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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日恰逢何雨柱半月一次的休沐日,他辞别师父吴宝田,先去了取灯胡同的住所,随后进入福地洞天。因身形窜得快,加上每日练拳,他的食量大增。在师父家用饭时,他只敢吃两三成饱,即便如此,饭量已超过寻常成年男子。幸好有福地洞天,他每日都寻机进去觅食。早前他在洞天内播种了大片油菜与蔬菜,收获后留足种子,其余菜籽榨出两百斤油。

洞天里新孵的雏鸡已开始产蛋,原先的五只母鸡上月又孵出六十九只小鸡。待上半年孵化的母鸡也开始繁殖时,鸡蛋便吃不完了。鸡舍已扩建四次,从最初的砖砌到后来的夯土稻草结构。

夏日里,何雨柱从什刹海草地捉来蟋蟀、蚂蚱投入洞天,还挖了蚯蚓,逮了几只蜣螂,以完善生态链。

二次收割小麦时,他改良出人力收割机。推动时轮轴带动割刀,麦秆倒入料仓,满后捆扎堆放。效率远超镰刀,一亩地仅需一个时辰。

饱餐后,何雨柱赶回南锣鼓巷。刚进中院,便见贾家在办白事。他未驻足观望,径直往家走,却发现东耳房被新砌的矮墙围住,中间留了扇挂着铜锁的窄门。

“爹,贾家谁过世了?咱家耳房怎么叫人砌墙圈起来了?”

“老贾走了,前天在厂里干活时机器突然故障,飞出的零件击中了他的腹部,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何大清话音未落,屋外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老贾啊!你怎么能狠心丢下我们娘俩!你这一走,我和东旭可怎么活呀!”

待贾张氏的哭声渐歇,何大清继续道:

“上次你回家不是提过耳房的事吗?我一直记着,十天前我找娄老板把隔壁的耳房买了下来,又让人砌了墙隔开,以后那两间房就是咱家的了。”

何雨柱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竟让何大清直接多置办了两间房。这意味着将来他能继承的房产又多了两处。他想起那些番茄小说里的四合院同人主角,个个都以买下整个四合院为目标,而自己还没起步就已拿下中院一半,简直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何雨柱总觉得何大清的反应有些奇怪。贾张氏丈夫去世,何大清却无动于衷。按后世小说的描写,四合院的邻里之间本该互相帮衬。

“爸,贾叔走了,您不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帮什么忙?咱家姓何,他家姓贾,非亲非故的。老贾老家还有亲戚,轮不到咱们插手。再说了,贾张氏那性子,帮了忙说不定还得倒贴。平时也就是点头之交,没什么深交情。不过老贾这一走,贾张氏怕是更不愿回他老家了。”

“为什么?贾叔虽然不在了,可东旭还在,怎么就不回老家了?”

“还不是贾张氏闹的?她眼皮子浅,势利得很。老贾在世时,每次回老家带点东西,她都要闹腾。有一回,老贾的亲戚进城办事,顺道来看他。老贾留他们吃饭,贾张氏脸上挂不住,又不敢当着外人发作,只好憋着。”

“做饭时,那人去上厕所,回来时正巧听见贾张氏在屋里骂:‘这穷要饭的,蹭饭还蹭上瘾了,饿死鬼投胎似的,真不要脸!’那人气得饭都没吃就走了。老贾当时去买酒,回来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那天我在家做饭,正好瞧见这事。后来你贾叔知道了,把贾张氏狠狠教训了一顿。可老贾在贾家村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要知道,老贾从小没了爹,全靠他娘一个寡妇拉扯大,村里人没少帮衬。老贾活着的时候,大家还看他的面子照应着,他一走,谁还搭理贾张氏?这次贾家村来人送你贾叔,已经是最后的交情了,就这贾张氏连顿饭都不愿招待。

何雨柱听完何大清的话,心里直嘀咕:好家伙,贾家这寡妇命是祖传的啊!以前看小说只知道贾张氏早早守寡,具体啥时候不清楚,现在看来,她这是命中注定。要是从她婆婆算起,再到她儿媳妇秦淮茹,乖乖,连着三代寡妇。照这架势,等盗圣棒梗娶了媳妇,搞不好也得守寡。以后可得离贾家远点,自己是要当首富的人,命不长怎么行?

何雨柱照例带着雨水出门玩。雨水现在特别盼着哥哥回来带她出去。何雨柱上辈子就特别喜欢自己的小侄女,每年回家都带着她玩,雨水的年纪和前世的小侄女差不多。

上午陪雨水玩了半天,吃过午饭,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师父吴宝田家。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几件事要办。

之前通过老宋头介绍,他定做了一把弓箭,按约定今天该取了。拿到弓箭后,他顺手收进福地洞天,接着去了家野味店。这店是他偶然发现的,原本还想去菜市场找黄爷,现在有正规店铺,倒省了麻烦。

刚走近店门,伙计就迎上来掀开门帘。掌柜的也从柜台后走出来招呼:“这位小哥,想买点啥?”

“听说贵店专营野味,我家老爷让我来买几只活的梅花鹿、狍子和黄羊,不知有没有货?”

“巧了,这几样店里都有现成的。您要多少?对公母有要求吗?”

“梅花鹿六只,最好能配对;狍子也要六只,同样配对;黄羊八只,能配对最好,不行的话有一头公的也行。如果有现货,我今天就要,能送货上门吗?”

“没问题,都能送。不过您一次买这么多,回去可得当心,别养死了。”

“无妨,我家老爷原本就是买来给小少爷解闷的,死了还能炖汤喝,您先算算多少钱?”

