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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四合院里众人的种种嘴脸后,何雨柱愈发珍视这份亲情。
血浓于水,这份亲情远比那些虚情假意珍贵得多。
“哎哎,傻柱!傻柱!”
许大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许大茂,又来给我送钱啦?”何雨柱走出屋门。
“你买自行车了?”许大茂气急败坏,心想这小子坑了自己的钱,居然比自己还先买上自行车,一想到这车里有自己掏的六十块,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两天钱来得容易,刚好杨厂长奖励我一张自行车票,我就买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扎得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想找块石头把何雨柱脑袋砸个窟窿。
“许大茂,找啥呢?想找石头砸我脑袋?来来来,赶紧的。
我还缺块手表呢,回头找杨厂长要张手表票。”何雨柱自己捡了半截砖头塞到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慌慌张张把砖头扔地上,结果砸到了自己的脚,疼得直蹦:“傻柱!你能不能做个人!”
“哥,许大茂咋这么怕你?”何雨水觉得奇怪,这还是那个打死都要跟何雨柱对着干的许大茂吗?
“他不是怕我,是怕亏钱。”何雨柱笑着说。
许大茂一溜烟跑到自家屋檐下,才敢回头看向何雨柱,远远指着他骂:“傻柱,你真不是个东西!”
“大茂,就你是东西,你是送财童子。
多谢啦。”何雨柱笑得十分畅快。
“傻柱那愣头愣脑的,咋突然这么能耐了?连许大茂都打不过他。”三大妈一脸困惑。
三大爷也纳闷:“老易以为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哪料傻柱有天会变聪明。
这下可热闹了。”
闫埠贵虽搞不懂何雨柱,却清楚易中海和贾家不会就此罢手。
“易中海这老家伙,看着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坏水。
傻柱一个大小伙子,他竟想给安排个带三个孩子的寡妇,谁能受得了?傻柱这回看透他了,对易中海恨得牙痒痒。”三大妈说道。
“院子里这些事,咱就瞧着,绝不掺和。
关咱啥事?”闫埠贵说。
三大妈点头。
一大爷回到家,听闻何雨柱买了自行车,脸色跟吃了苦瓜似的。
“这愣头青,迟早我得好好收拾他!”易中海脸色铁青。
“他不仅买了新自行车,还买了好多菜,说是给雨水补补,跟过节似的。”一大妈接着说。
“别在我面前提傻柱这混账!”易中海一声怒吼,吓得一大妈浑身一颤,手中擀面棍掉在地上。
秦淮如回来时,看到何雨柱家门口崭新的自行车,神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
她心里懊悔不已,不该因小失大。
棒梗那天偷回白面和花生米,就该给何雨柱送回去。
秦淮如太自信自己的拿捏手段,以为何雨柱最多发几句牢骚,还会继续对她献殷勤。
没想到,何雨柱从那天起就像变了个人。
才两三天,何雨柱和她家就如同仇人一般。
秦淮如毫无愧疚,反倒把责任推到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昨晚又去何雨柱家偷东西,彻底让何雨柱和贾家没了缓和的余地。
不过,秦淮如经过何雨柱家时,听到雨水的声音,眼睛一亮。
既然从何雨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从雨水下手。
雨水这姑娘单纯,没社会经验,正是好忽悠的年纪。
秦淮如觉得只要把雨水哄住,就能通过何雨水逼何雨柱就范。
只是秦淮如这念头刚起,何雨柱就已察觉。
何雨柱脸上忽地浮现出诡异的笑。
“哥,你这笑太吓人了。”何雨水说道。
“雨水,哥得先跟你说个事儿。”何雨柱开口。
“啥事儿?”何雨水不解,怎么又出状况了。
“秦淮如肯定会找由头来找你,劝你劝我,让我接着帮贾家。
你信不?”何雨柱道。
“不会吧?他们家刚跟咱闹翻,她能拉下脸?再说我也不傻,她再巧舌如簧,我也不会信。”何雨水道。
何雨柱不知咋说,他心里明白,若不是能听心声,自己这会儿还得被秦淮如拿捏得死死的,何雨水怕是更不行。
咱老何家咋总被寡妇拿捏?
“我先提醒你,不管秦淮如说啥,你都别往心里去。
反正你明天就去学校了,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去学校忽悠你。”何雨柱道。
“行啦行啦,我又不傻。
我不帮自己亲哥,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何雨水不耐烦道,主要是肚子撑得难受。
秦淮如回到家,贾张氏像念咒一样骂个不停。
“你瞧见没?傻柱那短命鬼用咱家钱买了自行车!”贾张氏咬牙切齿。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那扭曲的脸,心里不屑:那是咱家钱吗?是一大爷的!要不是你这蠢货,我早拿捏住傻柱了。
“妈,孩子们都饿了,你也不做晚饭让孩子们早点吃。”秦淮如埋怨。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赔钱货!”贾张氏对小当和小槐花从没好脸色。
秦淮如懒得跟贾张氏争,自己去准备晚饭。
“妈,这段时间,你别去跟傻柱闹,也别跟雨水起冲突。
咱家这情况,就我这点工资,过不下去。
还得拿捏住傻柱。
现在傻柱对我们家意见大着呢。
那自行车就是摆在门口给咱看的。”秦淮如刚说完,贾张氏就炸了,要冲出去砸何雨柱的自行车。
“我去砸了他的破自行车!”
