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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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灾年,权臣想对我强制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清晨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已是一片锅碗瓢盆的叮当声。
董嬷嬷叉着腰站在院中,枣褐色缎袄绷的紧紧的,声音依旧刺耳难听。
“都给我听真了,昨天贵人传话,管家老爷已经得令,从今往后一日三餐点心羹汤,都要换人送,贵人点明了要穿这身淡青粗布衣服的丫头送。”
她手指挨个点过院中几个穿着同样淡青粗布衣服的粗使丫头。
“府里粗使丫头拢共就十五个,咱们厨房有五个,算你们走运,管家老爷说了从今个儿起,厨房里这五个先轮着送。“
院子里瞬间死寂一片。
刘小月脸唰的白了,昨天那冰刀子似的眼神让她腿肚子直抽筋,恨不能缩进墙缝里。
孙婆子、张招弟几个也是面无人色,互相看着,眼神惊恐。
谁也不想去那个阎罗殿,没见刘小月昨天都被吓个半死!
董嬷嬷眼光扫过角落里正利索添柴、闷不吭声的张小柳,又看看吓的快哭的张招弟,最终落在强撑镇定的刘小月身上。
刘小月昨天已经去过,今天再去准坏事,不行。
张招弟胆子太小,过去怕是要瘫在那边,更坏事。
张小柳虽然闷葫芦一个,但干活也是真的麻利,手脚稳当,关键时候也老实靠的住,就她先吧。
“今天”
董嬷嬷的手指最后定在那个沉默拨弄灶火的身影上:“张小柳,你去。”
刘小月松口气,随即又幸灾乐祸的撇了张小柳一眼,孙婆子和张招弟也松了口气,带点同情看向张小柳。
张小柳添柴的动作不停,只嗯了一声,放下火钳,起身拍了拍裙角沾的灰,脸上依旧是那副老实可靠的神情。
其实心里都要骂死那个男人了
【妈的,神经病啊他。还一天一个,咋不上天啊他!】
董嬷嬷被她这反应噎了一下,没好气的挥手。
“灶上温着贵人的早膳,给我端稳了,到了放下就走,要是出半点差错,仔细你的皮。”
她随即又扬声喊过一个小厮:“去,跑一趟内院门口,告诉那边贵人一声,今儿个送早膳的是厨房的张小柳。”
内院东厢房,王瑕半倚在拔步床的厚厚锦枕上,身上搭着柔软的云锦薄被。
他重伤未愈,脸色依旧苍白,昨天吹风后,大夫来换药时说了他,让他不要吹风。
王岩垂手依旧侍立床边,一个小厮在院门口低声对守门亲兵说了几句。
亲兵点头,快步走到东厢房门口,隔着门帘,低声向王岩禀报:“亲卫长,厨房管事传话,今日送早膳的是厨房粗使丫头,名叫张小柳。”
张小柳,这个名字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瞬间在王瑕心头激起涟漪。
他深墨色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
昨天刘小月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离开后,他就让王岩去取了那天盘查黄府所有下人的名册。
里面的丫鬟只有张小柳告假外出,归程时摔沟里,湿了衣衫在河边清洗,时间、地点、湿衣的由头,与那天他遇袭的时间、地点严丝合缝。
他原本还想着,让厨房里那些穿青衣服的丫头轮流来送几天饭食,顺便也吓唬吓唬这个敢打他耳光的女人。
没想到黄府的人倒是善解人意,第一天就把正主送上门来了。
门口有轻微脚步声传来。
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袄裙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由王岩示意后,才低着头端着红漆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里是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和几样精致点心。她稳稳的走到外间靠窗的圆桌旁。
张小柳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对着内间拔步床的方向,规规矩矩的微屈膝行了个福礼,头垂的更低了些,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丫鬟应有的恭敬。
“婢子给郎君送早膳。”行完礼她便准备退出去。
“端进来。”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从内间拔步床的方向传出。
张小柳脚步停住,心里翻了个白眼。
无奈的依言上前,端起托盘走进内间。浓郁的药味和沉水香混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垂着眼,保证视线只落在自己脚下的方砖上,走到距离拔步床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再次屈膝行礼。
“郎君,早膳在此。”
王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隔着几步距离看的更清晰了些。
她身形偏瘦,肤色是常年劳作风吹日晒的麦色,脸颊没什么肉,低垂着头,只能看到清秀却略显木然的侧脸轮廓。
名册上那个力大、摔沟里的描述,和记忆中那股狠劲,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这么瘦……那天是怎么把自己从路里拖到河边,又是怎么包扎的?
