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慢点!”丁春竹刚才那一撞,前面不但汹涌,而且整张脸都埋张凡背上。闻到他雄性的气息,让空旷已久的丁春竹心思起了旖旎。正当她心里慌乱之际,听见路边有俩中年妇女,羡慕嫉妒狠,对着她议论纷纷。
“姐妹,本钱大真能为所欲为。看看摩托车上的姐妹,年纪跟我俩一样大,可她泡了个帅气小伙。差了足足二十岁,当妈了。这叫啥呀,老牛吃嫩草!”
“气死老娘了,怎么老娘就勾搭不到这么嫩的小伙。踏马的老娘差哪了?”
“你说差哪?你屁股没她大,没她风烧呗!”那女的比比自己,又是比比丁春竹,心里不是个滋味。这女的干什么工作呀?一把年纪了,怎么脸上皱纹没几条,脸盘子虽然熟透了,但是美爆,看着就养眼。我有她这么个杨柳腰,我也能坐上帅小伙的摩托车!
丁春竹也没想到,坐摩托车有这么高回头率。那些路人看她抱着个年轻小伙,那表情都怪怪的。丁春竹臊得慌,忙是开口道:“小凡,你在路边停一下!”
张凡赶紧停靠到路边,回头关切的问:“丁姨,干嘛停呢,穿过那条小巷,就到了,你忍一忍。”张凡还以为她内急,想找卫生间。
丁春竹气笑了道:“小凡,你没发现异常么?”
张凡给问倒了,摸摸后脑勺说:“异常?要这么说的话,路人都投来艳羡的目光。见我带着漂亮姐姐出来兜风,有的人气得咬牙,哈哈!”
别说,丁姨身材丰满挺拔,骑摩托车拉着她,他背部可就享受到了。
“魂淡,你面子有了,我呢?没听见那些女的,说我老牛吃嫩草,我又没吃……”丁春竹能做到副关长,人精一个,可她的生活圈,大部分是本城上流精英层,都是互相捧场子。
一旦暴露到了凡间,接地气的大街上,那些人说话没把门的,尤其是丁春竹很忌讳说她屁股大。她心里不舒服,大又不是她想要的,天生就是这样,她总不能找个大夫,把那个部位切小吧?
人就这样,没有的想要有,有了太好看,太受欢迎,也会苦恼。
平时在单位,丁春竹大小是副关长,没人敢当面这么粗鲁,基本没人敢这么作死,坏她心情。可到了烟火气的街头,谁认识你是副关长呀?
张凡也是个骚包,最爱插科打诨,没正形道:“丁姨,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她们那是羡慕你!”
他不是傻子,一路上,有的老女人嫉妒得不要不要的。他压根没当回事,反而乐在其中。
他要是喊一嗓子,丁姨,她是本城海关副关长,不得把她们下巴给吓掉!
“羡慕个屁,你帮我戴口罩,别愣着,快点呀!”丁春竹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架耳朵上,把口罩塞给张凡。
张凡想,戴上也好。二人重新上路,从闹市拐入一条小巷。
丁春竹一个恍惚,还是小巷好,越朝里走,越是人烟稀少。昏黄的路灯打到脸上,四下里静悄悄,感觉跟一墙之隔的繁华闹市,俨然两个世界。
突然,黑暗的小巷,猛然打出四道强光,把幻想着夫妻恩爱的丁春竹,一下子拉回。她双目被强光刺得睁不开,本能朝前一抱,抱住张凡说:“小凡,小心!”
张凡急刹,隐约辨认出是赵明轩,带着三个纹龙画虎的黑社会,把甩棍扛肩上,看着唬人,实质不堪一击。看到这阵形,可把张凡看乐了,大笑道:“赵明轩,你给隋茵梦下迷药,我没找你算账,你踏马自己上门送死!”
丁姨不愧是副关长,这点小场面小儿科,她不带怕的。只是一扯张凡衣服,小声说:“他们手里有家伙,不要逞强,带我跑好么?”
“丁姨,你看戏得了。我不可能跑,要跑也是赵明轩!”张凡前世就是黑社会,打个架而已,稀松平常。
赵明轩对张凡恨之入骨,那天在游艇上,如果没有张凡坏事,拿下隋茵梦,易如反掌。结果倒好,想药的人没倒,他自己中招,被拉到医院,让一帮同行公子哥当笑得他抬不起头。
“小比崽子,你踏马玩得比我还花。前脚谈了小女友,后脚就泡上个美少妇。啧啧,身材一流,腰细屁股大,你踏马口味这么重啊?”赵明轩带着起哄,吼道。
那黄毛脑回路清奇,居然对张凡竖起大拇哥:“赵老大,张凡这小比崽子,真有两把刷子,带着丰满少妇,满大街炫耀!就是不知道长相,要不,赵老大,你把那个娘们抢过来,摘了她口罩,一睹真容!”
还有个光头,立马两眼放精光:“赵老大,我也要少妇,抢过来让大伙开荤!”
“捏妈妈的,兽医家的小崽子,都有少妇爱。踏马的我都没有,打死他!”
