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珞少年英勇,一心贪恋这赫赫战功,尚未回朝请赏,仍在漠北奋力拼杀!”
雍舜帝原以为,凭贾珞之勇,与匈奴和谈时或能占得几分先机,少失些颜面、金银便已不错。
可如今,依贾珞所立之功,大周已足以与匈奴平起平坐!
思及此处,雍舜帝不禁嘴角上扬。
……
神京城中各家的动静,贾珞全然不知,也无心过问。此时他已率大雪龙骑、背嵬军及燕云十八骑杀至匈奴王庭。
一路所见,匈奴人将大周子民视若牲口,肆意 ** ,更有专掳豪门女眷圈养,令其生育后代以供……
一幕幕血腥景象,早已让贾珞理智尽失。望着眼前匈奴王庭,他高举长枪,厉声下令:“全军听令,全力冲杀匈奴王庭!”
“不论老弱妇孺,或是勋贵王族,一个不留!”
“冲杀王庭,寸草不生!”
震天喊声令王庭为之颤动,其中勋贵仆从顿时乱作一团:“出了何事?是女真人杀来,还是哪个部落反了?”
“管他是谁,杀出去!”
匈奴人正欲冲出,贾珞已大喝一声:“杀!”
霎时间,大周军队如洪流般冲入王庭,无数勋贵百姓,男女老幼,皆丧命于贾珞枪下。
贾珞毫不留情,即便人已断气,仍要斩下首级。
此时他脑海中,白起兴奋高呼:“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后面那些女子,全都坑埋!”
霍去病难得附议:“尽数杀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匈奴若留活口,他日必卷土重来。这些年来,多少汉人死于匈奴之手!”
“轰——”
贾珞周身陡然爆发西楚霸王之威,手中长枪愈发凌厉,所过之处,尸首分离。
匈奴王庭宛若人间炼狱:“我们单于已率军攻打大周边境,他绝不会放过你们!定会为我们 ** !”
“求求你,饶我一命!不要杀我!”
“为何如此?不是说大周骑兵皆如软脚虾吗?他怎能一路杀至王庭?守卫王庭的部落何在?去了哪里?”
贾珞高举长枪,冷笑一声:“你很快便能见到他们!”
枪落,单于祖父头颅已落。
待王庭再无活口,楚乔满身鲜血走来:“主公,未寻得匈奴单于踪迹。他似已领部分兵马前往大周边境。”
第21章 危!牛继宗大败,匈奴单于直逼神京城!
贾珞提枪走至单于王座,安然坐下,一时气势如虹,睥睨天下。
顾千帆赶至匈奴王庭时,厮杀已止。然而满地横尸、血染的土地、池中漂浮的婴孩、坑内碎裂的权贵尸块、廊下一排排悬吊的无头女眷……皆向顾千帆昭示,此处曾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纵使顾千帆执掌悬镜司,惯见刑狱残酷,此刻目睹此景,仍觉腹中翻涌,几欲作呕。
他步入朝堂,见贾珞慵倚王座,浑身浴血,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笑意:“顾千户,见此情景,以为如何?”
顾千帆默然。
他想说太过惨烈,却知眼前匈奴乃大周之敌、残害无数子民的仇寇,终究未发一言。
贾珞起身走入厅中,指着一面小巧乐鼓问道:“顾千户觉得惨烈?那你可知这是何物?”
顾千帆答:“不是乐鼓吗?”
贾珞道:“此鼓名为 ** 鼓,取十六岁大周少女背脊之皮制成。你细看,鼓上肌肤纹路仍清晰可辨。这般鼓,在匈奴王庭有成百上千面。你可知它们意味着什么?”
顾千帆再度沉默。
贾珞眼中怒意汹涌:“这意味我大周千百少女被活活剥皮,惨死漠北!你还觉得这场面惨烈吗?”
顾千帆凛然应道:“不惨烈!”
贾珞微微颔首,仍慵靠于匈奴王座之上,吩咐道:“顾千户,清点首级罢。那边是单于祖父,那边是单于姑父,予他们单独备个盒子。”
顾千帆领命,带人清扫战场,收拾首级,并清点匈奴王庭宝库。
……
大周边境,牛继宗等人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地躲在云中郡的军营中。
马尚满身是血走进营帐:“大将军,已派悬镜司的人向神京城和贾珞处送信,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
陈瑞文忧心道:“匈奴单于竟比左贤王更凶狠,趁我们不备突然来袭!如今匈奴大军直逼神京城,该如何是好?”
