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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接下来几天,陈默的生活彻底天翻地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精打细算每一分钱的穷小子。他搬进了“云鼎国际”顶层的豪华套房,四百平的空间,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浦江夜景,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抽屉里随意放着几块足以在市中心买套房的名表。他享受着金钱能买到的一切顶级物质: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上门服务,私人健身教练定制课程,出行是酒店提供的劳斯莱斯幻影或他新订购的、尚在运输途中的限量版超跑。

但陈默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奢华冲昏头脑。他清楚,这一切都建立在“神级财富系统”之上。他每天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合理”地花掉当日返现额度上限对应的金额,同时研究系统规则。

他发现,系统对“消费”的判定确实越来越智能,也越来越“鼓励”他进行更有价值、更具影响力的消费。单纯购买奢侈品带来的返现效率,似乎开始出现边际效应递减的趋势。而像投资自身(顶级课程、专业顾问)、进行商业性消费(如为即将成立的公司租赁顶级写字楼、购置设备),甚至是为特定对象(比如沈曼、苏雨萌)进行“符合其身份和需求”的消费,返现倍数有时会有惊喜的隐性提升,或者能触发一些特殊提示。

【检测到宿主进行“潜力投资型消费”(租用国金中心写字楼整层),触发隐藏奖励:商业信息洞察(初级)*1。】

【检测到宿主进行“人脉关系维护型消费”(赠送沈曼女士稀有年份红酒,解决其商务宴请急需),沈曼好感度小幅提升,宿主在该圈层隐性声望微幅增加。】

这些提示让陈默明白,这个系统不仅仅是个提款机,更是一个引导他全方位成长的“外挂”。钱只是开始,如何使用这些钱,构建自己的商业帝国、人脉网络和社会地位,才是系统真正的目的。

这天下午,陈默正在新租的、可以俯瞰大半个沪市的国金中心办公室里,听着一位顶尖猎头为他物色的未来助理人选报告,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尾数很漂亮。

“陈先生,我是沈曼。”电话那头传来干练清冷的女声,背景音很安静,带着些许回响,像是在会议室或空旷的办公室。

“沈总,下午好。”陈默示意猎头暂停,走到落地窗前。他并不意外沈曼能弄到他的号码。以沈曼在沪市的能量,想查他一个“新晋神秘富豪”的基本联系方式,并不难。

“陈先生好清闲,还有空接我电话。”沈曼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上次在MUSE,多谢你解围。我沈曼不喜欢欠人情。听说你对文化产业有兴趣?我手里有个小项目,或许可以聊聊。”

陈默眼神微动。他确实通过猎头和几家咨询公司,放出了有意投资文化、科技领域的风声,一方面是真实需求,另一方面也是试探系统对“商业布局”类消费的反馈。沈曼的消息果然灵通。

“沈总客气了。能得沈总邀请,是我的荣幸。什么项目?”陈默问。

“电话里说不方便。晚上八点,‘云顶’,我定了位置。方便吗?”沈曼直接发出邀请,带着她一贯的强势风格,但这次多了几分正式。

“云顶”是沪市最难订的私人会所之一,实行严格的会员邀请制,象征的不仅是财富,更是圈层和地位。陈默刚拿到会籍不久。

“好,晚上见。”陈默干脆地答应。

挂断电话,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沈曼主动找来,显然不仅仅是还人情那么简单。那个“小项目”,恐怕不小。而且,这是个机会,一个将系统金钱转化为实质影响力和更深层次人脉的机会。

晚上八点,“云顶”会所最幽静的“竹”字号包间。

沈曼已经在了。她今天穿了一身香槟色的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耳畔两颗钻石耳钉熠熠生辉,整个人看起来比酒吧那晚更加精明干练,气场十足。看到陈默进来,她微微颔首,示意他坐。

“沈总今晚,光彩照人。”陈默落座,语气坦然,带着欣赏。

“陈先生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不假。”沈曼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一口,目光锐利地扫过陈默,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更多东西。“看来陈先生最近,风生水起。”

“托沈总吉言,小有收获。”陈默不卑不亢。

寒暄几句,沈曼直接切入正题:“陈先生快人快语,我也不绕弯子。星耀最近在筹备一个S+级别的古装仙侠剧《青云劫》,原著IP火爆,团队是顶级的,主演也基本谈妥了。但最大的投资方,皓月传媒,临时变卦,抽走了大部分资金,还试图撬走我们的导演和几个重要配角。”

她放下茶杯,眼神微冷:“王皓月那个老狐狸,看准了我们前期投入大,资金链会出问题,想逼我就范,低价收购项目,或者塞他的人进来主导。”

王皓月,皓月传媒的老板,也是圈内有名的资本大鳄,手段狠辣。

“所以沈总需要新的投资方,而且要快,要能顶住王皓月的压力。”陈默立刻明白了关键。

“不错。”沈曼点头,“项目总投资预算三个亿,前期已经投进去八千万。我需要至少两个亿的资金注入,而且必须在一周内到位。条件可以谈,但我要保证对项目的绝对主导权。”她看着陈默,“我知道陈先生资金雄厚,但这个圈子水很深,王皓月不是善茬。陈先生如果只是玩票,或者不想惹麻烦,现在可以离开,就当交个朋友,喝杯茶。”

她在试探,试探陈默的实力,更试探他的胆量和决心。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仿佛在思考。实际上,他眼前正飞快地掠过只有他能看到的系统提示:

【触发特殊商业机遇:投资S+级影视项目《青云劫》。】

【初步风险评估:中高(存在同业恶意竞争风险)。】

【潜在回报评估:高(项目成功可带来巨额财务回报、显著行业声望提升、与关键人脉“沈曼”关系深化)。】

【系统建议:可投资。建议投资额:1.5亿-2.5亿。注:此投资视为“高价值风险投资”,若成功,预计可触发高额返现及特殊奖励。】

“两个亿,一周内到账,没问题。”陈默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沈曼带着审视的视线,“但我有几个条件。”

沈曼身体微微前倾:“你说。”

“第一,我要这个项目30%的净收益分红权,以及相应的制片人挂名。第二,资金我会分两批注入,第一批一亿,签约后三天内到账,用于稳定团队和继续前期制作;第二批一亿,在主要演员阵容最终确定、无变动后到账。第三,”陈默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项目的最终决策权,你可以保留,但涉及重大变更,尤其是核心主创和演员的变更,我有知情权和一票否决权。”

沈曼沉默了。陈默的条件不算苛刻,甚至可以说在商言商,相当合理。30%的分红在急需资金的当下是可以接受的,分批注资和控制风险的要求也显示他不是人傻钱多的凯子。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要求介入具体制作,保留了她的主导权,但又握住了关键环节的制动阀。

“陈先生很懂行,也很有魄力。”沈曼缓缓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过,一票否决权……范围需要明确界定,写在合同里。”

“当然,细节可以交给律师。”陈默微笑。

“最后一个问题,”沈曼目光如炬,“王皓月那边,可能会有动作。陈先生,准备好了吗?”

陈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沈总觉得,我坐在这里,是怕事的人吗?他抽走资金,是他眼光不好。至于别的……”他笑了笑,“我这人,比较信守合同。谁想让我签了的合同变成废纸,得先问问我的律师团,和我的……‘朋友们’同不同意。”

他没有明说,但话里的底气让沈曼心中一定。她需要的,正是一个有资金、有胆识,又不胡乱指手画脚的投资人。

“好!”沈曼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如冰河解冻,明媚动人。她伸出手:“陈先生,合作愉快。希望《青云劫》能成为我们双赢的开始。”

陈默握住她的手,触感微凉而有力:“合作愉快,沈总。我相信,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席间,两人又聊了些行业内的趣闻和趋势,沈曼惊讶地发现,陈默对娱乐圈、资本运作乃至一些政策风向的见解,常常一针见血,完全不像个初出茅庐的暴发户。这让她对陈默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离开“云顶”时,已是深夜。沈曼的司机开车等在外面。

“送你一程?”沈曼问。

“不用,我走走。”陈默婉拒,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今晚的谈话,以及……系统的变化。

沈曼也不强求,点点头,上车离去。车窗升起前,她看了陈默一眼,眼神复杂,有欣赏,有探究,也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陈默漫步在寂静的金融区街道上,晚风微凉。他唤出系统界面。

【投资协议(意向)达成。】

【预计投资金额:2亿(软妹币)。】

【系统判定:高价值风险投资/战略性商业布局。】

【投资款项支付后,将根据项目最终盈利情况,结算特殊返现奖励(非即时,与投资回报率挂钩)。】

【同时,宿主获得“初级娱乐产业洞察”能力(临时),有效期至本次投资周期结束。】

【与关键人物“沈曼”关系度提升,当前状态:合作伙伴(初步信任)。】

果然!陈默精神一振。系统鼓励这种“高级”消费和投资。两亿投资,不仅能赚钱,还能赚系统额外的奖励,更能绑定沈曼这条重要人脉,打入顶级圈子。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值了。

而且,“娱乐产业洞察”这个临时能力,来得正是时候。这能帮他在后续与沈曼的合作中,更好把握方向,甚至……发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机会和价值。

他正思考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卡通兔子,昵称“小雨滴”。

苏雨萌。

陈默通过申请。几乎是立刻,消息就跳了出来。

“陈默哥哥,晚上好呀!(^▽^) 你休息了吗?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刚忙完。苏同学这么晚还不睡?”陈默回复,眼前浮现出女孩那双清澈的小鹿眼。

“唔,刚刚赶完一个设计作业……然后,然后想问问你,明天下午我们学校美术学院有个小画展,有我的一幅作品参展……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吗?当然,没空也没关系的!”后面跟着一个紧张对手指的表情包。

画展?陈默想起苏雨萌是沪大艺术系的。他明天下午确实没什么重要安排。

“好,把时间地点发我。我会准时到。”陈默回复。

“真的吗?太好了!(*≧▽≦) 我发给你!谢谢你陈默哥哥!”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女孩的雀跃。

陈默笑了笑。苏雨萌,像一泓清泉,简单,干净,让他在这急剧变化、充满算计与欲望的世界里,感到一丝难得的轻松。

他抬起头,望着都市璀璨的夜空。沈曼,苏雨萌……两条截然不同的线,已经与他的人生交织。

而系统的提示,又悄然浮现:

【检测到潜在“高价值情感连接点”(苏雨萌),维持良好互动有助于宿主精神稳定与隐性魅力提升。】

【新场景触发:“校园艺术展”。可能遭遇特殊事件或人物,请宿主留意。】

特殊事件?人物?

陈默眼神微凝。看来,平静的校园,也未必真的平静。

他的都市神豪生活,正朝着更加复杂、也更加精彩的方向,飞速展开。而王皓月的麻烦,苏雨萌可能带来的“特殊事件”,都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必将激起新的涟漪。

他收起手机,步伐稳健地走向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

“回家。”陈默坐进车内,声音平静。

车子无声滑入夜色。陈默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闭上眼。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消费”,新的挑战,新的……邂逅。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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