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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策营校场。

黄沙漫天!

五百名身穿精铁铠甲的禁军士兵列队整齐。

但那股子散漫劲儿,隔着两里地都能闻到。

他们是京城的少爷兵。

更是沈家用来镀金的私兵。

以前的统领都是沈家旁系,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哲站在点将台上。

他没有穿那身花哨的郎将官服,而是一身黑色劲装。

显得干练而冷肃。

他的目光如刀,一一扫过台下的每一张脸。

一群废物。

不过,废物也有废物的用法。

只要给够了肉,再给几鞭子,还是能咬人的。

他挥了挥手。

几名亲兵抬上来三口沉甸甸的大箱子。

“哐当”一声。

箱盖被踢开!

白花花的银锭,黄灿灿的金条,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原本死气沉沉的队伍,瞬间骚动起来!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金银,喉结上下滚动。

“这里是三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

苏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从今天起,神策营军饷翻倍,顿顿有肉。”

“谁能在训练中拿第一,赏金十两!”

“谁能在战场上砍下敌人的脑袋,赏金百两!”

最直接的欲望。

最有效的动员。

新兵们的眼睛红了。

就连那些老兵油子,也不禁挺直了腰杆。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姓沈还是姓李。”

苏哲的语气陡然一变,森然如铁。

“现在,你们是我的人!”

“有钱一起赚,有功一起立!”

“但如果谁敢违抗军令……”

“哼!好大的口气!”

一个不屑的声音打断了他。

一名身材魁梧的校尉越众而出。

他叫李虎,是神策营原本的副统领,也是王振安插进来的钉子。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靠着沈家大小姐上位的小白脸了。

“苏将军,咱们是当兵的,不是要饭的。”

李虎一脸傲然,眼神轻蔑。

“想拿钱收买人心?你问问兄弟们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军中规矩,强者为尊。你一个只会伺候女人的小白脸,凭什么管我们?”

校场上一片哄笑。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新官的笑话。

苏哲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李校尉是吧?”

他一步步走下点将台。

靴底踩在沙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说得对,军中规矩,强者为尊。”

他在李虎面前三步站定。

“你,和我打一场。”

“赢了,这个郎将的位置,我让给你坐。”

“输了……”

苏哲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你就躺着出去!”

李虎大喜过望。

他不仅天生神力,还练过铁布衫,寻常刀剑难伤。

在他看来,苏哲这就是在找死!

“好!这可是你说的!生死勿论!”

李虎暴喝一声,脱掉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肉。

他像一头蛮牛一样冲了过来!

钵盂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取苏哲面门!

全场屏息。

苏哲没有拔剑。

甚至没有摆出防御的架势。

就在那拳头即将砸烂他鼻梁的瞬间,他动了。

侧身。

进步。

欺身。

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苏哲的手肘,像一柄重锤,精准地轰在了李虎的肋下软肋!

那是铁布衫唯一的罩门!

李虎的冲势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变成了极度的痛苦和不可置信。

他张大嘴,想惨叫,却喷出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庞大的身躯像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塌!

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一招!

仅仅一招!

苏哲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迹。

他踩着李虎的尸体,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还有谁不服?”

死寂。

刚才还在哄笑的士兵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

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看着苏哲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看小白脸,而是看阎王!

苏哲很满意这个效果。

这就是军队。

这就是权力。

不需要废话,只需要绝对的暴力和金钱。

入夜。皇宫。

苏哲换回了郎将的官服,带着一队亲兵巡查宫禁。

虽然刚刚立威,但他依然保持着谦卑的姿态。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校场。

而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凤鸾宫里。

一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在宫道拐角处等着。

“苏将军,娘娘有请。”

苏哲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跟着小太监。

这是他和皇后之间的默契。

或者说,是那个高傲的沈家大小姐,对她“忠犬”的召唤。

凤鸾宫内,烛火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幽香。

沈云衣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一人站在窗前。

正在修剪一盆名贵的兰花。

她换了一身轻薄的紫纱宫装。

那料子极软,极透,在烛光下仿佛流动的水波。

紧紧贴合着她成熟丰腴的曲线。

她抬起手臂剪枝时,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如玉般的小臂。

胸前那惊人的饱满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将薄纱撑起一道深邃的弧度。

隐约可见里面的抹胸轮廓。

“来了?”