牛继宗叹道:“神京城尚有京营,防守应当无碍。眼下问题在我们——当初贾珞为我们剿灭五万匈奴军,连左贤王也斩于马下,我们却仍遭败绩。”
“回去之后,如何交代?”
此言一出,帐中众将皆默然。贾珞创造了如此有利的局面,五十万大军却只支撑三个时辰便溃败。
莫说向朝廷交代,就连他们自己,也深觉无能。
……
同一时刻,匈奴王庭外响起急促马蹄声。
贾珞抬头,看见悬镜司的夏春疾驰而来:“昭毅将军、顾千户,边境急报!匈奴单于率十五万大军击溃牛继宗五十万兵马,现正朝神京城杀去。”
“砰!”
贾珞一拳捶在案上:“牛继宗真是废物!五十万大军,即便与匈奴硬碰,也该能抵挡数日。”
顾千帆亦未料到边境局势骤变至此。但情势已不容拖延:“贾珞将军,此处善后交给我。请您即刻带兵驰援神京城——单靠京营那些人,绝挡不住十五万大军!”
京营长期由太上皇掌控,如今由四王八公一系把持。节度使王子腾与贾家联姻,整个京营几成勋贵子弟镀金之所,有能者难以出头。指望他们抵御匈奴大军,绝无可能。
贾珞深知事态紧急,翻身上马,高声下令:“全军听令!全速赶赴神京城!”
“遵命!”
军令如山,大雪龙骑、燕云十八骑与背嵬军紧随贾珞,纵马奔向神京城。
……
此时的神京城街道异常寂静。
百姓们驻足街头,翘首等待那位勇冠三军的少年将军传来捷报。
赵盼儿倚在窗边,眼中尽是期盼:贾珞,你何时归来?
“来了!”
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悬镜司信使策马奔来:“八百里加急——捷报!贾珞将军英勇无双,马踏王庭,尽斩匈奴勋贵,缴获国库、牛羊、粮草等辎重无数!”
“贾珞竟踏平了王庭?将匈奴权贵全都杀了?”
“太好了!我爹当年死于匈奴之手……爹,您看见了吗?贾珞将军为我们 ** 了!”
赵盼儿听得捷报,容颜生辉,眼中情意几乎满溢。原来戏文中所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竟是真的。
贾珞将军年仅十五,便敢马踏匈奴王庭,这是何等的荣耀!
想起当日贾珞在她茶馆题字、她为贾珞翩然起舞的情景,赵盼儿心中一片甜意。有些人,只需一眼,便注定一生。
……
荣国公府内,王夫人坐在上首,看向贾珍:“贾珞已失踪五年,将他移出族谱之事,你认为如何?”
贾珍摇头:“若婶娘早前提起,侄儿必当即刻照办。可如今贾珞已是一等伯、正三品昭毅将军,爵位在身。听二老爷说,连皇上也知贾珞将军出自荣国府二房。此时将他除名,婶娘,万万不可了!”
“什么?”
王夫人踉跄两步,跌坐椅中。贾珞竟已封爵?
这怎么可能?一等伯,正三品昭毅将军……他才十五岁啊!
贾珍又道:“婶娘或许不知,方才悬镜司又传捷报,贾珞马踏匈奴王庭,将其中权贵屠戮一空。这般泼天功劳,侄儿倒要恭喜婶娘了。”
王夫人失神地瘫坐着。即便她一个女流,也明白“马踏王庭”是何等荣耀、何等功绩。
待贾珞回府之时,其荣光恐怕堪比当年的老国公了。
王夫人揉着额角:“你先回吧,容我再想想。”
“侄儿告退。”
贾珍离去后,王夫人面色阴沉如水。此刻她心中满是悔恨——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直接将贾珞置于死地。
可事到如今,她还能拿贾珞怎样呢?
周瑞家的觑着王夫人面色不豫,轻声劝道:“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无论如何,您总是他的嫡母,婚嫁之事终究需您主持。”
“嫡母……婚嫁?”