人看着这么老实?真的能干出给他洗干净身体,看光了他后又果断扇他的事吗?
王瑕心底掠过一丝荒谬的疑问,但随即被自己记忆的笃定取代。
他的记忆不会说谎。
现在这反差,不过是她伪装的假象。
“放到床边来。”王瑕的声音带着一丝重伤后的虚弱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张小柳依言上前几步,将托盘轻轻放在拔步床脚踏旁的小几上。动作依旧麻利平稳。
王瑕的目光牢牢锁在她低垂的脸上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他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理所当然的驱使:“本郎君伤重,手抬不起,你喂我。”
张小柳的身体极其极其轻微的僵了一下,快的几乎无法捕捉。
她很想说他压根就没伤到手。但是忍住了,这个话刚说出口就会被旁边的人剁了吧!
一旁的王岩都忍不住眼睫微动,迅速瞥了一眼主子,又立刻垂眸。
让一个低贱的粗使丫头近身喂食?这……
张小柳依旧垂着头,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是,郎君。”
她端起那碗温热适中的粥,拿起托盘里备着的细瓷小勺。
她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微微抬了点眼皮,目光依旧落在粥碗边缘,绝不与床上的人视线接触。
似乎在确认勺柄的干净,又像是在稳定自己的动作。
然后她才舀起一勺粥,动作平稳的递到王瑕唇边。
整个过程她身体绷的笔直,手臂伸的有些远,仿佛在尽力拉开距离,姿态恭敬而疏离,如同在完成一项任务。
王瑕看着递到唇边的勺子,又抬眼看向那张近在咫尺却依旧低垂着的脸。
清粥的热气慢慢升起,模糊了她低垂的眼睫。
他张开嘴将粥吃了下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那张毫无表情 ,甚至显的有些木讷的脸,和那双稳的如同磐石的手。
面对他这张脸的情况下,喂他吃东西,手都不抖一下?
这定力……
“那碟笋丝,也夹些过来。”咽下粥,他再次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是。”张小柳应声,放下粥碗,用托盘里的干净玉箸箸夹起几根清脆的笋丝,再次平稳的递到他唇边。
她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恭敬的挑不出错。
王瑕的目光如影随形,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试图在她身上找到一丝属于那天的狠厉和决绝,哪怕一丝破绽也好。
可是没有一丝破绽……
有意思……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有意思……
王瑕眼底的兴味更浓,心里产生一种如同猫把老鼠按在爪下的愉悦。
一碗粥很快见底,几样点心也喂食完毕。张小柳放下碗勺,后退一步,再次屈膝行礼。
“郎君慢用,婢子告退。”
“等等。”
王瑕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宣判般的命令:“以后,本郎君的饭食羹汤……”
他目光牢牢锁住床边那个低垂着头、穿着淡青色粗布衣服的、名叫张小柳的身影,一字一句清晰的宣布:
“……都由你送,也由你喂。”
张小柳正要离开的脚步,极其极其轻微的顿了一下,快的如同错觉。
随即她依旧垂着头,姿态恭谨的再次行了一礼。
“是,婢子遵命。”
行完礼,她才端着空托盘,脚步依旧平稳的,一步一步退出了内室,离开了这片弥漫着药香与压迫感的院落。
王瑕看着她背影在晨光中离去的方向,深墨色的眼底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哼
装?
本郎君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张小柳端着空托盘回来时,董嬷嬷正叉着腰骂一个打翻水盆的小丫头。
看见她进来,立刻住了嘴,眼神复杂的上下打量:“……送……送完了?你怎么才回来?贵人没说什么?你怎么回的?没失了礼数吧?”
张小柳把空托盘放桌上:“送完了,贵人说以后他的饭食羹汤,都由婢子送。”
“什么?”
董嬷嬷眼珠子差点瞪脱眶,这闷葫芦不但入了贵人的眼,还要天天送饭?
刘小月手里的丝瓜瓤啪掉进脏水,脸唰的白了,随即涌上一股子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
凭什么她送过去就像看犯人一样看她!
孙婆子和张招弟等人也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由……由你送?还……还天天送?”
董嬷嬷的声音都劈叉了一般,像是第一次认识张小柳一般。
“贵人……真这么说的?“
“是的“
张小柳说完回去继续烧她的火。
现在这卖身契在黄府,她还能怎么办?
她还能跳出去说我拒绝啊!她手心命线没有那么长。
她连无良老板安排的加班都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