她没有回头,声音慵懒而随意。

就像是在叫一只养熟了的猫。

苏哲立刻做出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

低着头,不敢乱看。

“微臣苏哲,参见娘娘。”

“听说,你今天在神策营杀人了?”

沈云衣放下剪刀,转过身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哲,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下手挺狠啊。那是王振的人,你也敢动?”

“微臣……微臣一时失手。”

苏哲的声音有些慌乱,仿佛真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李虎公然抗命,微臣只是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

“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打?”

沈云衣轻笑一声,缓缓走到他面前。

随着她的靠近,那种压迫感和诱惑力扑面而来。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苏哲的下巴,逼他对视。

“行了,别装了。”

“在本宫面前,收起你那副可怜相。”

“你是什么人,本宫还不清楚吗?”

她的指尖在他喉结上暧昧地划过,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你是沈家养大的狼,牙齿利着呢。”

苏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脸适时地红了,眼神有些躲闪。

似乎不敢直视皇后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娘娘谬赞了……微臣只是……只是想替娘娘分忧。”

看到他这副窘迫的样子,沈云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明明是一头凶狠的狼,在她面前却不得不装成温顺的狗。

这种掌控感,比权力更让她着迷。

“分忧?”

沈云衣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媚意。

她突然向前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了苏哲身上。

那柔软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让苏哲的身体瞬间僵硬。

“那本宫现在心情不好,你打算怎么替本宫分忧?”

她吐气如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哲的耳边。

这不仅是试探,更是赤裸裸的调戏!

她在赌。

赌这个从小爱慕她的男人,敢不敢在这个时候,越过那条线。

又来这套。

大小姐,你这是在玩火啊。

既然你这么有兴致,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苏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手有些无措地悬在半空。

似乎想抱她,又不敢。

“娘娘……这……这于理不合……”

“理?”

沈云衣嗤笑一声。

她抓起苏哲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那被衣料紧裹的腰肢上。

“在这凤鸾宫里,本宫就是理!”

这一瞬间的触碰,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火星!

苏哲的眼神变了!

那种伪装出来的惶恐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压抑已久的、近乎野兽般的渴望!

他不再犹豫,反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腰,猛地将她拉向自己!

“既然娘娘有命,微臣……万死不辞!”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高傲的嘴唇!

沈云衣没想到他会突然反击!

惊呼一声,却被瞬间吞没!

她没有推开他。

相反,她有些兴奋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就在这暧昧升温的时刻。

凤鸾宫外。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提着食盒,鬼鬼祟祟地在回廊下徘徊。

是沈月娥。

沈家的二小姐,皇后的亲妹妹。

她今天本来是进宫给姐姐送亲手做的桂花糕的。

可是到了门口,却被那两个平日里很和善的宫女给拦住了。

“二小姐,娘娘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宫女们的脸色有些怪异,支支吾吾的。

沈月娥虽然天真,但并不傻。

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是连亲妹妹都不能见的?

难道姐姐生病了?

还是在见什么重要的大臣?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

她趁着宫女去换班的空档,悄悄溜进了内院。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正殿门口。

殿门紧闭。

里面很安静,没有谈话声。

她有些疑惑,难道姐姐睡了?

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这一听,她的脸瞬间红透了!

里面传来的,不是说话声。

也不是睡觉的呼吸声。

而是一种……奇怪的、压抑的喘息!

那是她从未听过的声音,却又仿佛本能地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嗯……苏哲……你……”

姐姐的声音?

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欢愉。

苏哲?!

沈月娥捂住了嘴,差点惊呼出声。

那个新来的禁军郎将?

那个沈家的家将?

他怎么会在姐姐的寝宫里?而且……他们在干什么?