“这几只都是成年的,您要的数量多,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我们运进城可费了不少功夫。二十只总共两千大洋,我们只收现洋。”

何雨柱心里合计着,平均每只一百大洋倒不算贵,就是手头现洋不够了。

“价钱合适,只是老爷给的是美金,我一个人也扛不动那么多现洋啊?”

掌柜一听是美金,眼睛顿时亮了。如今美金的行情可是一天一个价。

“您要是付美金,我就按市价折算,您给两百美金就成。”

“行,这是地址,这是两百美金,什么时候能送货?”何雨柱来前打听过汇率,两千大洋差不多就是两百美金。他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美金递给掌柜。

掌柜验过钞票,当即开了两张收据,盖上印章交给何雨柱。

“您先回府上候着,我这就安排人送货。到时候把这张收据交给送货的就行,另一张您留着。”

何雨柱看了看收据:成年梅花鹿六只、成年狍子四只、成年黄羊十只,总计收款美金贰佰圆整。他将收据揣进兜里就往家走。

回到取灯胡同的宅子,何雨柱怕错过送货,不敢进洞天福地。索性在院里练起形意拳来。刚打了几式,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站在台阶上,身后三辆马车旁站着三个车夫。

“请问是您在我们铺子定的货吗?能否看看您的收据?”台阶上的男子问道。

“是我家定的,这是掌柜开的收据。”何雨柱掏出收据递过去。

男子验过后说:”货都在车上,您看卸在哪儿?”

何雨柱正疑惑,只见男子示意车夫掀开篷布。原来那些野味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关在马车上的笼子里。

“东西先放院里,待会儿我来收拾。”何雨柱敞开大门,招呼几人往院里卸货。两两一组,没多久便将他要的货物全数卸在院中。卸完货,四人便离开了。

等送货的人走远,何雨柱关上大门,这才有空细看地上摆放的一只只动物。他发现每只动物的嘴都被绳子套住,难怪没听见一声叫唤。

何雨柱抬头望了望天色,觉得时候不早,迅速将动物全数收入福地洞天的草原上。收完后,他拎起菜刀跟了进去,先割断动物嘴上的绳子,再用菜刀挑开捆在它们身上的绳索。绳子一松,动物们立刻起身,远远跑开。

何雨柱望着四散奔逃的动物,心中盘算:有了这三样,等规模壮大,肉食便不成问题。如今福地洞天里已有猪、羊、鸡、鸭,水中有草鱼、鲫鱼、鲤鱼、泥鳅、河虾、黄鳝、鲶鱼、王八。再加上这次的梅花鹿、狍子、黄羊,肉食种类已足够丰富。不过还得再添些牛和驴,毕竟自己虽体壮如牛,也不能真当牲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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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年底,何雨柱养的两只母羊产下六只小羊。趁着休假,他又从市场买回一头小母牛、十头母驴和三头公驴。为避免福地洞天内的动物近亲繁殖,他还特意添置了五只公鸡、五只母鸡、三只公羊、三只母羊、五只公猪仔和十只母猪仔。

母羊产崽后,何雨柱的食谱上多了羊奶。或许是福地洞天的环境特殊,挤出的羊奶毫无膻味。起初他还担心喝羊奶会沾染气味,结果羊奶不仅无味,长期饮用反而让他的皮肤愈发细腻光滑。

进入青春期后,何雨柱的相貌也逐渐变化。电视剧里的何雨柱由何冰饰演,如今的他却与何冰毫不相像,唯一共同点只剩双眼皮。他觉得自己愈发像《牧马人》中的许灵均,浓眉大眼,轮廓硬朗。

经过何雨柱一年多的精心耕耘,福地洞天里原本荒芜的土地如今已遍布绿意。他播撒的狗尾草仅两三个月便结出种子,在他的帮助下,这些种子迅速在洞天内繁衍生长,使得整片荒地很快被青草覆盖。

两座专门种植毛竹的山头,新生的竹苗已长至一米多高。何雨柱预计还需等待两三年,这些毛竹才能进入繁茂期,开始大量萌发竹笋。另一座山上栽种的油茶树、茶树、橘子树、柏树和杜仲树都呈现出旺盛的长势。他特意移栽了十棵柏树苗到鸡舍羊圈旁,待其成荫后可为牲畜遮阳避雨。目前动物们仍依靠何雨柱搭建的土墙窝棚来抵御日晒雨淋。

那些珍贵的黄花梨树苗尚不足一尺高,何雨柱一有空就会前往专门栽种黄花梨的山头,将过于密集的树苗进行移栽疏理。

自1947年下半年起,随着战局变化,后方经济形势日益严峻。法币疯狂贬值,使得丰泽园的生意大不如前。但这也让吴宝田有了更多时间向何雨柱传授鲁菜技艺。何雨柱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常在福地洞天内用自产食材练习制作糖醋鲤鱼、枣庄辣子鸡和黄焖鸡等经典菜肴。

到了1948年,随着洞天内养殖规模的扩大,何雨柱开始通过黄爷逐步出售禽畜产品。他用所得资金招募了六个贫苦少年——张虎、王朝、马汉、赵大山、杨树林和刘长川。这些少年家境贫寒,在动荡的经济环境中难以为继。何雨柱每月提供30斤玉米和10个鸡蛋作为报酬,既施以恩惠,又通过展示武力(包括那把意外获得的M1911 ** )确保他们的忠诚。这些少年将成为他销售洞天产出(包括禽蛋、玉米等农产品)的重要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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