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野看着她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气狠了。
封司野双眸泛红,死死盯着秦舒舒。
她巧舌如簧,一句句锋利话语像冰刃般刺向他,让他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几近失控。
他猛地欺身上前,高大身躯瞬间将秦舒舒困在墙壁前,随后毫不犹豫地低头。
精准吻住她那透着清冷气息的唇瓣,妄图阻止那些令他愤怒的言语再从她口中吐出。
“封司……” 秦舒舒震惊之余,刚发出几个音节,封司野突然像被彻底激怒,狠狠咬住她的唇。
刺痛感瞬间袭来,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秦舒舒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搡封司野胸膛。
可封司野却如同钢铁铸就般,不仅纹丝未动,还将她禁锢得更紧,修长手指深深陷入她腰间。
男女力量的巨大差距在这一刻尽显无遗,无论秦舒舒如何奋力反抗,都难以撼动封司野分毫。
随着时间推移,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体力在激烈反抗中渐渐耗尽。
察觉到秦舒舒的无力,封司野咬着她唇瓣的力道逐渐放缓,吻也变得轻柔起来,从最初的啃咬,慢慢转为充满侵略性的亲吻。
他的唇沿着秦舒舒白皙的脖颈一路下滑,目标直指她那线条优美的蝴蝶骨。
就在他即将触及蝴蝶骨时,秦舒舒猛地回过神,积攒起最后一丝力气。
冷冷说道:“封司野,你够了。” 她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
宴会厅里宾客们穿梭往来。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撞见这私密一幕 。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被人当成笑话来看待!
封司野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正在进行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
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随后他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完全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封司野的身体紧贴着她,他那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还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意味:“别怕,有我在这里呢。”
秦舒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恼,双手用力地推搡着封司野,想要将他推开。
然而,封司野却像一座山一样稳稳地立在那里,无论她怎样使劲,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秦舒舒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秦舒舒的心猛地一紧,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恐地看向封司野,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封司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戏谑的坏笑。
他不仅没有松开怀中的秦舒舒,反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那高大的身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将秦舒舒完全遮挡住,让她无处可逃。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舒舒的心跳也愈发剧烈起来。
她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紧闭双眼,不敢去看即将到来的人。脸颊像被火烤过一样,滚烫得让人几乎可以煎鸡蛋。
终于,脚步声渐渐远去,秦舒舒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封司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你就是故意的!”秦舒舒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封司野,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封司野却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嘴角的坏笑愈发明显:“谁让你这么惹我呢?”说完,他竟然又慢慢地向秦舒舒凑近,似乎想要再次亲吻她。
秦舒舒见状,心中大骇,她连忙抬手抵住封司野的胸膛,想要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封司野,你再这样,我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封司野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松开了她。
封司野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
然后一脸淡定地看着秦舒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吧,宴会还没结束呢。”他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宴会厅走去,留下秦舒舒一个人在原地,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封司野动作一顿,伸出手指擦了擦被他滋润过的红唇,开口说话时,语气缓和几分道:“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说一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顾凌星房间里了吗?”
秦舒舒盯着他那双邪魅的双眸,别过头,不想让他的脏手触碰。
她嫌弃的用手背擦了擦唇角。
封司野眉头几不可查皱紧。
这个女人嫌弃他?
秦舒舒双手推搡着他胸膛。
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道:“我从厕所出来后,看到那天公司里的男助追了上去,见他躲进房间,没多想便跟了进去,可那人却不翼而飞,当我想从房间内离开时,发现在外面被锁死,我根本就不知道房间内的人是谁。”
封司野目光紧紧锁住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可秦舒舒眼神坦荡,不像是在说谎。
封司野薄唇轻勾,发出一声带着冷意的哼声:“但愿如你所说。”
此番解释,倒让封司野勉强满意。
他目光如隼,紧紧锁住秦舒舒,紧接着发问:“你进房间时,顾凌星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瞧见他身着浴袍?”
秦舒舒心中纳闷,今天封司野的思维简直匪夷所思。按常理,他不是该追问男助理的事吗?
没来得及细想,她便脱口而出:“他穿着浴袍,自然是在洗澡。”
封司野眼眸瞬间暗沉如渊,嗓音仿若裹了冰碴,愈发低沉:“你看到他洗澡了?”
“啊?”
秦舒舒脑袋瞬间宕机,一时没领会这话的意图。
封司野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步步紧逼:“到底看到了什么?”
秦舒舒认定,这男人今天铁定是疯了,竟问出这些毫无价值的问题。
正想着,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 封司野的手指如铁钳般死死攥住她。
秦舒舒抬眸,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解:“我看到的和你一样,顾凌星从浴室出来时就穿着浴袍。你能不能别这么龌龊,净往歪处想!”
封司野听到秦舒舒这番毫不留情的指责,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周身气压愈发低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攥着秦舒舒胳膊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力度又加重几分,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宣示某种主权:“我龌龊?秦舒舒,你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穿着浴袍,你让我怎么想?”
