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的时候暮色缱绻。
秦意浓双手托腮昏昏欲睡。
傅京砚直接抱着她回了主卧,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温声的说道:“困了就睡吧!”
秦意浓躺在床上摇了摇头。
傅京砚看着她水汪的大眼睛,宠溺的笑了一下,“不睡觉想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磁沉低哑,有一种娓娓道来的缱绻柔情的感觉。
“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你要做什么。”
秦意浓看了一眼傅京砚性张力的手,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蜿蜒青筋的手背。
傅京砚眼风扫视了一眼。
秦意浓一边握着他的大手,一边起床,修长纤细的身躯靠近。
她对他低语说道:“傅京砚,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的声音酥甜,淡淡的,透着一种气若游丝的粘腻。
“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希望你喜欢。”
说完,她看着他的眼神媚眼如丝。
傅京砚闻言轻挑了一下眉,他身姿挺拔端正,靠近秦意浓的时候,倨傲慵懒的低头。
“是什么?”
“我拿给你看。”
“好。”
“你等一下,很快的。”
傅京砚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他看见秦意浓像个小兔子起床,又快速的走到化妆台前翻找什么。
男人盯着她修长纤细的背影,漠然的桃花眸里透着一丝玩味似的,却又深情款款的。
秦意浓找到手帕之后,她转身来到傅京砚的面前,又把手帕摊开给他看。
“是这个……”秦意浓眨了眨杏眸,期待的说着:你会喜欢吗?”
傅京砚闻言垂眸看了一眼,纯白的手帕上绣了一只兔子和一只狼,兔子和狼像是在嬉戏一样,亲昵又缠绵的抱在一起拥吻。
他拿过来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刺绣,又看了一眼秦意浓,问道:“你绣的?”
秦意浓点点头,乖巧说道:“秦家是做丝绸业起家的,但我的绣工不太好,只能绣绣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又淡淡的,似乎是怕傅京砚会不喜欢这个礼物。
傅京砚没有说喜不喜欢,而是说道:“杭绣多以西湖风光,花鸟鱼虫,还有小动物的题材刺绣,你绣得很漂亮,学习有多久了?”
秦意浓闻言笑了一下,她摇摇头:“没有学习很久,但秦家有一位很厉害的杭绣大师,是亚太地区手工艺大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杭绣非遗传承人,也被称为刺绣界的“猫王”。”
“她有时间就会教我学杭绣,但我这个人有些懒,也没什么天赋,所以只学到她一点点的皮毛。”
傅京砚微微蹙眉,他盯着秦意浓,声音沉沉的说道:“你很有天赋。”
秦意浓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开心的问道:“真的,你觉得我在杭绣上很有天赋?”
说完,她走到他的面前。
熠熠生辉的美眸盯着男人看,眼波流转,天生的会勾人心动。
傅京砚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却细心的把手帕收了起来。
秦意浓看着他把手帕收起来,灵动的眸子眨了一下。
然后她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傅京砚,觉得他刚才是在安慰她,她哪里有什么天赋呢?
秦意浓笑嘻嘻的,“傅京砚,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娇甜的声音传来,傅京砚下意识的垂眸看向她,她娇憨的笑着,仿佛在说你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他凉薄的嗤笑了一下,如玉的长指挑着秦意浓的下巴,道:“我喜不喜欢很重要吗?”
秦意浓老实的回答:“重要的。”
“你如果不喜欢的话,那我下次就送你喜欢的东西,这样你不会不开心,我也不会不开心,我们都会开心的。”
傅京砚薄唇上下动了一下,声音轻轻的,秦意浓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她问:“你可以大声一点吗,我没有听见。”
男人矜怛的说道:“没听见就算了。”
他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有愿不愿意。
秦意浓咬了一下唇瓣,心里想着,傅京砚可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也不说喜不喜欢她送给他的手帕,难道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的喜好吗?
秦意浓看着傅京砚,或许他这种居高显位的人都要不显山不露水,这样就不必招惹太多的麻烦事。
这时傅京砚脱下西装外套,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肌肉线条分明,修长有力的腰腹若隐若现,透着一种性的张力感。
秦意浓突然有一种涩涩的冲动,想要跳到他的身上用腿环住他的腰。
下一秒。
傅京砚单手将她抱到前面来,迈开修长的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另一只手揽着她雪白细长的美腿勾住他的腰。
秦意浓白皙的手圈抱他的脖颈,精致的小脸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傅京砚,你怎么突然抱我呢?”
走到浴室里面后,傅京砚把门给锁上了,他坏笑说道:“因为大灰狼要一口一口吃掉小兔子。”
男人眼神灼热粘稠的盯着秦意浓,身上的木质墨香和荷尔蒙气息加重,如同滚烫的热潮袭来。
……
秦意浓“呜呜……”的哭着。
想躲,想逃,但怎么也逃不出傅京砚的手掌心。
她密长的眼睫捻碎泪花,可怜又脆弱的落在傅京砚暴起青筋的手臂上。
“不要了……傅京砚。”
秦意浓的声音破碎极了,软绵无力的像一摊春水。
傅京砚低声的哄着她,说最后一次。
秦意浓眼眶红,鼻子红,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明天还要回秦家的。”
傅京砚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性张力的欲望,他克制着说道:“就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秦意浓没有说话,她也身陷泥泞情欲之中不能自拔。
少顷,点了点头,殷唇发出嗯的软声。
傅京砚满意的轻笑了一下,抱着她又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