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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桑宅。

“我不同意。”

桑妤这一开口,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汪父和桑父都愣住了。

突然,汪父笑了声,没把桑妤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压根没把桑妤这个人当回事,除了她身后牵扯着的利益,桑妤这个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管理公司?

他随便找个职业经理人也可以。

汪父笑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桑父笑着把人送出去。

等汪家的车辆驶出院子,桑父瞬间变了脸色,看向桑妤的目光又冷又毒。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

这是在讽她看到消息不作为,现在知道急了。

桑妤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直言:“我不会和汪顺订婚。”

自桑璎璎在party上一闹,桑家颜面尽失,桑妤和桑家也打破表面的平和。

桑父冷斥:“这由不得你。”

“凭什么?”桑妤说:“就为了给桑璎璎腾位置?”

把她定给汪顺,桑家就只有桑璎璎一个。

傅家只能也只有和桑璎璎订婚。

桑妤讽刺一笑,为了攀上傅家这根高枝,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桑父:“因为这是你亲生母亲生前给你订下的婚事!”

“是吗?”桑妤紧握着包带的手在微微颤抖,指尖泛着白,极力稳住声线的平稳。

“不是说她危在旦夕吗?怎么又变成生前了?”

要不是这样,她何至于抛下薄砚凛那边赶过来。

就因为桑父的一句话。

她的亲生母亲正危在旦夕。

自从12岁时一次意外,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桑家的血脉,每年那个偷偷来家里探望的人才是桑家真正的女儿。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明码标价的。

她痛过,哭过,甚至想一了百了,说不定就能发现世界上有真正爱她的人。

但桑妤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被操控,如提线木偶般。

她是未成年,桑父桑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她如往常一般扮演着乖女儿的角色,努力学习,获取她能力范围内的一切资源。

从十八岁起,桑妤就已经谋划着,逐渐脱离桑家的掌控。

而桑家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分,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利用她同各路人进行资源绑定。

光订婚宴都摆了七八次,让桑妤沦为笑柄,背负骂名。

如果说,桑家是个吸血的魔窟,那桑妤就是他们放出去的吸附在别人身上的水蛭。

恶心又令人作呕。

但一只蝼蚁都尚且有做大做强的梦想,她为什么不能呢?

桑家拿她当接触阶级的跳板,她又何尝不是。

但生母一直是她心里的禁区。

她如许多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忍不住去想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

见桑妤低垂着头,神色落寞,桑父缓了下情绪,叹息道:“这些年一直瞒着你的身世是怕你伤心难过。”

桑父娓娓道来:“你母亲是桑家的保姆,过得并不好,你父亲嗜赌成性,还喝酒家暴,有一次喝多出车祸走了,你母亲便把你带到桑家来,你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但命运弄人,”桑父哽咽一声:“你母亲查出了直肠癌,没多久日子,便把你托付给了我们。”

“你母亲最后那几天,你汪伯伯来家里吃饭,你和汪顺玩得来,你汪伯伯有意想结个娃娃亲,这事我跟你母亲说过,你母亲当场就答应下来了。”

“后来,为了让你有个稳定的成长环境,我便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了乡下她爷爷奶奶那儿。”

“这件事我本想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没想到璎璎如此莽撞,闹了你和遇礼的party。”

桑父看着桑妤:“小妤,你不会怪我吧?”

桑妤看着桑父泪眼婆娑,虚伪至极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父亲为我付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怪您呢。”

桑父听到这里,心落了回去,“你和汪家的亲事是你母亲生前就定下的……”

桑妤笑意盈盈打断他:“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和自由,我不喜欢汪顺,我相信我亲生母亲在天之灵也是不会怪罪我的。”

桑父被这话噎住,慈祥的脸色差点没绷住。

桑妤继续:“所以和汪家的亲事就这么算了吧。”

桑父没想到桑妤压根不吃这套,又搬出一记:“我最近听说你和傅氏集团有了点小矛盾,要赔三个亿的违约金,家里公司周转困难,只够给员工发工资,如果你和汪家定亲,这笔钱也可迎刃而解。”

桑妤笑盈盈:“这笔钱不用赔付,傅氏集团并没有终止合作。”

桑父惊了下,“真的?”

桑妤微笑不语。

看着桑妤笃定的模样,桑父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问题。

他审视着面前的桑妤,难道真和薄砚凛搭上线了?

“还有吗?”桑妤说:“如果没有的话,就请你转告一下汪家,不联姻了,如果您不去,我亲自去的话,这脸面上怕是会有点难看。”

没理会桑父扭曲的嘴脸。

桑妤大跨步走出大门,在路边等车时收到邹雨发过来的消息。

邹雨:【Lilith,薄总没有松口,让您找个机会见他一面。】

桑妤微微蹙眉,机会?

她回复邹雨:【有让秘书联系你吗?】

薄砚凛这样的人物。

一般要见谁,都会让秘书提前联系,以便安排行程。

邹雨回道:【没有。】

这样一看,栖墨设计还是凶多吉少。

为了了解薄砚凛这个人,桑妤最近没少看薄砚凛的在国外的资料。

确实也奇怪。

本人的照片没看到一张,事迹反而清清楚楚。

有人是这么评价薄砚凛的——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捕猎手。

没有人能在薄砚凛的地盘赢过他。

桑妤从桑宅赶过去时,那边已经结束。

她只好先回公寓。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心头全是无端燥意,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一沾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

人也在打架。

在床上打。

汗湿起伏的肩胛骨在明暗起伏的光线里展翅,让她抓都抓不住。

桑妤浑身又湿又热,被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肌肤上,让她呼吸困难,她想逃,却被人轻易又熟练地抓回来。

扣住双手手腕压在头顶。

“跑什么?”

桑妤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但直觉告诉她,这人很危险,让她下意识就要远离。

桑妤口干得厉害,也燥得厉害,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是谁?我在哪儿?”

男人凑近她耳畔很轻地笑了声,腔调模糊又勾人,一字一句回答。

“薄砚凛。”

“薄砚凛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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