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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教授闯大夏

作者:岁月失语惟石能言

字数:175692字

2025-09-13 18:14:35 连载

简介

精选一篇历史古代小说《物理教授闯大夏》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李砚苏明月,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岁月失语惟石能言,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物理教授闯大夏目前已写175692字,小说状态连载,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物理教授闯大夏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初夏的阳光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水力研磨机房的木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河水撞击导流板的声音哗哗作响,混着木轴转动的吱呀声,构成一曲独特的劳作乐章。李砚站在水轮旁,看着那片被调整过角度的导流板,眼神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惊叹。

三天前,苏清月指出导流板角度问题时,他虽心生佩服,却仍存着几分疑虑。毕竟这水轮的结构他已研究了数月,自认对水流的走向了如指掌。可当工匠们按照苏清月绘制的图纸,将原本平直的导流板改造成弧度优美的曲线形,又将角度精确调整了三十度后,奇迹发生了 —— 水轮转动的速度比往日快了近三成,带动石磨研磨石灰石的效率也随之大幅提升,原本需要十个人轮流操作的石磨,如今只需六人便能轻松应对。

“苏小姐这一手,真是神来之笔。” 李砚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语气里的赞叹毫不掩饰。他走近导流板,伸手触摸那流畅的曲线,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水流顺着弧度滑过,形成一股强劲的推力,精准地作用在水轮叶片上,几乎没有多余的损耗。

苏清月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阳光勾勒出她英气的侧脸轮廓,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不过是学以致用罢了。我在州府求学时,曾见过西洋传教士带来的水车模型,他们的导流板用的就是类似的原理。” 她说着,从宽大的骑装袖中掏出一卷图纸,递到李砚面前,“这是我根据记忆画的往复式抽水机,你看能不能和你的水泥结合,用来灌溉农田?”

李砚小心翼翼地展开图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图纸上画着一个由曲柄、连杆、活塞组成的机械结构,虽然线条简陋,比例也略显粗糙,却清晰地展现出往复运动的原理 —— 这正是他苦思冥想多日,想要研发的农田灌溉设备的核心部件!

他前世是物理系教授,对曲柄连杆机构的原理再熟悉不过,只是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和材料,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实现方式。苏清月的图纸,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思路上的桎梏。

“这个……” 李砚指着图纸上的曲柄,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是怎么想到用偏心轮带动连杆的?”

“观察罢了。” 苏清月凑近了些,手指点在图纸上,“你看,水车转动时,轮轴是圆周运动,可抽水需要上下往复的力。我见过纺车的踏板,脚上下动,轮子却转圈,反过来想,轮子转圈,是不是也能让某个东西上下动?”

她的解释简单直白,却精准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李砚忍不住侧过头,正好对上她清澈的眼眸,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机械的热爱,像两颗明亮的星辰。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和河水的湿润气息。

“这里的支点位置不对,” 李砚很快收敛心神,用笔在图纸上圈出一个点,“如果支点太靠近连杆末端,会增加摩擦损耗,效率会打折扣。”

“那改成轴承结构呢?” 苏清月几乎是立刻就提出了解决方案,手指在图纸上快速比划着,“用青铜做轴套,里面加些石墨粉润滑,应该能减少摩擦。”

“青铜成本太高了,” 李砚沉吟道,“我们现在资金有限,大规模制作的话,怕是负担不起。或许可以试试用浸了油的木轴,虽然寿命短些,但成本能降低七成。”

“浸油的木轴容易磨损,” 苏清月皱眉,“不如用硬木做轴,外面裹一层牛皮,再涂上菜籽油?我在州府见过马车用这种方法做轴承,据说能撑半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愈发投机。李砚惊讶于苏清月的知识面和动手能力,她不仅懂原理,还对各种材料的特性了如指掌,提出的方案总能兼顾理论和实际。而苏清月则佩服李砚对力学原理的深刻理解,那些她只能凭经验感知的问题,他总能用清晰的逻辑解释清楚。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爬到了头顶,机房外传来了午饭的梆子声,两人却都浑然不觉。直到翠儿提着食盒走进来,脚步猛地顿住,他们才从激烈的讨论中回过神来。

翠儿今天穿了件藕荷色的布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素银簪子挽着。她手里的食盒沉甸甸的,里面装着李砚最爱吃的红烧鱼,还有一碟清炒时蔬和两碗白米饭,饭菜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在机房里弥漫开来。

