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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解铃人小说,余生解铃人最新章节

余生解铃人

作者:莲似火

字数:176657字

2025-09-18 19:15:48 连载

简介

小说《余生解铃人》的主角是陈宇林晓雨,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莲似火”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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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解铃人》第 14 章:老物件里的新故事

解铃坊的墙角堆着半麻袋旧物,是社区清理储藏室时收来的。赵大爷蹲在麻袋旁翻找,手指拂过掉漆的铁皮饼干盒,灰尘在阳光下跳着舞。盒盖 “咔哒” 弹开,里面的雪花膏铁盒滚出来,印着的红牡丹已经褪成了粉色,像上了年纪的美人。

“这玩意儿可有年头了,” 老太太凑过来,眼镜滑到鼻尖,“我结婚时就用这牌子的雪花膏,五毛钱一盒,香得能招蝴蝶。” 她拧开盖子闻了闻,突然笑出声,“还带着点香味呢,跟老姐妹的情谊似的,搁再久都新鲜。”

林晓雨正对着电脑回复求助信息,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有个姑娘说,她奶奶总把旧衣服往家里捡,堆得客厅都下不去脚,说了好几次都没用,现在祖孙俩快吵翻了。”

张老头把鸟笼挂在房梁上,画眉鸟扑腾着翅膀,羽毛落在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衫上:“这有啥难的?老人念旧,那些旧物件在他们眼里都是宝贝。就像我这鸟,别人看是只普通的画眉,在我这儿可是能唱《东方红》的明星。”

陈宇刚从邻市回来,背包上还沾着火车站的灰尘。他把台老式收音机往桌上一放,木质外壳裂了道缝,却擦得锃亮:“这是我在旧货市场淘的,1978 年产的‘红灯牌’,据说能收到国外的电台。修好了说不定能给解铃坊当个摆设。”

正说着,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进来个穿背带裤的女生,手里抱着个藤编箱子,箱子角磨得发亮。她把箱子往桌上一放,藤条摩擦的声音里带着点紧张:“我…… 我想请你们看看这个,是我太爷爷留下的,里面的东西好奇怪。”

箱子打开的瞬间,众人都凑了过去。里面铺着块褪色的红绸布,放着个铜制罗盘、几本线装书,还有个巴掌大的木牌,刻着 “解铃” 两个字,笔画里的包浆厚得发亮。

“这木牌……” 赵大爷的手指在木牌上轻轻摩挲,突然抬头看向女生,“你太爷爷是不是叫赵守义?”

女生眼睛瞪得溜圆:“您怎么知道?我家户口本上写着呢!”

*** 赵大爷把木牌摆在修鞋台上,台灯的光打在上面,“解铃” 两个字的笔画里仿佛藏着光。他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本泛黄的日记,纸页脆得像枯叶,翻开时簌簌掉渣。

“1953 年,晴。今日与诸位兄弟成立‘解铃社’,旨在为邻里排忧解难。王大娘的鸡丢了,李四的工钱被欠了,皆需我们出面……” 赵大爷的声音带着颤音,像在念首古老的诗。

林晓雨凑近看日记里的插图,画着群穿长衫的年轻人,围着张八仙桌议事,桌上摆着的木牌,和女生带来的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解铃坊的牌匾,“解铃坊” 三个字的笔锋,和木牌上的如出一辙。

“这么说,‘解铃’这名号,从你太爷爷那时候就有了?” 陈宇举着相机拍照,闪光灯照亮了日记里的印章 ——“青藤解铃” 四个字方方正正的,透着股正气。

女生摸着木牌上的纹路,指尖的温度仿佛能穿透岁月:“我太爷爷去世时我才三岁,听我爷爷说,他年轻时总帮人调解矛盾,谁家有难处都找他。后来文革时受了牵连,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了。”

老太太突然一拍大腿,从里屋抱来个樟木箱:“我娘家也有件老物件!是我姥姥的陪嫁,上面刻着字,当时不知道啥意思,现在看来……” 她掀开箱盖,樟木的清香漫开来,箱子侧面的铜锁上,赫然刻着个小小的 “铃” 字。

*** 社区活动中心的老物件展览办得热热闹闹,解铃坊的摊位前围满了人。赵大爷戴着老花镜,给大家讲 “解铃社” 的故事,唾沫星子溅在铜罗盘上,像撒了把碎银。

“这罗盘可不是算命的,” 他用布擦着盘面上的指针,“当年用来帮邻居找丢失的孩子,按方位一测一个准。有次张铁匠的儿子掉进河里,就是靠它找到的。”

林晓雨在给参观者发宣传单,上面印着新旧 “解铃” 木牌的对比图:“现在我们成立了‘余生解铃人’,继承了老一辈的精神,不管是邻里矛盾还是年轻人的烦恼,都可以来找我们。”

陈宇举着相机穿梭在人群中,镜头里,穿背带裤的女生正给小朋友讲太爷爷的故事,老太太在教年轻人用老式缝纫机,张老头的画眉鸟唱起了新编的《解铃谣》,调子朗朗上口:“解铃还须系铃人,人间自有热心肠……”

突然有人在摊位前晕倒,人群顿时乱成一团。林晓雨赶紧拨开人群,发现是位老爷爷,脸色白得像纸,手里还攥着张旧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他和 “解铃社” 的成员合影。

“快掐人中!” 赵大爷经验老道,指挥大家把老人平放,“他口袋里有药瓶,快拿来!”

陈宇赶紧拨打急救电话,看着老人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胸前的口袋里,别着枚 “解铃社” 的徽章,和日记里画的一模一样。

*** 解铃坊的灯亮到深夜,新老物件摆在桌上,像场跨越时空的聚会。赵大爷把两个木牌并排放在一起,新做的 “解铃坊” 木牌和 1953 年的 “解铃” 木牌,在灯光下仿佛在对话。

“真没想到,‘解铃’这两个字,传了快七十年了。” 女生的手指在木牌上画着圈,“我爷爷说,太爷爷临终前还念叨,‘解铃人’不能断了香火。现在看来,他的心愿实现了。”

林晓雨翻着线上平台的新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多人看了展览,都想来当志愿者呢。有个学历史的研究生说,想帮咱们整理‘解铃’的历史,做成档案保存。”

陈宇把今天拍的照片导进电脑,屏幕上的老人和孩子笑得一样灿烂:“报社想做个专题报道,叫《传承七十年的解铃人》,我把赵大爷的日记和老照片都拿去扫描了,下周就能见报。”

张老头给画眉鸟换了新食,鸟食罐里的小米拌着蛋黄,香得诱人:“这才叫真正的传承。不是把老物件锁在箱子里,是让里面的精神活过来。就像我这鸟,不光会唱老歌,还得学新歌,才能一直唱下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风铃照进来,在老物件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无数只眼睛在眨。林晓雨摸出颗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混着樟木的香气,在舌尖漫开来。

她看着桌上的新旧木牌,突然明白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 比如善良,比如担当,比如一代又一代人传下来的,想为别人做点什么的心意。

风铃轻轻响了声,像是七十年前的 “解铃社” 成员,在为今天的 “余生解铃人” 鼓掌。<|FCRespons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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