听手下几个黑社会一撺掇,赵明轩也害起眼红病,嫉妒得发狂道:“张凡同学,你小子胆比我都大,敢勾搭美少妇。敢不敢露个脸,你丫这是劈腿,申雨燕她还不知道吧?”
丁春竹的性格,都是当面怼回去,她才不是受气包。可是,眼下这形势,傻子都知道,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更何况,星汉国际创始人赵宝洋,本城远洋货运大佬,为了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一直在追求丁春竹,各种狂轰滥炸。丁春竹怀疑此人动机不纯,可能想利用她走私。
丁春竹不上当,哪怕孤独终老,也不会被姓赵的拉下水。可该说不该,一来二往,都认识了。不过,今天她才知道,赵宝洋引以为傲的儿子赵明轩,是个两面人。
平时,在她这个副关长面前,伪装得绅士味十足,谈吐高雅,而且才艺不俗。
如果不是张凡,开摩托拉到这,她怕是蒙鼓里,赵明轩竟然是个社会人!
“小凡,我不能暴露,知道吗?”丁春竹心里翻江倒海,慌乱不已。
张凡拍拍她肩膀,只管看戏。
“赵明轩,你踏马要点脸啊。马子一天换一个,不带重样的,活脱是中央空调,让女人榨干了,你还以为赚了!”张凡放出大嘴炮,开嘲讽道。
“大哥别说二哥,姓张的你脚踏两条船,申雨燕差哪了,玩了就甩。草尼玛!”赵明轩暴跳如雷。原来,去年他追求申雨燕,为了求爱,还给申雨燕下过跪。哪知,这死丫头,嫌他花,死活都不尿他这壶!
这对赵明轩来说,堪称是奇耻大辱。
万万没想到,他下跪得不到的女孩,在张凡这,是个不值钱的玩意!
“日你老木,姓赵的,我就没承认过申雨燕,她不是我马子!”
“申雨燕这么醒水的妹子你不要,马勒戈壁的,敢情,你丫喜欢老女人啊?”几个黑社会大笑。
黄毛跳着脚,阴阳怪气说:“张凡,我也独爱老女人,我叫你一声大哥,把你身边美少妇让给我呗!”
“她啊,是我远房一个表婶,单身,托我介绍对象。你看上了啊,那就把她娶了,不要彩礼,只要你对她好就行!”
闻言,丁春竹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张凡这个小王八蛋,他不是人!
她悔青肠子,等这波过去,必须马上绝交!
那两个黄毛,听张凡说得有鼻子有眼,都搓起了手,贱兮兮只会傻笑:“嘿嘿嘿,凡哥,你认真的啊?这么好看的美少妇,我做梦都想要!”
“死开,她是我的女人,草尼玛,哪有你的份?!”
“我先答应凡哥,她就是我的!”
啊!
两个黄毛都疯狂起来,手中甩棍乱抡,呼呼带风,打得叮叮当当响!
张凡起劲鼓掌:“打得好,打得妙!谁打赢了,我表婶就归谁!”
“凡哥,我也想要,你说话算数哦!”光头也嗷的一声,加入战团。
两个黄毛,一个光头,打成一团。
把赵明轩气得跳脚,冲前去拉架。不曾想,一根甩棍抡过来,结结实实砸得他脑袋开花,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怦!
个矮的黄毛率先倒下,甩棍脱手飞出老远,两条腿发直,不停抽搐。
没多时,光头败下阵来,像喝酒的醉汉,东倒西歪,拖行两步,砰一声,倒下。张凡打灯一看,光头的脸血肉模糊,分不清哪是眼,哪是鼻。
高个黄毛丢掉甩棍,亢奋大喊:“凡哥,我赢了!你表婶是我的,我的!”
“日你老木,去死!”张凡跳起来,狠狠捣了黄毛一脸。黄毛轰然瘫地,倒沫子。
张凡捡到根甩棍,晃荡着走到赵明轩面前,一棍子虚抡,吼道:“赵明轩,打不打?想打踏马的给我站起来,单挑!”
赵明轩苦哈哈说:“凡哥,不打了,我认输!”
“那还不滚?”张凡作势又要打。
赵明轩骑上重机车,丢下一地黄毛光头,逃得比兔子都快。
张凡像得胜将军凯旋,折回丁春竹面前,小声说:“姨,知道你生我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撤!”
丁春竹不满冷哼一声,拎包,头也不回就走。
“姨,不是这边,是那边!”张凡知道要糟,扑上几步,干脆把丁春竹扛肩膀上,水灵灵扛回,将她摁坐到摩托车上。
点火发动,突突响的快速驶离。
须夷,到达孔姨家楼下。丁春竹跳下摩托车,脸色难看说:“张凡,我恨你!从今后,路归路,桥归桥,就当你从来没认识我,再见!”
“丁姨,听我说!”张凡哭笑不得,还以为丁姨顶多生气,一会儿就好。
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这是要绝交啊?
“我不听!你就是个畜生,竟然要把我嫁给一个黄毛,亏你说得出口!”丁春竹眼里噙泪,恨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