可当她看到李砚和苏清月凑在一张图纸前,头挨着头低声讨论,李砚的手还指着图纸上的某个位置,苏清月则微微侧着脸,听得十分专注,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时,忽然觉得手里的木盒重如千斤,连带着心口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李大哥,该吃饭了。” 翠儿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可尾音里的酸涩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李砚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午时,笑着朝翠儿招招手:“翠儿来得正好,清月,一起尝尝翠儿的手艺,她做的红烧鱼可是一绝,在县城里找不到第二家。”

苏清月抬眼看向翠儿,目光坦然,没有丝毫避讳。她看到翠儿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泛红的眼眶,却只是淡淡一笑,应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将一张破旧的木桌收拾干净,把饭菜摆了上去。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安静得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翠儿低着头,默默地给李砚夹着鱼肉,还细心地把鱼刺挑出来,放进他碗里。她的动作熟练而自然,带着一种长期形成的默契。

苏清月则没那么多讲究,她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还在和李砚讨论着抽水机的细节:“下午我们去铁匠铺看看吧,曲柄需要用精铁打造,普通的熟铁怕是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

“嗯,” 李砚点点头,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我认识城西的王铁匠,他的手艺不错,就是脾气倔了点。”

“脾气倔不怕,只要活儿好。” 苏清月喝了口汤,偶尔抬眼时,目光会不经意地扫过翠儿紧绷的侧脸,像是在观察什么。

李砚夹在中间,只觉得这顿饭比研究最难的力学公式还要费劲。他一边要回应翠儿无声的殷勤,一边要解答苏清月的技术问题,还要时刻注意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只盼着这顿饭能快点结束。

他能感受到翠儿的失落。这个总是默默付出的姑娘,从不争不抢,却把他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连他吃鱼不爱吐刺的习惯都了如指掌。而苏清月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这份平静,让她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惶恐。

可他又无法拒绝苏清月带来的吸引力。那种智力上的共鸣,那种对未知技术的共同探索欲,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后,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和苏清月在一起讨论问题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实验室,那种思维碰撞产生的火花,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这顿饭就在这样尴尬而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翠儿默默地收拾着碗筷,苏清月则起身走到图纸旁,继续研究抽水机的结构。李砚看着翠儿略显单薄的背影,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苏清月的影响,很快便从工坊蔓延到了李砚的社交圈。她似乎总有办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帮他打通关节。

第二天一早,苏清月就带着李砚去了城西的铁匠铺。王铁匠是个出了名的倔脾气,仗着自己手艺好,从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之前李砚来订做齿轮,他不仅报了高价,还说要等三个月才能交货。

可当苏清月报出 “苏文渊之女” 的名号时,王铁匠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立刻堆满了笑容,连声道:“原来是苏小姐,早说啊!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这批精铁我给你算成本价,半个月就能交货!”

李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苏文渊的面子竟然这么大。苏清月却只是淡淡一笑,低声对他说:“我爹当年帮过王铁匠的忙,他欠我们家一个人情。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是只靠钱就能解决的。”

离开铁匠铺后,苏清月又带着李砚去了城东的天主教堂,见了那位来自西洋的传教士。传教士是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中文说得磕磕绊绊,却收藏了不少西方的科学手稿。

当苏清月用流利的拉丁语和传教士交流时,李砚再次被震惊了。他看着苏清月和传教士讨论着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看着她从传教士手中接过一本介绍杠杆原理的拉丁文手稿,心里对她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这些人脉,比金银更有用。” 苏清月站在城隍庙的戏台前,看着李砚小心翼翼地把手稿放进怀里,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成熟,“我爹常说,搞实业不能只懂技术,还得懂人心世故。你想做大事,光靠自己埋头苦干是不够的,得学会借势。”

李砚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苏清月带来的资源确实让他事半功倍,解决了许多他凭一己之力难以克服的困难。可这种依靠官府背景和人情关系换来的便利,总让他觉得不太自在。他习惯了靠自己的知识和能力立足,这种需要依附他人的感觉,让他有些许的抗拒。

更让他头疼的是,苏文渊似乎对女儿和自己的交往乐见其成。几次在公开场合,苏文渊都有意无意地提起李砚,语气里满是赞赏。有一次在县衙门口遇到,苏文渊甚至拍着李砚的肩膀打趣:“清月这丫头,从小就野,不爱和女孩子玩,难得找到一个能聊到一块儿的人,李掌柜可得多担待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普通的寒暄,可落在有心人耳中,却变了味道。很快,县城里就开始流传起李砚和苏清月的闲话,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懂技术,一个有人脉,将来必定能成大事。