秦舒舒疼得眉头紧皱,眼眶泛红,心中又气又急:“封司野,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试图挣脱封司野的桎梏,可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封司野眼中的怒火,如潮水般瞬间褪去。
他伸手,轻柔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握住秦舒舒的手,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的手指。
看到她掌心那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他眉头一蹙:“回去我给你处理。”
秦舒舒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手,轻轻摇头,语气疏离:“不用封总操心,我没事。”
封司野眉心拧成了个 “川” 字,心底涌起一阵异样。
想起之前在家时,秦舒舒膝盖只是不小心碰到茶几,就娇声喊疼,还特意跑到书房,让他帮忙擦药。
可如今,掌心勒痕如此之深,她却一声不吭,甚至抗拒他的触碰,不愿再在他面前展露受伤脆弱的一面。
这份陌生的疏离,让封司野心里像被重锤狠狠击中,闷闷的,堵得慌。
自从秦舒舒闯入他的世界,他原本井井有条的生活节奏,彻底被打乱了。
封司野向来喜欢独自站在阳台冥想,享受那份不被打扰的静谧。
可秦舒舒出现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每次他站在阳台上,秦舒舒总会端来一杯精心泡制的养生茶,有时还会切好新鲜的水果,亲手喂到他嘴边,用她的活泼热情,填满他生活的每个角落。。
不仅如此,他还看不惯秦舒舒很多习惯,他每次挤牙膏时,都是从最底端一点点儿往上挤,而秦舒舒宁不同,她拿起牙膏随意乱挤。
这让有强迫症的他很不适应。
还比如,秦舒舒每晚睡前都喜欢听会音乐,他觉得那是每天往耳中灌输太多垃圾,不如看还有,秦舒舒每次在他应酬时,会不厌其烦的叮嘱他少抽烟,少喝酒。
秦舒舒那不间断的唠叨,时不时就会成为他心头的困扰。
就拿应酬来说,男人在外应酬,喝酒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偏要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让他少喝。
起初,他还会敷衍着回应几句,到后来,实在厌烦,索性懒得和她多说。
他和秦舒舒的结合,本质上是因为爷爷对她喜爱有加。
在他看来,婚姻并非源于炽热的爱情,不过是一种责任和家族的安排。
他期望婚后两人能做到举案齐眉,即便做不到。
也希望秦舒舒能聪明懂事,本本分分地当好封太太。
在任何场合都不要拖他后腿,更别给他的事业和生活添乱。
然而,世事总是出人意料。
当秦舒舒真的不再对他唠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再麻烦他,甚至连话都不愿和他多说一句时。
他的生活看似回归了曾经的平静,内心却像被挖空了一块。
曾经让他厌烦的唠叨声,如今成了一种奢望。
在寂静的房间里,他常常不自觉地想起秦舒舒曾经的一颦一笑,那些充满烟火气的叮嘱,此时竟无比珍贵 。
封司野紧紧地握住她的胳膊,仿佛生怕她会挣脱一样。
他轻轻地吹着她掌心的红勒痕,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秦舒舒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手背,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当封司野低下头时,秦舒舒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那线条分明,犹如刀削一般,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断。
她不禁感叹,这张脸真的是老天最得意的艺术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没有一丝瑕疵。
她想起曾经,自己就是因为这张脸而喜欢上了封司野。
那时的她,年少轻狂,只看重外表,却忽略了一个人真正重要的品质。
然而,经过了三年失败的婚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找老公不能仅仅只看脸啊。
秦舒舒无奈地笑了笑,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她怎么会如此肤浅,只注重外表而忽略了内在呢?
现在她明白了,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应该是知冷知热、懂她悲欢的人,拥有沉稳的性格才是挑选另一半的最基本原则。
尽管如此,秦舒舒还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她的内心其实非常痛苦和矛盾,但却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来排解这种情绪。
所以只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自我安慰,告诉自己要放下过去,勇敢地向前看,毕竟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封司野却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但秦舒舒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从二楼跳下来,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封司野悠悠地抬起眼眸,看向秦舒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秦舒舒心头一紧,她觉得封司野绝对不会这么好心,他这么问肯定有什么目的。
于是,她紧紧抿着嘴唇,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封总,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我受伤啊?最好是能摔成植物人,这样你就可以在爷爷面前理直气壮地跟我离婚,然后名正言顺地娶其他女人进门了吧?”
封司野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目光如炬,质问道:“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跟明镜似的!” 秦舒舒杏眼圆睁,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眼眶因为愤怒微微泛红。
封司野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一带,动作看似霸道。
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哟,长脾气了?秦舒舒,你就不能动点脑子?男助理莫名其妙出现,但凡有点心眼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个陷阱,你倒好,跟没头苍蝇似的追了上去。不陷害你,陷害谁?”
秦舒舒肺都要气炸了。
回想起当时被关在房间里,孤立无援,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的场景,她就满心委屈。
而如今,封司野不但不安慰她,还在这儿冷嘲热讽。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对,我就是蠢,别人就乐意拿我开刀,你管不着!”
在她看来,封司野就是个铁石心肠的混蛋,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听话。
封司野瞧见她一副张牙舞爪,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模样,不但没生气,心底反倒涌起一股莫名的畅快。
只要她愿意开口,哪怕是骂他,也比不理他强。
他目光柔和了几分,试探着问道:“怎么,还觉得我冤枉你了?看到男助理不对劲时,为什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