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品小说《偏要逆光而行》,类属于豪门总裁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阮软程瑾年,小说作者为打雷了快收衣服,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偏要逆光而行小说已更新了87581字,目前完结。
偏要逆光而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阮软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竟然握着香槟杯睡着了。她微微蹙眉,试图回忆昨晚的细节——程瑾年令人窒息的求婚,漫天升起的孔明灯,还有那个有些奇怪的侍者…
水晶杯从她指间滑落,在羊绒地毯上无声地滚了几圈。阮软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钝痛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还是昨晚那条Dior的高定礼服裙,只是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珍珠白的丝绸上沾着几点香槟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腕,一道浅红色的痕迹横亘在脉搏上方,微微发痒。可能是被什么虫子叮咬了,阮软想着,随手抹了些随身携带的药膏。
浴室门”咔嗒”一声轻响,氤氲的水汽率先涌出,随后程瑾年腰间松松垮垮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走了出来。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在腹肌的沟壑间短暂停留,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
阮软刚睁开眼就看到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不由得呼吸一滞。
“早安,未婚妻。”程瑾年嘴角扬起一个罕见的温柔笑容,声音还带着沐浴后的慵懒沙哑。他随手拨了拨湿漉漉的黑发,几滴水珠飞溅到阮软脸上。
阮软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故意板起脸:”程先生,你这是故意色诱刚睡醒的未婚妻吗?”
程瑾年低笑一声,故意向前走了两步,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从发梢滴落,在阳光照射下像碎钻般闪烁。”怎么,阮小姐不满意自己看到的?”他单手撑在阮软身侧的床头,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昨晚你可是抱着我说’我未婚夫身材真好’。”
阮软耳根一热,伸手抵住他湿漉漉的胸膛:”我可不记得说过这种话。”她指尖触到他肌肤的瞬间,明显感觉到程瑾年的肌肉绷紧了一瞬。
“酒后吐真言。”程瑾年捉住她想要缩回的手,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内侧,”不过阮小姐现在清醒着,不如再说一次?”
阮软抬眼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忽然注意到他左锁骨上那道新鲜的伤痕。她装作不经意地伸手触碰:”这里怎么弄的?”
程瑾年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转身去拿搭在椅背上的睡袍:”被某个小野猫抓的。”他背对着她系上腰带,”昨晚有人喝醉后特别不安分。”
“胡说!”阮软抓起枕头扔向他,”我酒品好得很。”
程瑾年轻松接住枕头,转身时已经恢复了那副斯文矜贵的模样,只有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戏谑:”是吗?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
“停!”阮软红着脸打断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眯起眼睛,”等等,昨晚我明明只喝了两杯香槟,怎么会醉?”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程瑾年系腰带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那要问你自己了,未婚妻。”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程瑾年坐到床边,执起她的手轻吻:”三天后,你就会成为程太太。”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眉头突然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阮软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可能是昨晚被什么植物刮到了,有点痒。”
程瑾年的表情变得严肃,他轻轻触碰那道红痕:”蒙特克里斯托岛上没有有毒植物。”他站起身走向电话,”我叫医生来看看。”
“别大惊小怪,”阮软笑着制止他,”婚礼前我们有太多事要准备,一点小疹子不值得兴师动众。”
程瑾年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妥协:”如果情况恶化,立刻告诉我。”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饿了吗?”程瑾年突然转身,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蟹黄小笼包。”
阮软收回目光,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好啊。”她掀开被子下床,故意踉跄了一下,”哎呀,头还是有点晕…”
程瑾年立刻上前扶住她,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腰间:”小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而关切,与方才调情的语气截然不同。”吃完早餐我要去检查婚礼场地,你要一起吗?”
“我想吃完去海滩走走,”阮软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一小时后,阮软赤脚走在细软的白沙上,海水时不时漫过她的脚踝。这座私人岛屿面积不大,却拥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海滩——东面是适合潜水的珊瑚礁,南面是平缓的白色沙滩,而西面则是陡峭的悬崖,程瑾年昨晚就是在那里向她求婚的。
“需要饮料吗,女士?”
阮软转身,看到一个戴着宽檐草帽的女侍者推着饮料车走来。对方低着头,只露出涂着艳红唇膏的嘴。
“谢谢,一杯椰子水就好。”阮软接过杯子时,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浮现了。她忍不住问:”我们见过吗?”
侍者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我是Lucy,昨晚在观景台为您服务过。”
阮软点点头,啜饮着清凉的椰子水。一定是婚礼前的紧张让她疑神疑鬼了。她没注意到,当她转身离开时,”Lucy”摘下墨镜,露出林薇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喝吧,喝吧,亲爱的姐妹,”林薇低声自语,”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正午的阳光毒辣地炙烤着庭院,阮软推开别墅大门时,冷气迎面扑来,却没能缓解她皮肤下那种奇怪的灼烧感。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道早上还只是淡红色的勒痕,现在已经变成了狰狞的暗紫色,像一条丑陋的蛇缠绕在她的腕间。周围的皮肤肿胀发亮,轻轻一碰就传来钻心的刺痛。
“嘶——”阮软倒抽一口冷气,用另一只手撑着玄关的雕花柜子稳住身体。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席卷而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视线边缘浮现出诡异的黑色斑点,像一群苍蝇在视野周围嗡嗡飞舞。
“阮小姐?”管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忽远忽近,”您还好吗?程先生已经在餐厅等您了。”
阮软用力眨了眨眼,黑色斑点却越来越多。
她摸到手腕上的伤痕,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勒痕。伤痕边缘呈现出奇怪的锯齿状,像是被什么特殊工具所伤。更可怕的是,她隐约看到皮肤下有细如发丝的黑色纹路正缓慢向四周蔓延。
“我…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她强撑着说道,声音听起来像是隔了一层棉花。
跌跌撞撞地走进一楼客用洗手间,阮软立刻锁上门,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抬起头时,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她颤抖着卷起袖子,发现那些黑色细线已经延伸到了肘部内侧。
“这到底是什么…”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昨晚那个侍者递来的香槟杯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光——难道是那时候?