这些话传到慕容雪耳中时,她正在自家花园里修剪月季。五月的月季开得正盛,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可慕容雪的脸色却比寒冬的冰雪还要冷。她手里的金剪子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支开得最艳的红色月季,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滩破碎的胭脂,触目惊心。

“小姐,李掌柜和苏小姐昨天去了铁匠铺,听说要做什么新式农具,王铁匠还给他们打了折呢。” 侍女晚晴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禀报着,不敢看慕容雪的眼睛。

慕容雪将剪子重重地扔在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声音冷得像冰:“知道了。备车,去李府。”

她不能再等了。原本以为李砚只是一时被苏清月的新奇所吸引,很快就会回到正轨,可现在看来,事情正在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她必须主动出击,让李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此时的李府书房里,气氛却十分热烈。苏清月正帮李砚计算抽水机的承重参数,她执笔的姿势带着股英气,手腕翻转间,算筹在桌上摆出整齐的数列,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李砚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忽然,他注意到苏清月耳垂上戴着的银坠子,那坠子是一个小巧的金属球,用一根细银链穿着,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摆动,轨迹十分规律。

这形状,这摆动方式,和他前世见过的物理摆锤颇有几分相似。李砚不由得好奇地问:“你这坠子…… 很特别啊。”

苏清月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眼神柔和了些,语气也放缓了:“这是我娘留下的。她说这叫‘等时器’,无论摆幅大小,摆动一次的时间总是一样的。小时候我总爱盯着它看,能看好半天。”

李砚心头一震。这分明是单摆的等时性原理!伽利略就是通过观察教堂吊灯的摆动发现了这个原理,而这一原理正是后来摆钟发明的基础。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有人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还制作出了类似的装置!

他刚想开口询问更多关于 “等时器” 的细节,管家忽然匆匆忙忙地进来通报:“掌柜的,慕容小姐来了,正在客厅等着呢。”

李砚和苏清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外。慕容雪向来不会在这个时间来访,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慕容雪走进书房时,正好看到苏清月和李砚凑在桌前说话,苏清月手里还拿着一支笔,似乎正在给李砚讲解什么,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依偎在一起,显得十分亲密。一股酸涩瞬间涌上心头,慕容雪强压下心里的不适,脸上挤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举起手中的锦盒:“听闻李掌柜在研究新式农具,我特意寻到一本前朝的《农桑辑要》,里面记载了不少灌溉的方法,或许能派上用场。”

苏清月挑眉看向慕容雪,语气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调侃:“慕容小姐倒是消息灵通,我们也是昨天才定下要做抽水机的。”

“李掌柜的大事,全城都在关注呢,我怎么会不知道?” 慕容雪回敬道,目光却始终落在李砚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不知李掌柜考虑得如何了?下月初三的赏花宴,我还特意为你留了位置呢。”

李砚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苏清月忽然插话道:“李掌柜最近忙着赶制抽水机,怕是没空去赏花宴吧?毕竟农田灌溉可比风花雪月要紧多了,耽误了农时,可是会影响百姓生计的。”

“苏小姐此言差矣,” 慕容雪立刻反驳,“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李掌柜辛苦这么久,也该歇歇了。赏花宴上有不少工部的官员,说不定能为抽水机的推广提供助力呢,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噼啪作响,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李砚夹在中间,只觉得头皮发麻,额头都开始冒汗。他赶紧打圆场:“赏花宴的事…… 我还在考虑。倒是清月刚才说的单摆原理,我觉得大有可为,或许可以用在计时装置上。”

他试图把话题引到物理原理上,希望能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可慕容雪和苏清月像是约好了似的,完全不理会他的努力。

“李掌柜,农具再急,也该歇歇,” 慕容雪看着李砚,语气温柔却带着坚持,“赏花宴不仅能结交人脉,还能放松心情,对你接下来的研究也有好处。”

“慕容小姐怕是不了解农田的情况,” 苏清月毫不退让,“现在正是春耕的关键时候,早一天做出抽水机,就能多灌溉一亩地,农民们就能多一份收成。赏花虽好,怎比得上实实在在的粮食重要?”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谁也不肯退让。李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每一秒都像在煎熬。他看着慕容雪优雅却带着执拗的脸,又看看苏清月英气却透着坚定的眼,第一次对自己的人际交往能力产生了怀疑。

