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死后,死对头老公哭瞎了》中的陆鸣川苏丽雅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精品短篇类型的小说被一秋一叶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我死后,死对头老公哭瞎了》小说以9952字完结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我死后,死对头老公哭瞎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1
我和陆鸣川斗了一辈子。
他恨我用手段嫁给了他,害得他的青梅为了抢亲出车祸。
我恨他在婚礼上逃婚,让我成为全城人的笑话。
后来,我们两家都破产了,联姻也取消了。
五年后,陆鸣川再次成为了商业大佬。
他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的住处。
“林薇婉,你死哪去了?”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
我用力给了他一巴掌,手却从他的脑袋穿了过去。
陆鸣川,你的复仇完成不了了。
因为,一年前我就死了。
1.
陆鸣川踹开门的时候,我正坐在窗台上。
这里是我死前住的地方,一栋破旧的居民楼,连电梯都没有。
他爬了六层楼,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领带也被扯得有些歪。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眼中的恨意。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我画在墙上的那片向日葵上。
陆鸣川轻蔑一笑。
“林薇婉,都混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岁月静好?”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手下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陆总,楼下都搜过了,没看到人。”
陆鸣川没理会,径直走向那张掉漆的餐桌。
桌上,是我死前一天吃剩的泡面桶。
他伸出两根手指,嫌恶地捏起那个桶,丢进垃圾桶里。
“林薇婉,没了林家给你撑腰,你就只配吃这些垃圾。”
他低声说着,像是在对我宣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飘过去,想给他一巴掌,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一年了。
陆鸣川径直走向卧室,粗暴地拉开一个个抽屉。
“出来!”
“躲着算什么本事?”
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扯出来,扔在地上,用皮鞋碾过。
翻找中,一瓶药滚了出来,掉在他脚边。
他弯腰捡起,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盐酸胺碘酮片。
他愣了一下,随即发出更冷的笑声。
“怎么,被我气出心脏病了?”
他把药瓶扔在地上,一脚踩得粉碎。
“当年你害得小雅躺在医院时,怎么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苏丽雅,他的青梅竹马。
也是他恨了我一辈子的根源。
他的手下还在翻箱倒柜,动静大得像是要拆了这间屋子。
“陆总,这里也没有。”
“滚出去找!”陆鸣川不耐烦地咆哮。
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我们的结婚证件照。
照片上,他面无表情,我笑得有些勉强。
这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他的拇指在照片上我的脸上用力地摩挲了一下,眼神黑沉。
突然,他手指用力。
刺啦一声。
照片瞬间被撕成两半。
然后是四半,八半。
他松开手,碎纸屑从他指缝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悲哀的雪。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
听筒里传出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他狠狠地把手机砸在墙上,手机屏幕瞬间碎裂。
“林薇婉,你这个贱人!”
他怒吼出声。
“躲?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没人回应他,屋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怒火无处发泄,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属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
蓝色的火苗在他指尖跳跃。
他走向窗边,毫不犹豫地将火苗凑近了那片干枯的窗帘。
“林薇婉,你死哪去了?”
“给你三秒钟,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
“三!”
“二!”
火舌迅速舔上窗帘,浓烟滚滚而起。
我看着这一切,心底一片麻木。
烧吧,都烧掉才好。
就在火光映得他脸庞明暗不定时,他身后的床底下,一个被熏得乌黑的旧皮箱露了出来。
箱子的锁扣被高温燎开,一封信的边角从缝隙里飘了出来。
2.
陆鸣川的目光被那封信吸引。
他皱着眉,烦躁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刚刚烧起来的窗帘。
皮鞋底碾过烧焦的布料,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走过去,没好气地用脚尖勾出那个旧皮箱。
“又想耍什么把戏?”
他不屑地嘀咕了一句,蹲下身,粗暴地掀开了箱盖。
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机关或者别的什么。
只有一沓厚厚的信,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最上面一封的信封上,写着三个字:“陆鸣川亲启”。
笔迹是我的。
他拿起那封信,信封没有封口。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抽出了信纸。
视线落在了日期上。
五年前,我们的婚期前一周。
记忆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充满火药味的化妆间。
他一脚踹开门,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林薇婉,你用了什么卑劣手段逼走了小雅?”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脸色煞白。
“我没有。”
“没有?”他怒极反笑,“你这种女人,为了嫁给我,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回忆被打断,信上的字迹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陆鸣川:”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们已经结婚了,又或许,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嫁给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人是苏丽雅。”
“可我没有选择。”
“今天,林家的资金链彻底断了,银行拒绝了我们所有的贷款申请。爸爸查出胃癌晚期,躺在医院里,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销。”
“你的父亲找到了我,他说,只要我肯嫁给你,陆家就愿意注资,救活林家,并且会承担我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
“他说,你太念旧情,只有苏丽雅彻底离开,你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他还说,苏丽雅已经同意拿着五百万出国,永不回来。”
“我问他,这是你的意思吗?他说是。”
“我答应了这桩婚事,不为别的,只为救我父亲一命。”
“我知道这很自私,对你,对苏丽雅,都很不公平。”
“对不起。”
信纸从陆鸣川的手中滑落。
他整个人愣在那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茫然。
他一直以为,是我为了虚荣,为了陆太太的身份,才不择手段。
他从来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一场交易。
他父亲早就过世了,这件事,死无对证。
过了许久,他才捡起那封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审判他。
他捏紧了信纸,骨节泛白。
他冷哼一声,像是在说服自己。
“一派胡言。”
“编故事谁不会?”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
林父确实在他婚礼后不久就重病住院,林家的生意也确实是一夜之间起死回生。
他当时以为,那是沾了陆家的光。
他烦躁地把信揉成一团,想扔掉,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他把信纸重新展开,抚平。
然后,他的手伸向了第二封信。
那封信的信封上,沾着一滴早已干涸的血迹,暗红色的,格外刺眼。
3.
