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言初,皇上难得的多了几分耐心。
他自己是和皇后恋爱再结婚的,皇上对这点,最有感悟。
婚姻,真不是和谁过都一样的。
他虽然后宫佳丽三千,但除了被设计爬床的柳贵妃,以及那晚和皇后闹了别扭,醉酒无意宠幸过的容妃,其他人他没碰过。
所以,他膝下的子嗣才会这么单薄。
之所以会如此,正是如路言初心声所说,他的心里,只有皇后一人。
—
御花园。
皇上下令,大臣们的速度不敢不快。
这次来的,都是朝中重臣,包括路言初的父亲路丞相在内。
对于皇上突然请他们来御花园赏花一事,他们都感到莫名其妙。
甚至他们在入宫前都还探讨着,他们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错事?
大臣们到时,皇上早就在御花园等着了,他的身旁还站着路言初。
当路安鸿看到路言初的第一眼,他就下意识想。
她不会干什么坏事了吧!
毕竟她那心声,除了自家人,他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到。
路安鸿询问的眼神看向辛兰。
辛兰的脸色不太好,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路安鸿第一反应。
坏了!肯定是小初心声泄露,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这一波,冲他来的!
路安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其他人相对要好一些。
皇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不,应该说….又喜又怒?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皇上看他们的眼神,似乎在…放光?
就好像,他们是什么很肥美的肉???
这个发现,让众大臣心里毛毛的。
御花园的花开的非常美,各种珍贵品种目不暇接,但众大臣没有一点观赏的心思。
众人向皇上皇后见礼后,皇上让众人起身。
“今日,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请众爱卿来御花园赏赏花,放松放松。”
放松???众大臣纷纷在心里腹诽。
老子放松不会在自己府里放松吗,抱着美娇娘喝着美酒那才叫放松。
加班就加班,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而这头,路言初已经在心里和小疯对上话了。
【宿主宿主,他们都在说皇上的坏话嘞。】
皇上当即竖起了耳朵,同时,他默默观察众大臣的反应。
而那些和路安鸿交好的大臣们,他们一惊,四下张望。
那些和路安鸿敌对的大臣们则是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反应。
只看了一眼,皇上心中就了然了。
他猜测的果然没有错!
路言初不仅可以窥探到皇宫里的事,她也能窥探到大臣们的私事以及心里话!
路言初兴致勃勃,【快说快说,他们都说皇上什么坏话啦?】
皇上:“……”倒也不必…这么激动吧?
【咳咳。】小疯模仿着大臣们心里的语气。
【他们说啊,放松???老子放松不会在自己府里放松吗,抱着美娇娘喝着美酒那才叫放松。
加班就加班,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皇上:“……”
众大臣:“……”
路安鸿和辛兰:“……”
啊啊啊啊啊!!!救命,要疯!
路安鸿和辛兰忐忑的想着该如何跟陛下请罪,而众大臣心里就三个字:天,塌了!
偏偏,他们也猜不准皇上有没有听到那道心声,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请罪。
一时间,御花园里鸦雀无声。
哦不,还有那些一脸莫名的大臣们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
路言初中肯的点头,【原来这些大臣们上班也跟我一样啊。】
【他们说的没错啊!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老板叫他们来,这不就是加班吗,哼!周扒皮!】
【哦,不,封扒皮!】
皇上:“……”
众大臣:“……”
路安鸿和辛兰:“……”他们差点要哭了。
呜呜呜呜呜….求你了,乖宝,别说了。辛兰在心里疯狂嚎叫。
然而,紧接着。
小疯:【宿主宿主,有瓜哎!】
路言初两眼放光,【快说快说,越炸裂越好!】
听到这两句,皇上也不郁闷了,他紧跟着两眼放光。
而众大臣,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毛毛的,总觉得要倒霉了。
【那个那个,右丞相,就是跟你爹齐名那个右丞相,他竟然喜欢男人!】
霎时间。
众人看向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右丞相。
路安鸿是左丞相,右丞相是南同。
细品这名字,众人忽然瞪大了眼睛。
原来,从他出生起,他父母就已经给他定好了性取向!
南同,男同!!!
路言初津津有味的问,【那,他每天上朝,会盯着同事看吗?还有皇上,皇上长的那么帅,他不会幻想过跟皇上在一起吧?俗称,意淫??】
皇上:“…….”
众大臣:“……”
路安鸿和辛兰:“……”
皇后:“…….”以前防女人就算了,现在还要防男人?还是皇上的臣子??
而皇上和众大臣,他们看向右丞相的眼神忽然警惕了起来。
心里毛毛的。
尤其是每天上朝都和右丞相站在一起的路安鸿。
一想到他可能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觊觎,路安鸿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好了。
浑身都不好的不止路安鸿,还有听到心声的所有大臣,尤其是皇上。
甚至,皇上还有意无意的抬手用宽大的袖子遮挡自己身体的重点部位。
这一刻,他突然痛恨起自己英俊潇洒的外貌。
早知道长丑一点了。
而右丞相,他一脸的懵逼加莫名其妙。
为什么大家明明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他怎么觉得,他被很多人弹劾排挤了??
大家看他的眼神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忌惮又畏惧。
可他们明明是和他一起进来的御花园,他们明明从拜见皇上后,就什么都没说呀???
右丞相决定问问左丞相。
他向着路安鸿走了几步,“左丞,你们…..”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路安鸿忽然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一样,一蹦三尺高,并迅速远离了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