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哭喊着道:“我没有说谎!她说、等我们死了,就让柳姨给爸爸重新生个儿子过富贵日子。”
说到这里大丫看向柳如烟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惧意。
围观众人被王老太这恶毒的盘算惊得都倒吸了口凉气。
都说气极反笑,柳如烟还真的就微微勾唇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杀意凛凛,吓得刮过的风都停滞了一瞬。
“大丫,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怎么可以张口就胡说?公安同志,这件事一定有误会,那可是她奶奶,哪有奶奶不疼孙辈的?”李建军也赶紧上来解释。
公安见他一身绿军装,立马向他敬了一个礼,这才问:“请问同志你是?”
李建军自我介绍:“我是部队连长,大丫的爸爸,也是聪聪爸爸的战友。如烟他们母子来这里的时候我母亲是热情招待了的,根本不存在害人的可能性。”
这是想拿自己的身份压人。
柳如烟语气淡淡:“案发你不在现场,也敢为别人打包票,不想要这个连长,就把军装脱下来,别污了。”
“如烟……”
啪!
“请叫我同志!”柳如烟一巴掌过去物理打断,一而再再而三,真当她是菟丝花。
公安见状赶紧转移目标,又来到聪聪面前询问:“小朋友,你知道你们是怎么掉水里的吗?”
王老太被人抓着本来还生气儿子被打,此刻直接乐出声:“公安同志,他是个哑巴,啥也说不了。”
柳如烟对此也不抱希望,不过有大丫的证词也够了,不过就是对付几个自以为是的缠人精。
“她,推!”小奶音弱弱响起,聪聪一步步站到妈妈面前仰头看她,手指着王老太说了第一句话:“她坏,害我们。”
聪聪突然开口说话惊了在场除了公安同志外的众人一跳。
“你放屁,这哑巴怪物就是在胡说八道,他连话都说不清,肯定是他那狐媚子妈教的,公安你可不能信他!”王老太慌了,忙对公安解释。
聪聪像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固执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儿子突然开口说话柳如烟惊喜万分,却又担心吓到他,强忍激动,摸摸他的脑袋:“聪聪会说话了,你真棒,帮了妈妈大忙。”
聪聪又重新低下头回到自己的世界。
如今两个孩子都指控王老太,几名公安严厉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王老太学之前坐在地上打滚喊冤。
有同志在妇人堆里调查王老太家的事很快也得来结果。
“不少人都说王婆子看不惯大丫的存在,天天非打即骂,还说过要将她按在尿桶溺死,卖掉扔掉等说辞。”
李建军立马出来帮忙辩解:“公安同志,这些都是误会,只是大人一时的……”
公安直接抬手打断,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不善,“两名受害者都已经指认,嫌疑犯犯罪情况属实,王老太,我们要依法逮捕你。”
王老太急了,躺在地上用脚踹来抓自己的公安。
而这边聪聪好像突然就开了智,走到问他的公安面前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说:“坏,打。”
公安一来就看到这孩子满身的伤了,抬手要摸他脑袋,结果这孩子跟泥鳅似的直接溜回母亲身边。
他清清嗓子对王老太说:“你涉嫌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虐待幼童等罪行,若是继续拒捕,我有理由对你进行暴力抓捕。”
这边柳如烟冷眼看着挣扎的王老太,从旁边婶子端着的针线篓子里抽走两根针。
敢害她儿子,她要让这个老虔婆生不如死!
就在公安准备对王老太实施暴力的时候,柳如烟说:“还是让我们女同志来吧,万一她告你们耍流氓就不好了。”
她扫了眼围观众人,“女同志来搭把手,咱们都是正义群众,可不能帮着王老太造反。”
“柳如烟!”李建军装不下去了。
口中的人却只是不在意地扫他一眼,“我儿子的赔偿费一会儿再跟你算。”
柳如烟的话很管用,一句造反吓得没一个人敢在原地待着,全都一窝蜂过来按住王老太。
王老太喊得像杀猪,众人七手八脚抓她按她,柳如烟也伸出手去摁她腹部,一根针被她不动声色的整根扎进两胸间肋骨交叉部位。
王老太一声哀嚎,身体像垂死的过年猪般剧烈挣扎。
有人抓不住她的腿就又掐又捶。
“把她翻过来吧,谁拿根绳子来捆着,不然咱们都按不住。”
众人都听她的话将王老太又一个翻面,一根针从后胸脊柱处整根又扎了进去。
王老太又是一声惨嚎。
李建军赶紧跑过去扶她,“妈,你怎么了?”
