到底我二婶把我养大啊,虽然我爸妈死前留了不少的钱。
可我知道我二叔没能干,二婶没工作,一家子全靠我爸妈留的钱养,难啊,我不怪我二叔,也不怪我二婶。
哎……都是命啊!”
啧啧!
这一家子真是奇葩!
说怎么这么惨!
原来都是报应啊!
姜织来把姜愉母女的恶行好好宣扬了一番,然后走到方素的床前,看着她被五花大绑的方素,又看了看病历。
这死不了啊,多可惜。
她不死,她怎么安心。
姜织悄悄的往她的嘴里塞了东西。
方素仿佛感觉到姜织的狠意,死活不吞。
姜织不耐心的捏着她的下巴,用手指硬生生的把弹珠那么大的药丸戳进她的喉咙里,生怕她还没尝到痛苦,就被咽死,姜织还好心的弄了一些水,让她顺着吞下去!
方素惊恐的看着姜织,手艰难的挣扎。
姜织凑到她的耳边,“你弄死我妈,我弄死你,这很公平!”
姜织给方素喂的毒,是她搞出来的毒,现在的医疗条件查不出来。
可方素的病情只会恶化,不停的恶化,各种器官会慢慢地衰竭。
这个过程很漫长,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但会很痛苦很痛苦!
如果姜愉孝顺一些,一直让她在医院,她可能少受一点罪。
若姜愉狠一些,方素怕是痛不欲生!
办完事,姜织欣赏完方素的痛苦,这才美滋滋的走了。
回到家,姜织就找人把家里的门锁换了。
然后开始收拾,明面上还是得有几个包裹,这样也方便她以后的生活。
姜织在家里收拾了四天的样子。
差不多收拾完了。
这边也有了好消息。
有位小姐姐要买她的房子。
这个院子可不小,能住人的屋子就有五间,前面还有花园,自留小菜地,还有灶屋,厕所什么的。
来人一看就非常的喜欢。
毫不犹豫买了。
姜织也没好奇对方为什么那么年轻,却拿得出钱买房子。
姜织和这位小姐姐一起去了房管所,姜织以自己欠小姐姐太多钱,拿房抵债为由,把房子过给了小姐姐。
房管所的人有所怀疑。
可架不住姜织和这位小姐姐都会做人。
姜织拿烟,对方拿酒,还有大红包。
事情顺利的办完。
姜织和小姐姐握了握手,然后友好的交接了钥匙,房子。
姜织给介绍的大妈包了六块的红包。
家搬空,房子卖了,事情也差不多处理完了。
姜织又去了公安局。
姜保国还没离开,她得赶着去送他最后一程。
姜织在廖刚的面前卖了惨,这才见到姜保国。
姜保国的情绪稍微有些不冷静,在看到姜织的时候,更激动了。
他手直指着她,“是你!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恶魔!你算计了我们全家!你害了我,害了我小愉,害了我们全家!”
姜织笑得美好灿烂,“二叔啊,看来你不太喜欢我给你送的这份大礼啊。”
“贱人!果然是你!我要杀了你!”
姜保国当场就失控了。
外面的公安立即冲进来,扣住他的双手,廖刚劝:“嫂子,现在他的情绪太不稳定,要不……”
“廖公安,你把他绑起来,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二叔误会了我,我心里难受,我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
廖刚看了看一直在挣扎,瞪着姜织的姜保国,他思索再三,“那我在门口守着,嫂子有什么事,你就大叫。”
他说着,不放心的拿手铐将他的双手都铐了起来。
廖刚走了。
里面又只有姜织和姜保国两人了。
姜织拿出自己带来的油纸包,“二叔,我们叔侄一场,看到你落得今天的下场,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要去随军了,你也要走了。 听说大西北条件可艰苦了,以后你就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侄女特意给你买来的,吃两口。”
姜保国饿了很多天,看着姜织拿出来的红糖白面饼子,一时之间特别饿,很想吃。
姜织亲自喂他的嘴边,“二叔,你们要不想着算计我,我怎么会反击?二叔,我拿你当亲人,你却这样算计我,我多心痛,你知道吗?
我爸妈没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呜……”
她说着,假意抽噎了两声。
她长得好看,再加上原本就单纯,加上这声音,姜保国竟然被她骗过去。
他吃了她拿的饼子。
姜织见他吃了,一秒都不想装了。
“二叔,我爸妈是你弄死的,你为的就是我们家的财产。”
姜织的话锋一转。
姜保国差点被嘴里的白面饼子噎死。
他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白面饼子,“你……你……”
姜织笑得渗人,“你和二婶在房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时候我小,我怕,逃避现实。
现在我……都死过一遭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看人狠起来,什么事都能办成。
二叔啊,祝福你,肠穿肚烂,全身长疽,生不如死。 永别,再也不见!”
姜织一点也不想应付了,说完这话,她就起身离开!
姜织走出好远,这才听到姜保国惊恐的尖叫声,还有求救声。
可所有的人都当他疯了,疯得很彻底。
姜织往那白面饼子里加了东西,能让他不死,却痛苦万分的东西。
办完这件事,姜织当天就买了去京市的火车离开!
先前那几年徐砚舟在东省,好像是和她婚后的第三年转到京市的,后期所有的汇款都来自京市军区。
这么年轻,就混到京市军区,可想而知地位不低,家属应该早可以随军,但是徐砚舟都没有一通电话,一封信让她去随军。
虽然新婚夜非他所愿,可他占了她身子,娶了她,却从来不负责,这种男人就是渣!
现在是初夏,温度在二十八九的样子。
不算热,可包子什么的,还是放不了两天。
所以姜织找同一条街道的大妈给自己弄了一些肉干,还有能放的干馍,鸡蛋什么的。
从蓉城天全到京市,火车得坐三天三夜,现在都是绿皮火车,比较慢。
好在蓉城是始发站,再加上姜织买的是卧铺,所以不用打挤,也不用奔跑。
否则她会像其他同志一样,提着大包大包的行李,拽着两娃,拿出投胎的劲儿飞快奔跑,还有可能担心赶不上火车。
坐上火车,姜织还是有些累的。
虽然这几天养得好了一些,但是身体从前亏太多,她这么折腾,还是有些虚。
找到自己的铺位,姜织就先躺下了。
姜织买了两个铺,一张上铺,一张下铺。
姜织睡下面,上面给了两个娃。
其实这年头卧铺票,没点关系,是买不到的。
这还是姜织用了一个小红包搞定的两张卧铺票,就为了能舒舒服服的躺去大京市。
到京市,还有很多未知的麻烦,坎坷。
姜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两丫头第一次坐火车,处处都是新奇,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姜织睡得很香,哪怕周遭十分的嘈杂,她仍旧睡得很香。
她叮嘱过大穗小禾不要乱跑。
两丫头很乖,就坐在自己的铺位玩,只是拿那双黑溜溜葡萄似的大眼睛东张西望。
忽而卧铺包厢内进来一个身着军装,身形高大的男同志。
卧铺包厢本就狭窄,他一进来,显得空间逼仄。
大穗率先仰起小脸看向他。
对上大穗纯澈的眸子,江阳目光柔和一分,艰难的扯开嘴角笑。
他想给孩子留个军人叔叔的好印象。
哪知小禾来了一句,“叔叔,你笑起来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