陆鸣川盯着那滴血迹,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有一种预感,这封信里的内容,会比上一封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他抽出第二封信。
日期,是婚礼那天。
“陆鸣川:”
“你走了,在婚礼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抛下我,去找苏丽雅了。”
“你走的时候,我成了全城的笑话,爸爸当场气得吐血,被送进了急救室。”
“我在急救室外坐了一夜,这封信上的血,是我咳出来的。”
“我没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是在用我父亲的命逼你,让你愧疚。”
“第二天,我还是去医院看了苏丽雅。她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看上去很可怜。”
陆鸣川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想起了那天他赶到医院的场景。
苏丽雅脸色苍白地躺着,看到他,眼泪就掉了下来。
“阿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的婚礼的。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我不怪林薇婉姐姐,你别怪她。”
当时的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把所有的罪责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信上的内容还在继续。
“所有人都说,是她为了抢亲,才出了车祸。”
“所有人都骂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可她看我的眼神,没有悲伤,只有挑衅和得意。”
“她说,‘林薇婉,看到了吗?就算你嫁给了他,他心里也只有我。他会恨你一辈子。’”
“我不信她是意外。”
“我花钱,托人拿到了事发路口的监控录像。”
“监控很清晰,她的车在撞向护栏前,有一个非常不正常的减速和转向。根本不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司机该有的反应。”
“她不是想抢亲,她只是想用一场苦肉计,让你彻底厌弃我。”
“陆鸣川,苏丽雅是故意制造车祸来陷害我,让你恨我一辈子。”
陆鸣川手里的信纸被捏得变了形,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大脑一片空白。
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过。
苏丽雅坐着轮椅,在他面前扮演着柔弱善良的受害者。
苏丽雅每次提起那场车禍,都哭着说不怪我。
苏丽雅用那条“残废”的腿,博取了他五年的愧疚和怜惜。
原来,他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
信的结尾,还有最后一段话。
“陆鸣川,我最终还是没有把监控证据给你。”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你只会觉得,那是我为了脱罪伪造的。”
“更因为,我怕你承受不住被欺骗的真相。”
“比起让你痛苦,我宁愿你一直恨我。”
“诛心”二字,不过如此。
陆鸣川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墙皮簌簌落下,他的手背一片血肉模糊。
他像是疯了一样,把箱子里的信全部倒了出来,拼命地翻找着。
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一个陈旧的银色MP3从信件中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4.
陆鸣川捡起那个MP3。
款式很旧了,是他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那时候我们关系还没那么僵。
他把它扔给我的时候,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喏,给你的。”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礼物。
我一直留着。
他颤抖着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耳机里先是一阵沙沙的电流声,随后,传来我虚弱的呼吸声。
背景音里,有医院里心率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
我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
“陆鸣川,我的心脏病是遗传的,和我妈妈一样。”
“医生说,我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本来想告诉你的,可你那么讨厌我,说了,也只是徒增你的厌烦吧。”
“没关系,不说也好。”
录音里的我,似乎是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后来,我们两家都破产了,联姻取消,婚也离了。这样也好,我们终于两不相欠了。”
“你自由了,去找你的小雅吧,好好对她。”
“我祝你们……”
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我。
紧接着,心率监测仪的滴答声变得急促而混乱,发出尖锐的警报。
录音里,一个陌生的女声焦急地喊了起来。
“林小姐!林小姐!你的心率在下降!”
“医生!快来人!病人情况不对!”
嘈杂的脚步声,仪器的警报声,医护人员的呼喊声,乱作一团。
我能听到陆鸣川的呼吸声,透过耳机,变得粗重而压抑。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率监测仪拉成长线后,那一声刺耳的“嘀——”。
陆鸣川一把扯下耳机,狠狠摔在地上。
MP3四分五裂。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困兽,冲出了房门。
他不信。
这一定是我的又一个把戏。
他开着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这是我父亲当年住过的医院。
他冲到前台,大声询问着我的主治医生。
“林薇婉的主治医生是谁?叫他出来!”
一个年长的医生闻声走了过来,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是王医生,当年负责我父亲,后来也负责我。
王医生叹了口气。
“你总算来了。”
陆鸣川的心脏瞬间揪成一团。
“她人呢?”
“小薇她……一年前就走了。”
王医生的话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陆鸣川心上。
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才能勉强站稳。
“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她不可能死。”
王医生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她早就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一直很平静地在接受治疗。”
“她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陆鸣川像是想起了什么,抓住医生的胳膊。
“她……疼吗?”
王医生的眼神更悲伤了。
“心衰的病人,到了后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溺水。”
陆鸣川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王医生转身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档案袋,递给了他。
“小薇临走前,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陆鸣川机械地接过。
档案袋上,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一行字。
“事故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