她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羞耻、震惊、还有一种莫名的、隐秘的刺激感,像电流一样流遍全身。

她应该马上离开。

可是,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分毫。

那扇门仿佛变成了一个黑洞,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殿内。

凤榻之上。

沈云衣的发髻散乱,衣衫半褪,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

她眼角含泪,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就在这时。

苏哲的脑海中,系统突然弹出一条鲜红的提示:

【警告:殿门外1米处,检测到心跳急剧加速的目标正在窥探!】

【目标判定:沈月娥!】

苏哲的动作猛地一顿。

沈月娥?

那个单纯的二小姐?

好家伙,这下热闹了。姐姐在里面,妹妹在外面。

买一送一?

他看了一眼身下意乱情迷的沈云衣。

她闭着眼睛,沉浸在快感和羞耻中,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如果不让她知道,那这出戏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要这种随时可能被撞破的紧张感,才够味!

苏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凑到沈云衣耳边,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门外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娘娘……您真美。”

“比二小姐……还要美。”

沈云衣猛地睁开眼。

“你提月娥做什么?”

她有些不满。

门外。

沈月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瞬间,羞耻感达到了顶峰!

他……他在这种时候,居然提到了我?

他在拿我和姐姐比?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羞愤感让她浑身发烫。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那里被那个男人审视。

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捂着发烫的脸,转身就跑!

食盒掉在地上,桂花糕洒了一地。

殿内。

动静停歇。

苏哲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衫。

沈云衣瘫软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看着苏哲,眼神复杂。

有恼怒,有满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

“滚吧。”

她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苏哲笑了笑,行了一礼。

“微臣告退。”

他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洒落的桂花糕,还有那串慌乱的脚印。

他顺着脚印,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面,他找到了正蹲在地上哭泣的少女。

沈月娥听到脚步声,惊恐地抬起头。

看到是苏哲,她吓得连退几步!

直到背靠在假山上,退无可退。

“你……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苏哲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光洒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既危险又迷人。

他伸出手,撑在沈月娥身侧的假山上,将她困在自己的阴影里。

“二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

“这么晚了,不在府里待着,跑到宫里来……听墙角?”

沈月娥羞愤欲绝。

“我……我没听!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种辩解苍白无力。

苏哲笑了。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那个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没听到?那真是太可惜了。”

“毕竟……我和娘娘刚才聊得……很开心呢。”

沈月娥浑身颤抖。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

那是属于姐姐的味道。

也是属于……情欲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她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你……你是个坏人!”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苏哲,哭着跑了。

苏哲看着她逃走的背影,没有追。

他捻了捻手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惊慌失措的体温。

坏人?

二小姐,这才哪到哪啊。

更坏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这对姐妹花,一个都跑不掉!

司礼监。

这里是皇宫里阴气最重的地方。

即使是正午,也透着一股子森冷的寒意。

大太监王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

核桃被盘得油光锃亮。

就像他那颗算计了一辈子的心。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校尉。

那是神策营原来的副统领,也是他在军中仅剩的钉子。

“这么说,李虎死了?”

王振的声音尖细,听不出喜怒。

“一招就被人打死了?”

“是……是……”

校尉浑身发抖。

“那苏哲太狠了!当着全营的面,直接就把李大人……把李大人给废了!”

“现在神策营上下,都对他言听计从!”

“咔嚓!”

王振手里的核桃碎了一个!

他眯起眼睛,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

“好个苏哲!”

“咱家倒是小看这条沈家的狗了!”

“不仅在宴会上坏了咱家的好事,现在还敢动咱家的人!”

“真以为有了沈家撑腰,咱家就治不了你?!”

他挥了挥手,示意校尉滚蛋。

然后,他招手叫来了一个心腹小太监。

小太监名叫小桂子,是个不仅机灵,而且手脚极不干净的家伙。

最擅长溜门撬锁、栽赃陷害。

“去,把那个东西拿来。”

王振指了指书架后的暗格。

小桂子立刻心领神会,取出了一个密封的蜡丸。

捏碎蜡丸。

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笔迹苍劲有力。

若是沈家的人看了,定会大惊失色!

这分明就是沈国公沈沧海的亲笔!

