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樊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又是太后的嫡孙,虽然安王不被太后待见,可墨樊的身份摆在这里,自然没人敢忤逆他。
燕嬷嬷并未阻拦,也没多说,只是静静的站着。
安王妃挑眉,难道撒泼打诨就能吃到肉包子和猪蹄,要不要我也学墨樊那一套。只是她刚这么一想,就听到一道惨叫声。
“母妃,母妃快来救我,救命啊——-”墨樊的声音传来。
安王妃一惊,起身就冲出去,结果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拎小鸡子一般,拎着墨樊回来。
“属下是奉太后之名,监督安王妃和世子的,还请两位按照太后的吩咐好好吃饭,不要拂了太后的命令,否则属下只会公事公办!”暗卫声音清冷,不留一丝情面。
安王妃面如死灰:“母后要不要这么狠,不但派了嬷嬷来,还派了暗卫来盯着,这下想偷吃都不行了!我的红烧肘子,烤鹅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母妃,我更命苦啊,我还被拎着呢,你倒是先救救我啊。”墨樊委屈求救。
“对对对,先放下世子,我保证我们两个绝不偷吃,绝不会违背母后的命令。”安王妃立刻保证。
暗卫将墨樊放下来:“多谢安王妃体谅。”说完隐身离开。
墨樊站稳后抱着安王妃就哭起来:“母妃,我想吃肘子,吃肉包子啊。”
“我也想吃啊。”母子两个人抱头痛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人呢。
燕嬷嬷看的无语:“其实太后只是说不允许你们吃那些油腻的,但是清淡的牛羊鱼虾还是可以吃的。”
一听说还有肉吃,俩母子不哭了:“对,咱们还有肉吃,先吃饭,不然万一母后后悔了,怕是肉都没有了。”
“母妃说的是,赶紧吃。”
母子二人这会也不嫌弃了,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来。
安王妃吃着吃着,就停下了:“咱们两个都这么惨了,也不知道你父王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饱穿暖啊?”
“母妃,咱俩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父王。再说了父王何时委屈过自己,说不定他比咱们吃的还好呢。”墨樊撇嘴哼道。
“也是,不管他了,赶紧吃。”
这边,皇庄。
安王正坐在饭桌前,桌子上一大桌的山珍海味,那叫一个丰盛,安王拿着一根牛骨头正啃着呢,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谁骂本王呢,可恶,张管事是不是你在心里偷偷骂本王吃得多了?”安王怒瞪过来。
张管事那叫一个冤枉:“王爷息怒,您真的冤枉小的了,您能来皇庄那是小人的荣幸,小人可是尽心尽意的伺候呢。”
“这还差不多。”安王自顾吃起来。
“王爷,小的刚看到皇庄北面的小羊崽子不错,要不明天咱来个烤全羊?”小斯询问。
张管事赶紧制止:“王爷不可啊,那些小羊才刚出生没几天,还不能吃啊,而且那些是要等到年夜宴送到皇亲国戚家的。”
“张管事,你这意思是我家王爷还不如那些皇亲国戚了,别说一只羊了,王爷就是吃了所有的羊崽谁敢说什么!”小斯当即反驳。
安王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本王可是太后的嫡子,谁还敢本王抢羊崽,就是跟太后作对,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张管事的一脸为难,不敢在多言,只能识趣的退下,立刻叫来一名手下:“你立刻进宫,将安王的事情汇报给太后娘娘,照安王这个糟蹋粮食的作风,怕是到年底咱们养的那些都被他吃完了。到时候交不出东西,我们的人头都保不住。”
“是。”手下赶紧去送信。
而慈宁宫的叶清芙听到消息后,气的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这个混账,哀家让他去皇庄反省思过,他居然去皇庄作威作福,还胡吃海喝,当真是该死。”
这时,一名暗卫从外面进来:“太后,您让属下查跟安王有关的人,属下都查出来了,这里有一份名单。”
太监总管周海麻利的接过名单,恭敬递过来。
叶清芙看了一眼名单,勃然大怒:“该死的,居然从安王小时候就布局,上到启蒙夫子,下到安王府小厮,塞了这么多垃圾在安王身边,怪不得安王如今这般废物,当真是好手段。”
上一世的叶清芙只顾着自己争权夺势,帮周王铺路辅佐周王,自然顾不上安王。
如今重活一世,叶清芙没想到自己的疏忽大意居然害了安王,给别人钻了空子。
她就纳闷,怎么自己精明一世却生出安王这样的蠢货,甚至还怀疑是不是安王被人调换了,感情是有人故意教唆安王。
好,很好。
“北珂,你带人去将安王身边所有的蛀虫全都解决掉,一个不留。哀家倒是要看看,谁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哀家的嫡子。
拿纸笔来,哀家要写一道懿旨,周海你亲自去送,再找几个可靠的人盯着安王,若是他敢违抗命令,让皇庄的管事随意处置安王!”
“是。”
这边,安王胡吃海喝一顿,还各种嫌弃,这会坐在软榻上,喝着茶,听着曲,下人们给他捶腿按摩,那叫一个享受。
就在安王想着明天吃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为首的正是太后的太监总管周海。
安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脸色不悦道:“周海,你来做什么?”
“杂家见过安王,太后娘娘懿旨,请安王接旨!”周海举起手里的圣旨。
安王一惊,立刻起身跪地:“儿臣接旨。”
“安王在皇庄作威作福,嚣张狂妄,奢靡浪费,不知所谓,即日起安王在皇庄不享受亲王待遇,跟普通百姓一般劳作,如果不干活或者干的不够就不给饭吃。
如安王违抗或者不满,皇庄管事可随意处置安王,生死不论,钦此!”周海读出懿旨。
安王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母后让本王去种地,还让管事的处置自己,母后这是要本王的命啊!”
“就是啊,这可是安王殿下,怎么能听一个下人的安排?”旁边的小厮立刻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