“不想蹲大牢,就收着点。
傻柱早不是从前那个软柿子了,连一大爷都拿他没办法。
你砸了他自行车,他能善罢甘休?昨晚他没去报案,不是怕一大爷他们,是觉得就算报了,也关不了你几天。
可那自行车值一百多块呢,你真砸了,他非得把你送进去不可。”秦淮如非但没拦贾张氏,反而这般说道。
贾张氏平日里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实则也就只能在家里耍横。
一听说要被送进牢房,立马就蔫了。
她那好吃懒做的样儿,哪能吃得了那份苦?
“傻柱这么干,说明心里还憋着气呢。
刚才我从他们家门口过,好像听见何雨水的声音了,应该是今天回来了。
我打算从雨水这儿下手,让她去劝傻柱。
傻柱天不怕地不怕,就听他妹妹的。
只要咱们把雨水拿捏住了,傻柱也就好对付了。
所以,这两天你千万沉住气,别再跟傻柱起冲突了。”秦淮如说道。
贾张氏心里虽恼,却也不得不应了秦淮如。
光靠秦淮如那点工资,贾家确实过不上好日子。
虽说饿不死,但贾家这些人,可没有吃苦耐劳的品性。
何雨水是个勤快姑娘,每月放假回来一次,都要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还会把何雨柱换下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何雨水去院子里洗衣服时,一直守在窗边的秦淮如瞧见了。
秦淮如立刻端着一盆衣服出去,假装跟何雨水碰巧遇上。
“雨水,放假啦。”秦淮如问道。
何雨水抬头看了秦淮如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没搭理她。
“雨水,你哥这两天的事,想必已跟你说了。
秦姐我承认,我们家确实对不住你哥。
我婆婆那人,你也清楚。
棒梗是她带大的,学了她不少坏习性。
我也想让棒梗学好,可每天上班,家里就我挣钱,哪顾得上孩子?真没想到棒梗会学坏。
那天他去你家,偷了你哥给你准备的半袋白面。
我婆婆那人,好吃懒做,直接拿那白面做了馒头。
我回家时,她骗我说是用养老钱买的。
直到过了一天,我看到装白面的袋子,才明白怎么回事。”秦淮如口才了得,何雨水一个单纯小姑娘,哪是对手。
见何雨水脸色缓和,秦淮如暗自得意,心想:【傻柱傻柱,等我给雨水洗脑,看我怎么拿捏你!到时候,你别想摆脱我们家。
】
“雨水!你回来!”何雨柱立刻把何雨水叫了回去。
何雨水差点被秦淮如说服,听到何雨柱的喊声,如梦初醒,衣服没洗完,就端着盆跑回去了。
“你这傻孩子,跟你说了别理这种人。
她嘴里要是有一句真话,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棒梗偷我东西,难道是从上次才开始的吗?她早就知道了。
我们家的粮食、吃的,棒梗哪样没偷过?以前我觉得他小,没计较,没想到现在越来越过分。
他们一家人都是白眼狼,我帮了他们家几年,他们却把我当仇人。”何雨柱再次告诫何雨水。
“哥,你放心。
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何雨水说。
“你要是信她,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你以后就去她家当妹妹。
学费、生活费,你看她会不会给你。
到时候,她还会不会对你这么亲热。”何雨柱警告道。
如果妹妹还这么容易被秦淮如哄骗,何雨柱也不打算要这个妹妹了。
养育她几年的哥哥她不信,却去信一个外人,和贾家那些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哥,我都说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你还这样。”何雨水不满地说。
秦淮如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没见何雨水再出来。
“这秦淮如真烦人,赖着不走。”何雨水往外看了几回,秦淮如还在慢悠悠地洗衣服,实际上就是在等何雨水出去。
“你让她守着便成,这些衣物搁这儿,我待会儿去洗。”何雨柱开口。
“那不成,你个大男人洗衣服,旁人得笑话你。”何雨水反驳。
“笑话啥,以前不都是我洗?”何雨柱不以为意。
“那时我小,如今我长大了,哪能让哥洗衣服?”何雨水语气坚决。
秦淮如在院里等了许久,不见何雨水出来,知晓今日计划落空。
看来得等何雨柱不在时,再去劝何雨水。
想到此,秦淮如拧干洗净的衣物晾好,无奈摇头回家。
贾张氏讥讽:“热脸贴冷屁股,有用吗?”
“不管有无用,我都得试试。
我为谁?还不是为这个家?你再作,哪天我扛不住,买瓶农药喝了,一了百了。
到时候,看你带棒梗兄妹喝西北风!”秦淮如实在忍受不了好吃懒做的婆婆。
贾张氏如今不敢与秦淮如对着干,她真怕哪天惹怒秦淮如,秦淮如扔下她和三个孩子,改嫁过好日子。
贾张氏当年不是没想过改嫁,可她好吃懒做,还带个孩子,谁愿娶她?那时,不少男人战死,像她这样的寡妇多的是。
条件不好的,改嫁不易。
老贾去世时,贾东旭十七八岁,接了老贾的班。
贾张氏思来想去,最终没改嫁。
贾东旭放话,她不改嫁,他养她一辈子,保她吃饱穿暖;若改嫁,便不再是贾家人,他不再认她。
贾张氏腿断后,接好便回家躺床上,吃饭都要秦淮如端到手上。
这种情况下,她更不敢得罪秦淮如。
“雨水,跟哥去菜市场买菜。”何雨柱怕他一出门,秦淮如就趁机而入。
“好。”何雨水也想坐自家新自行车。
何雨柱在车架上垫了软物,才让妹妹坐上去。
“哥,这车坐着真舒服。”何雨水坐在后座,能感受到路两边羡慕的目光。
“雨水,哥教你骑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