直到翠儿端着茶水进来,怯生生地说:“李大哥,苏大人派人来请李大哥去县衙一趟,说驿道的水泥用量要再加三成,让你过去商量具体的事宜。”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暂时停歇。

李砚如蒙大赦,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我这就去。” 他甚至没敢看慕容雪和苏清月的表情,跟着差役匆匆离开了书房。

他没看到,自己走后,苏清月看向慕容雪,眼神锐利如刀:“慕容小姐,强扭的瓜不甜。李砚不是那些围着你转的纨绔子弟,他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你这样纠缠,只会让他反感。”

慕容雪也收起了脸上的优雅,冷笑一声:“至少我敢光明正大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总比有些人,明明对李砚有情,却借着讨论学问的名义藏在暗处,不敢承认强。”

“我和李砚是纯粹的学术交流,” 苏清月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像慕容小姐,明明已经有了婚约,还在外面招蜂引蝶,不知廉耻。”

“你胡说!” 慕容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苏清月,气得浑身发抖,“我的婚约还没定下来,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慕容小姐自己心里清楚。” 苏清月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转身拿起桌上的图纸,仔细研究起来。

慕容雪看着苏清月的背影,又气又急,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她知道,苏清月说的是事实,父亲确实在和户部侍郎家议亲,只是还没最后定下来。她原本以为可以在定亲前争取一下李砚,可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难了。

县衙里,苏文渊正拿着李砚之前画的抽水机草图,看得津津有味。他是个务实的人,向来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对李砚能捣鼓出水泥这种实用的东西,本就十分欣赏,如今听说他又要做抽水机,更是赞不绝口。

“好小子,有你的!” 苏文渊抚着胡须,连连点头,“这东西要是能成,咱们县的农田灌溉问题就解决了,百姓再也不用靠天吃饭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李砚,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清月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性子野,不像别的姑娘家那样文静,她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多担待。”

李砚心里咯噔一下,听出了苏文渊话里有话。他连忙道:“苏小姐聪慧过人,懂的东西很多,帮了我不少忙,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那就好。” 苏文渊笑了笑,拍了拍李砚的肩膀,“我这女儿,眼高于顶,从小到大,没见她佩服过谁,对你,她倒是赞不绝口。”

李砚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苏文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在暗示自己和苏清月的关系。可他心里装着的,是翠儿那双温柔的眼睛,是她默默付出的身影。面对苏清月的才华和苏文渊的暗示,他只觉得无比混乱。

从县衙出来,李砚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一派热闹景象。可李砚的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各种力拉扯的质点 —— 翠儿的拉力温柔却坚定,像一根细细的线,牢牢地系着他的心;慕容雪的引力带着诱惑,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走向更广阔的世界;而苏清月的推力则充满了向上的动能,推着他不断探索未知的领域。

这复杂的受力分析,让他这个曾经的物理系教授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如何平衡这些力,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前进。

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书房里亮着一盏油灯,翠儿正坐在桌旁,给他收拾着行囊。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桌上放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常用的工具。

“李大哥,明天要去乡下测试抽水机,我给你备了些干粮。” 翠儿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苏小姐…… 也会去吧?”

李砚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软。他知道翠儿担心什么,这些天苏清月的频繁出现,县城里的风言风语,肯定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她懂技术,得跟着去看看,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调整。” 李砚的声音放得很柔,试图安慰她。

翠儿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一个油纸包塞进包袱里:“这是你爱吃的芝麻糕,我今天下午特意做的,路上饿了吃。”

李砚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想说些什么,想告诉她自己心里的想法,想让她安心。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知道,苏清月的到来,带来的不仅仅是技术和人脉,还有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这场风暴,正裹挟着他的事业、他的情感、他的未来,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奔涌而去。而他,只能硬着头皮,迎向这场风暴。

夜渐渐深了,李砚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那张抽水机的图纸,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窗外传来几声虫鸣,更添了几分寂静。他拿起翠儿做的芝麻糕,放进嘴里,软糯的口感带着熟悉的甜味,却怎么也品不出往日的滋味。

他知道,明天去乡下测试抽水机,注定不会平静。苏清月的技术指导,翠儿的默默陪伴,还有可能随时出现的慕容雪…… 这场由苏清月投下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已经扩散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而更大的波澜,或许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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