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没提前跟余南乔打招呼,所以这会赶紧解释下。
余南乔点头,“应该喊的,我来那天,还是肖政委接的我。”
“那你早点休息吧!”
“我帮你把菜园子翻翻,”他又说。
这次余南乔立马阻止,“不用,我早上翻过了,还沤了肥。”
“你会做木工吗?”余南乔问。
没等霍延北疑惑,余南乔又说“也不用非常专业,就是能钉个架子就行,我想养些菌菇。”
“养菌菇?”
“你会?”
余南乔点头“对,我会一些。”
“那我回头找木头帮你钉一个!”
“嗯,麻烦你了。”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霍延北说。
然后他又说,“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送走霍延北,余南乔关起门,给自己准备了热水洗澡。
泡在大大的浴桶里,余南乔心情愉悦地开始哼唱,小声地哼唱。
她已经开始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了。
果然,经过末世的打磨,她如今的适应能力超强。
跟余南乔的愉悦自得不相同,沪市那边,余家已经炸了锅。
起因是,余青山这两天听了些风言风语,吃过晚饭后,就去书房,准备掂量下保险箱的东西,该何去何从。
主动上交?
上交多少是个问题。
少了人家不信,多了,他肯定不愿意。因为那是在割他的肉。
把保险箱送出去藏起来?
可送哪呢?
或者,往外跑?
余青山想着,就打开了保险箱,想再细细盘算一番里面还有多少东西!
但是……
“咔哒,”保险箱的锁芯弹开。
“啊!!!”
洋房二楼传来了凄厉的喊声。
还在楼下幻想着婚礼会如何盛大的王美莲母女俩,听见这好似被掏心挖肺的喊叫声,对视一眼,赶紧往楼上走。
上楼的时候,王美莲还提醒自己女儿“注意脚底下,你如今可不同往日,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可出不得一点差错。”
“嗯,我小心呢,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肚里的孩子出事的,我跟逸川的婚事一定会顺顺利利的,”余诗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她们母女俩说着亲密话到二楼楼梯口,正好对上刚从书房冲出来,赤红着双眼的余青山。
余青山眼底不仅有滔天的怒火,还有吃人的恨意。
是谁?
到底是谁?
让他揪出她,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他脸上的神情太过骇人,以至于王美莲下意识挡在了余诗语身前,然后赔着小心,问“怎么了这是?”
余青山很快冲过来,愤怒地抓住她的双肩“保……保险箱,谁动了保险箱?”
“你们,”他骇人的眼神扫过余诗语跟王美莲“你们谁进了我的书房?”
肩膀的骨头有被抓断的错觉,王美莲吓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没,我跟诗语都没进过你的书房。”
“出什么事了?”随着话声,王美莲那双美目里,又快速积上了泪水。
但这一次余青山可没空心疼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就大力把人往书房拖,丝毫不在意王美莲踉跄着跌倒了,他只一个劲把人往书房拖。
王美莲惊恐痛呼,“青山,青山,你快松手,啊,我……啊……”
她已经讲不出连贯的话,脸痛的都变形了。
余诗语怔愣了会,才面带惧怕地上前,想要拯救自己的妈妈,“爸爸,爸爸,你快松开妈妈。”
她撵过去的时候,王美莲已经被余青山暴力拖进了书房。
书房里,那个曾经很神秘的保险箱,如今柜门大开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王美莲一看也是傻眼了,身上的痛也是顾不上了。
她这次都不用人拖,自己挣扎着往前爬,然后整个人都扑在那个打开的保险箱上,一双手在那个保险箱上胡乱地摩挲着。
“怎……怎么会?”她瘫坐在那里,喃喃出声。
整个脸,如丧考妣。
紧随后面进来的余诗语看清眼前的一切,也快速冲过去,“怎么会?”她也不敢相信。
余青山却死盯着这母女俩,咬牙切齿地问“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也不知情?”
王美莲立马手忙脚乱地从小隔间里爬出来,然后一个劲摇头。
她头发散乱,脸颊带泪,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看起来不像说谎。
余诗语也保证“妈妈不可能做这种事。”
“再说了,保险箱是有密码的,妈妈不知道密码,怎么可能打开?”
王美莲立马点头。
随后眼泪簌簌下来,“青山,我跟了你这么些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家里今天来了什么人吗?”余青山稍稍恢复些理智。
但王美莲摇头。
余青山火气“噌”地又上来。
“没人来,你们也没拿,这些东西难道会凭空消失吗?”
余诗语站在旁边却突然语出惊人“会不会是南乔偷走了?”
她说完这句,小心地觑着余青山的神色。
毕竟余南乔可是余青山的亲闺女,这种造谣,余青山不一定喜欢。
余青山也确实下意识否认,“不可能,南乔都走多少天了。”
余诗语却说,“南乔走后,爸爸你有开过这个保险箱吗?”
余青山神色一怔,他还真的没开过……
但他还是喃声“不,不可能,南乔不会这么做,而且……”
他转身看着那个保险箱,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么多的东西,她走的时候就带了一个箱子,怎么装得下?”
“要是她走的时候,其他东西都没带呢?”余诗语说。
余青山立马跌跌撞撞地往余南乔以前住的房间跑。
其实余南乔的房间,在她走的第二天,余诗语跟王美莲母女俩就已经去查看过了。
她们想从余南乔房间捡漏的,却发现房间里除了一些旧衣服,还有床上的铺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就余南乔房间的空荡度来说,不存在余南乔搬空了保险箱。
她得有搬空的条件啊!
余青山进了余南乔空荡荡的房间,立马回头质问余诗语“这房间里都没剩下几件衣服,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带走。”
余诗语也知道,余南乔不可能一件衣服都没带。
去那么偏远的地方,生活条件比不上沪市,余南乔这个大小姐怎么可能不带些漂亮鞋子、衣服去。
但保险箱的东西,她跟她妈绝对没动过,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来过,余青山没有监守自盗的必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余南乔。
虽然她不知道余南乔是用什么办法盗走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