“这是咱家花重金,请江湖上的仿冒圣手写的。”

王振看着那张纸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内容嘛……自然是沈国公写给苏哲,商议如何‘清君侧’、‘废立新君’的密信。”

“只要这封信出现在苏哲的书房里,别说他苏哲,就是整个沈家,也得跟着陪葬!”

这就是王振的毒计。

简单。

粗暴。

但是致命!

在这个皇权衰微、人人自危的时代,一封谋反信,足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帝正愁没借口动沈家,这封信就是递到他手里的刀!

“今晚,你去一趟苏府。”

王振将信交给小桂子,眼神阴狠。

“做得干净点。要是出了岔子,你全家老小,就去下面团聚吧!”

小桂子跪地磕头:

“干爹放心,儿子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苏府。

夜色渐浓。

苏哲正在书房里看书。

这原本是原主的习惯,但他现在需要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各种规矩和势力分布。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

“少爷,沈家二小姐来了。”

苏哲放下书,眉毛挑了挑。

沈月娥?

这丫头,昨晚才被吓跑,今天就敢上门?

有点意思。

“请进来。”

片刻后,沈月娥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罗裙,显得格外娇俏可人。

只是那张小脸依然有些红,眼神飘忽,不敢正眼看苏哲。

“二小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苏哲站起身,明知故问。

沈月娥绞着手帕,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是来送请柬的。”

“过几日是家父寿辰,特意设下家宴,想请……请苏将军过府一叙。”

其实送请柬这种事,随便派个下人来就行了。

她亲自来,不过是个借口。

昨晚回去后,她一整夜都没睡着。

脑子里全是苏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句暧昧不清的“聊得很开心”。

羞耻之余,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和探究欲。

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

她想知道,这个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和姐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哲接过请柬,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手背。

沈月娥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更红了。

“多谢二小姐。”

苏哲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既然来了,不如……我带二小姐参观一下我的书房?”

这本来是一句很正常的客套话。

但在沈月娥听来,却充满了暗示。

书房?

昨晚姐姐不就是在书房……不,是在寝宫……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不……不用了!”

她慌乱地摆手。

“我……我该回去了!爹爹还在等我!”

说完,她转身就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苏哲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挽留。

这种小白兔,不能逼得太紧。

得慢慢养,慢慢喂。

等到她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这种危险的刺激,到时候……

就在这时!

苏哲的脑海中,系统突然弹出一条刺眼的红色警报!

【警告!检测到强烈恶意目标正在接近!】

【目标:王振心腹太监!】

【意图:潜入书房,栽赃陷害!】

【距离:50米!】

苏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刚才那副调戏少女的轻松神态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顶级猎手的森寒。

王振?

那条老狗,果然忍不住了。

栽赃陷害?老掉牙的套路。

不过,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把大的!

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叫护卫。

他只是吹灭了书房的蜡烛,身形一闪,隐入了一侧的黑暗之中。

像一只潜伏在阴影里的豹子,静静等待着猎物的上门。

子时三刻。

夜黑风高。

一道黑影翻过了苏府的围墙。

动作轻盈,落地无声。

正是小桂子。

他从小练过缩骨功和轻功,这苏府的护卫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摆设。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书房外。

轻轻撬开窗户,像只狸猫一样钻了进去。

书房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小桂子从怀里掏出那封伪造的密信。

他的目标很明确——苏哲的书桌。

只要把这封信塞进书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明天一早,就会有御史弹劾,接着就是抄家搜查。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正要将信放进去。

突然!

一只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出!

毫无征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有力,捏得他骨头生疼!

“啊——!”

小桂子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尖叫。

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将所有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儿来送礼?”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带着彻骨的寒意。

“啪!”

火折子亮起。

苏哲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微弱的火光中。

他看着手里捏着的那封信,借着火光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字。

“致苏哲将军亲启——沈沧海。”

“呵。”

苏哲笑了。

“王公公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么大一顶‘谋反’的帽子,说送就送啊。”

小桂子拼命挣扎。

但在苏哲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就跟只小鸡仔没什么两样。

“饶……饶命……”

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饶命?”

苏哲松开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还没等小桂子爬起来,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想活命,就老实交代。”

“这封信,还有谁知道?”