门外再次传来规律的敲门声,程瑾年低沉的嗓音穿透门板:”软软?午餐要凉了。”
阮软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变得异常沉重。她踉跄了一步,扶住墙壁才没有摔倒。恍惚中,她看到程瑾年冲过来的身影,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中毒了。”这是阮软在半昏迷状态中听到的第一句话。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
“什么毒?”程瑾年的声音冷得像冰。
“初步判断是蓖麻毒素衍生物,但混合了某种神经毒素。”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奇怪的是,剂量非常精准,刚好让她病重但不致命。”
阮软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指尖:”能听到我说话吗,软软?”
她用尽全力微微动了动手指,立刻感到程瑾年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谁有机会接触她?”程瑾年的问题直指核心。
管家回答:”今天上午阮小姐独自去了南滩,只接触过饮料侍者Lucy。但岛上员工名单里没有叫Lucy的人。”
一阵可怕的沉默后,程瑾年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调取所有监控,封锁岛屿,找到那个女人。”
阮软想告诉他自己昨晚的怀疑,却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一阵剧痛突然从手腕蔓延至全身,她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快!镇静剂!”医生的声音急促起来,”毒素在攻击她的神经系统!”
在陷入更深的黑暗前,阮软听到程瑾年近乎哀求的低语:”别离开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意识像一叶轻舟缓缓浮出水面。首先侵袭感官的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苦涩药物的气息,让阮软即使在混沌中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远处传来规律而单调的电子音——”滴、滴、滴”,像是某种生命倒计时的提醒。
她试图移动手指,却发现全身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睁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中,苍白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晕开,四周是陌生的米色帘子,将她所在的区域隔成一个封闭空间。
“唔…”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
她看到自己床边的男人,程瑾年——那个永远衣冠楚楚、举止得体的程家大少爷,此刻正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趴在病床边沿。他向来一丝不苟的黑发凌乱地支棱着,有几绺甚至滑稽地翘起,像是被人粗暴地揉搓过。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眼下的青黑色,在苍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骇人,像是已经很多天没有合过眼。即便如此,他的右手仍死死握着阮软的左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的。
阮软微弱地动了动手指。
程瑾年立刻惊醒,他抬起头时,阮软看到他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
“软软?”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沙漠中跋涉多日的旅人。他猛地站起身,医用监测设备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她醒了!”
阮软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程瑾年立刻领会,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当温水滑过喉咙时,阮软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程瑾年的眼神暗了暗:”你昏迷了三天两夜。”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痕,”毒素已经清除了,但医生说…还需要观察。”
阮软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个…侍者…是林薇,对吗?”
程瑾年的下颌线条绷紧了:”监控拍到她伪装成服务员登岛的画面。”他拿出一部手机,”我们在北岸的礁石缝里找到了这个,里面全是你的照片和行程记录。”
阮软闭上眼睛,胸口泛起一阵钝痛。这个血缘上有关系的姐妹,如今竟想置她于死地。
“她为什么不下致命剂量?”阮软轻声问。
程瑾年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因为她想折磨你…也折磨我。”他打开手机里的一段录音,林薇扭曲的声音传出:
“程瑾年,我要你看着你心爱的女人一点点痛苦,就像我看着父亲被带走一样…这只是开始,我会夺走你们的一切,就像你们夺走我的一切…”
录音戛然而止,病房里陷入死寂,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单调“滴滴”声。阮软的视线缓缓从录音笔移到程瑾年的手上——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死死攥紧,指节泛白,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狰狞凸起。
那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某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像一头困兽在笼中无声咆哮。
程瑾年的表情依然平静,甚至称得上冷漠,可阮软却从他绷紧的下颌、微微收缩的瞳孔里读出了危险。他的呼吸很轻,几乎听不见,可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像是暴风雨前的低气压,让人窒息。
“安保团队已经全面升级,”他努力控制着声音,”婚礼将按计划举行,但只保留最核心的安保人员。林薇不可能再接近你。”
阮软张了张口,想反驳他,可喉咙里骤然涌上一股腥甜。她猛地捂住嘴,却没能压住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咳——!”
一抹刺目的鲜红溅在雪白的被单上,像是一朵妖冶的花骤然绽放。
程瑾年的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手掌重重拍下时,指节都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医生!现在!立刻!”他的声音嘶哑得近乎撕裂,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静自持。
走廊上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可程瑾年已经等不及了。他一把攥住阮软的手腕,指尖死死按在她的脉搏上,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还在、还活着。他的呼吸又急又重,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恐慌的情绪。
“别闭眼……看着我!”他命令道,声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阮软,你敢睡试试看!”
阮软想笑,想说他这样真难看,可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模糊地看到程瑾年的脸在视线里摇晃——那张永远从容不迫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慌乱。
走廊上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可程瑾年已经等不及了。他一把攥住阮软的手腕,指尖死死按在她的脉搏上,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还在、还活着。他的呼吸又急又重,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恐慌的情绪。
医生赶来前,阮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
但当她再次陷入昏睡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如果林薇能轻易混入安保森严的私人岛屿,那么她对星熠集团的渗透又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