王夫人眼中倏地亮起几分光彩。不错,她是贾珞的嫡母,若在他回府前便定下一门亲事,岂非合情合理?
这门亲事门第绝不能高!
须得断了贾珞与四王八公十二侯联姻的可能。如此,将来她的宝玉若能娶一位高门贵女,不就足以与贾珞抗衡了?
思及此处,王夫人心底默默盘算起相识的人家。人选须得既能膈应贾珞,家世又不能太好,却也不能太低——寻常商户庶女是决计不行的。
这倒让王夫人有些犯难。
毕竟如今荣国公府正值鼎盛,寻常人家连门路也难寻。
周瑞家的道:“若说亲事,我倒想起一家,或许合适。”
王夫人问:“哪一家?”
“秦家。秦钟有个姐姐,名叫秦可卿。”
“秦家?”
王夫人沉吟。秦可卿之父任营缮郎,不过正五品小官,秦家亦无根基,秦可卿又是嫡女,许配贾珞倒是正好。
此处或因贾珞穿越之故,与原著已生偏差——原本此时的秦可卿早已嫁给贾蓉,而在这方红楼世界里,她尚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年岁也与原著不同。
王夫人吩咐:“去秦家下帖,直说联姻之意。最好当场便将婚事定下。你去库房随意取一对鱼佩,当作信物。”
以如今荣国公府之权势,王夫人开口,莫说一个秦可卿,纵是秦钟,秦家也得乖乖送入府中。
周瑞家的应声而去。
见她离开,王夫人才重新拿起木鱼,缓缓敲击。
此刻秦家院内,贾蓉正立在秦可卿窗外:“秦姑娘,我待你一片真心,实意要娶你为正妻。你再细细思量,我明日再来问。”
待贾蓉脚步声远去,秦可卿方拿起帕子拭了拭面颊,容颜因惊惧苍白如纸。
营缮郎秦业见女儿这般委屈,心疼道:“可儿,要不爹爹再想想别的法子?”
秦可卿轻拭眼角:“荣国公府势大,咱们得罪不起。”
“哎哟,大喜事啊!”
门外忽然传来媒婆欢快的嗓音。秦业出去问明缘由,满面喜色回屋:“可儿,大喜,大喜!”
秦可卿茫然望向他:“爹爹,什么喜事?”
“方才荣国公府王夫人派人来,想将你许配给那位少年将军,贾珞!”
“贾珞?”
秦可卿眸中波光微转,苍白双颊渐渐染上绯色,“真是那位少年将军贾珞?”
“正是。你可愿意?若你点头,对方即刻便可换帖、留信物,正好也能摆脱贾蓉的纠缠。”
秦可卿以帕掩面,低声细语:“全凭爹爹做主。”
秦业喜道:“好,好!那爹爹这便为你定下。”
贾珞与秦可卿的婚事在王夫人推动下,出乎意料地顺利,一日之内便已敲定。
而贾珞尚不知自己多了一位未婚妻。
此时他正率麾下骑兵策马疾驰,日夜兼程赶往神京。
大周皇宫朝堂之上,雍舜帝正为贾珞的捷报欣喜不已:“真乃统御三军的少年将才,贾珞之勇猛,犹胜当年老国公!”
太上皇面色却不大好看。他千方百计欲阻贾珞晋升,不料贾珞军功一次大过一次。
这贾珞莫非是故意与他作对?
若贾珞知晓太上皇此想,必会答:正是!您猜得不错!
“报——!大周边境八百里加急!”
雍舜帝骤然自龙椅起身:“宣!”
悬镜司夏江身染血迹、狼狈奔入太和殿,急奏:“启禀皇上!匈奴单于亲率十五万大军犯我边境。我军五十万将士几近全军覆没,如今匈奴单于已领兵杀向神京而来!”
“什么?!”
夏江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谁也未料到,贾珞一路横扫、已将匈奴势力削弱大半,牛继宗所率五十万大军竟仍败于匈奴之手。
雍舜帝展阅战报,随即怒掷于地:“废物!废物!五十万大军,不到半日便溃败于匈奴——纵是放五十万头猪,也须捉上数日!废物,一群废物!”
满朝文武战战兢兢,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