“王振那个老阉狗,还有什么后手?”

在死亡的威胁下,小桂子没有任何骨气可言。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王振的计划全招了。

甚至为了活命,他还为了讨好苏哲,说出了一个只有王振心腹才知道的秘密。

“王……王公公多疑!”

“他为了防止别人模仿他的笔迹或者假传命令,他所有重要的机密文件,都会在末尾用特制的药水,画上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私人印记!”

“那种药水,只有他书房的暗格里有!”

苏哲眼中精光一闪。

私人印记?

好东西。

本来只是想抓个现行,没想到还钓到了意外之喜。

既然有这个东西,那这出戏,就可以唱得更精彩一点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小桂子嘴里,逼他吞下去。

“这是‘三日断魂丹’。”

“三天内没有解药,你会肠穿肚烂而死。”

“现在,滚回去复命。就说事情办成了。”

“记住,要演得像一点。要是让那老狗看出破绽,不用毒发,我就先宰了你!”

小桂子磕头如捣蒜,连滚带爬地跑了。

苏哲看着地上的那封伪造密信,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栽赃?”

“王公公,这招我也学会了。”

“咱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栽赃谁。”

黎明前夕。

皇宫,司礼监。

这里防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在拥有系统的苏哲面前,这些防卫形同虚设。

他如入无人之境般潜入了王振的寝殿。

王振还在熟睡。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这个时候,闯进他的老巢。

苏哲没有杀他。

杀了他太便宜了,而且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要让这个老阉狗,身败名裂,死在自己的算计里!

他找到了那个暗格。

果然,里面放着一瓶无色无味的药水。

苏哲取出那封伪造的“沈国公谋反信”。

他在信封的背面,用那瓶药水,轻轻点了一下。

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独特的印记,留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将信放进了王振用来存放最机密文件的暗匣之中。

那个暗匣,只有王振自己能打开。

也只有在抄家的时候,才会被翻出来。

苏哲将一切恢复原状。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司礼监。

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清晨。

苏府大门被粗暴地撞开!

“奉旨搜查!”

王振带着一大批羽林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狞笑。

“有人举报,苏哲勾结外臣,图谋不轨!”

“给咱家搜!挖地三尺也要把罪证找出来!”

苏哲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袍,一脸“茫然”地走了出来。

“王公公,这一大早的,是唱哪出啊?”

“少废话!”

王振阴测测地说道。

“苏将军,你的事发了。识相的,就自己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苏哲耸了耸肩。

“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招的?公公想搜就搜吧。”

王振冷哼一声,给了手下一个眼色。

那个眼色很明确——直奔书房。

一群如狼似虎的卫兵冲进了书房。

翻箱倒柜,拆墙掘地。

王振站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等着那个“好消息”。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卫兵队长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

“公公……没……没找到。”

“什么?!”

王振手里的茶杯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

“没找到?不可能!给我再搜!就在书桌下面!肯定在那儿!”

卫兵们又冲进去搜了一遍。

还是没有。

书桌都被拆成了木板,连个纸片都没找到。

王振的脸色变了。

他看向小桂子。

小桂子缩在人群后面,浑身发抖,不敢看他。

出事了!

这狗奴才办事不力!或者是……

就在这时,苏哲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王振面前。

“王公公,这就是你说的罪证?”

他摊开双手,空空如也。

“还是说……”

苏哲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公公是在找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

上面什么都没写。

“你……你耍我?!”王振气急败坏。

“我没耍你。”

苏哲将白纸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我只是觉得,公公既然这么喜欢搜查,不如……也让人去搜搜您的司礼监?”

“说不定,公公想找的东西,其实藏在您自己家里呢?”

王振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心脏!

他看着苏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一切!

而且,他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自己往里跳!

“来人!”苏哲大喝一声。

早已埋伏在四周的神策营士兵冲了出来,反包围了羽林卫。

“王振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意图谋害忠良!”

“请随我入宫面圣!我要在陛下面前,和公公好好‘对质’一番!”

王振看着周围寒光闪闪的刀剑,腿一软,瘫坐在地。

完了。

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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