李老太浑身痛的扭曲,指着柳如烟大喊:“这贱人害我!”
柳如烟立马起身退到一旁,委屈地掏出手帕拭起了泪,“公安同志你们可得给我评评理,这么多女同志帮忙,她却指着我骂,我们母子到底怎么她了,要这么恨我们?”
王老太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感觉有针扎了自己两下,好疼好疼。
“建军,快帮我看看,好疼!”
李建军自然不可能去脱她衣服,只能看看手脚,确实有被掐过的痕迹。
那些帮忙的婶子忙辩驳:“这可不怪我们,是你妈挣扎的太厉害了,要怪也是怪她自己心术不正。”
王老太胸口和脊背一动就针扎般的疼,被这些人指责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无论她受没受伤,被抓起来是注定的命运。
王老太在一边喊着胸背疼一边拿她儿子是连长的身份威胁。
而她的好大儿连长,被她这话喊得,公安的眼神都警惕了起来,搞得他都不敢动一下。
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柳如烟缓缓勾起了唇角。
两根针一前一后埋进她心肺脊柱附近,会随着她的每一次动作在身体里游走,一点点折磨她的身体,让她生不如死。
直至哪一方先破坏到重要的部位,要么瘫着等死,要么暴毙,这就是她最后的结局。
擦擦手上看不见的脏污,柳如烟将聪聪抱起来往外走。
乔招娣忙问:“你要去哪里?”
柳如烟头也没回:“我孩子身受重伤,我要带他去医院。”
她目光放到赶牛车的李老伯身上,“老伯,麻烦你送我们母子一趟,价钱你开。”
没想到看个热闹还能揽个生意,他忙将牛车掉头说:“你上来吧。”
“我们也去!”乔招娣抱着大丫也要挤牛车。
“你去做什么?大丫不是已经没事?”李建军立马拦住。
柳如烟不看那边,将聪聪小心放在自己的怀抱里,对李老伯说:“那我们走吧。”
乔招娣看车要走,在李建军手臂上咬了一口,后者吃痛的功夫她立刻带着孩子坐上了牛车。
李建军可不敢让两人单独相处,也赶紧往上挤,柳如烟佯装不小心一挪脚。
啪叽,将人给顶了下去。
牛车本就行动中,他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屁股蹲。
乔招娣瞥见这一幕竟诡异的有些爽快。
随后又诧异地看向柳如烟那边,对方正掏手帕给聪聪擦脸。
此刻他那张原本白嫩嫩的小脸已经肿胀成了两个紫馒头。
她看着这些伤不知该如何下手,一双美目里含着眼泪。
“对不起聪聪,以后妈妈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一个人了。”
母子俩刚来一个礼拜,李建军以孩子需要玩伴为由总带着大丫和聪聪玩。
见他俩玩得不错,柳如烟就放低了戒心,没想到只是取个津贴的功夫,她的儿子就遭了这么大的罪。
乔招娣眼神复杂起来。
她婆婆下手确实挺狠,说是奔着要人命去的都不夸张。
而前世对方被打的更狠,自己因为大丫的死恨死了这个孩子,从婆婆手中将人抢过来,也不顾对方浑身的伤,只顾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小家伙的一只耳朵因为她的几巴掌直接永久性失聪。
自那之后,她和柳如烟就成了死敌。
这个孩子她会弥补的,但柳如烟就算了吧。
前世这人抢走她老公不说还抢走她儿子,教唆他跟自己离心,让她死不瞑目。
这些事情真真切切,总不算冤枉了她。
只是这人今天对李建军的态度变化好大。
这些天对方天天叫李建军去陪她,现在怎么这么冷淡?
想到聪聪身上的伤,她又理解了。
突然她怀里大丫小声怯懦地问:“柳姨,你以后真的会当我妈妈吗?你虽然很温柔,但我还是喜欢我自己的妈妈。你可以只做聪聪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