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波斯地毯上。
贺岁安赤脚踩过那些光斑,感受着脚底传来的微弱温度。
窗外是沙赫兰国特有的棕榈树,在热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她数着日子,被囚禁的第九天。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拉尼正在冲洗。
贺岁安转过头,不安地盯着那扇半开的门,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裙的蕾丝边。
水声停了,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不禁缩了缩身子,想要降低存在感。
苏拉尼走出来,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脖子滑落。
他身高一米九,双腿修长笔直,肩宽腰窄,胸肌紧实,腹肌清晰,浑身散发着力量感。
他的气质冷峻,眉眼深邃,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和自信,即便随意披着浴巾,也难掩高贵气质,仿佛天生掌控一切。
“过来。”他走到床边站定,朝她勾勾手,声音低沉。
贺岁安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过去。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告诉自己,今天必须改变策略。
不然就像他说的,只有被他玩腻了才能离开,那怎么行?
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她恨不得长双翅膀,立马飞走。
昨晚她心累又绝望下,第一次放弃了挣扎,男人却破天荒地放轻了些动作。
虽然还是疼得她受不了,但她从中摸索出了些东西。
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个办法对这个老男人有用。
当苏拉尼伸手要扯她的睡裙时,她轻声说:“我自己来。”
手指颤抖着解开肩带,丝绸顺着肌肤滑落,堆在脚边像一滩粉色的水。
苏拉尼的眉毛微微挑起,显然对她的顺从感到意外。
贺岁安压下羞耻,趁机靠近一步,将手贴在他潮湿的胸膛上,手掌还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总统先生…”她仰起脸看他,努力让眼神看起来充满崇拜。
“您今天在电视上的讲话,很有魅力。”
苏拉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带着簿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男人狐疑地蹙眉,“怎么突然学乖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贺岁安忍住退缩的冲动,反而更贴近他。
“我只是…想通了。”
因为难堪和耻辱,让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她眼神中却充满敬仰和崇拜,小脸上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既然逃不掉,不如…”
话未说完,苏拉尼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起扔在床上。
但与往常不同,贺岁安没有僵硬地等待暴风雨降临。
而是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带着薄荷沐浴露香气的颈窝。
这一夜,贺岁安像变了个人。
她不再咬紧牙关忍受,而是适时发出甜腻的呻吟。
不再躲避他的触碰,反而用指尖在他背上画圈。
当他粗暴时,她会娇嗔地抗议;当他稍有温柔,她便报以热烈的回应。
苏拉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不似往日那般凶狠。
结束时,他竟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房间,而是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如墨的长发。
“之前那样反抗…”
他的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却充满笃定的问:“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贺岁安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但转脸时已是柔情似水。
“是的,总统先生。”
“您这么优秀,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她凑上去,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贺岁安心中暗自冷笑,到底是谁给了苏拉尼这样的自信,让他问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反正她不会心动!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嘲讽声。
苏拉尼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就好像在审视自己的胜利。
满足、轻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这些情绪在他眼中交织。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小骗子。”
贺岁安微微一笑,往他怀里钻了钻,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
“我说真的,我没骗你。”
她的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画着圈,感受着他微微绷紧的肌肉。
“只是…..总统先生,我整天关在房间里,好闷啊。”
她抬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怨,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您能不能让我在院子里走走?我保证不逃跑。”
苏拉尼沉默了片刻,贺岁安能感觉到他胸腔的微微起伏,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她明白这一刻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她就会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终于——
苏拉尼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明天让玛莎陪你去花园,但只能在别墅范围内。”
他的双手轻轻放在她光洁的脊背上,看似在安抚她,实际上在提醒她自己的掌控权。
贺岁安几乎要欢呼出声,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
只是乖巧地点头,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谢谢,总统先生您真好。”
她的乖顺让苏拉尼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征服欲被极大地满足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苏拉尼罕见地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而是沉沉睡去。
贺岁安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悄悄挪开距离,尽量离他远一些。
她盯着天花板,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老男人果然吃这一套。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等我能出门,看我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
然而,就在她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苏拉尼刚才眼里的那丝动摇。
难道,他真的相信她的话了吗?
贺岁安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她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逃跑的计划。
*
天微微亮,苏拉尼就醒了。
他微微眯着眼,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就感觉到了身体上有些异样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