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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陈老离开后,林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能得到陈老这样的古玩界泰斗的赏识,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幸运。他小心翼翼地把陈老留下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收好,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拜访陈老。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依旧在聚宝阁做着学徒的工作,但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被动地干活,而是主动地学习古玩鉴定知识。他利用空闲时间,翻看刘德海收藏的古玩书籍,虽然很多知识都很晦涩难懂,但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同时,他也更加频繁地使用自己的异能,观察店里的各种古玩,把异能显示的信息和书本上的知识结合起来,加深理解。

他发现,异能显示的信息虽然准确,但很多专业术语他都不懂。比如“苏麻离青”“糯米胎”“开片”这些陶瓷鉴定的专业术语,他只能通过书本和网络去查找资料,慢慢学习。他知道,异能只是一个辅助工具,要想真正在古玩圈立足,还得靠扎实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

周五下午,林砚提前跟刘德海请了假,买了一些水果和茶叶,按照陈老留下的地址,去拜访陈老。陈老的家住在一个老小区里,环境安静,绿树成荫。林砚按照地址,找到了陈老的家,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陈老的老伴,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林砚,笑着说道:“你就是小林吧?老陈都跟我说了,快请进!”

林砚跟着老太太走进屋里,只见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玩书籍和陶瓷、玉器等藏品。陈老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古玩杂志,悠闲地看着。

“陈老,您好!我是林砚,今天特地来拜访您。”林砚恭敬地说道,把手里的水果和茶叶放在桌子上。

陈老放下杂志,抬头看了看林砚,笑着说道:“来了就好,不用这么客气,还带什么东西。坐吧!”

林砚坐在陈老对面的沙发上,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老看出了林砚的紧张,笑着说道:“小林,不用紧张。我知道你对古玩感兴趣,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聊聊古玩鉴定的知识。你说说,你对古玩哪方面最感兴趣?”

林砚定了定神,说道:“陈老,我对陶瓷和玉器都很感兴趣,就是没什么基础,很多东西都不懂。”

陈老点了点头:“古玩鉴定这行,讲究的是‘理论结合实践’。我先给你讲讲陶瓷鉴定的基础知识吧。陶瓷鉴定,主要看胎质、釉色、纹饰、款识、造型这几个方面。比如明代宣德年间的青花瓷,胎质细腻洁白,釉色温润肥厚,青花发色浓艳,有‘苏麻离青’的特征,纹饰繁复精美,款识多为‘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书款……”

陈老深入浅出地给林砚讲解着陶瓷鉴定的知识,从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到商周时期的原始青瓷,再到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的著名窑口,如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还有景德镇的青花瓷、粉彩瓷、珐琅彩瓷等,都一一作了详细的介绍。林砚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地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他发现,陈老讲解的很多知识,都和他用异能看到的信息相吻合,这让他对古玩鉴定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陈老喝了口茶,说道:“小林,我看你很有天赋,也很勤奋,是个学古玩鉴定的好苗子。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收你为徒,把我毕生的经验都传授给你。”

林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得站起身,对着陈老深深鞠了一躬:“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陈老笑着点了点头:“好,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学古玩鉴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还要有良好的品行。古玩圈水深,人心复杂,切记要诚信为本,不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弟子记住了,师父!”林砚坚定地说道。他知道,陈老不仅要教他鉴定知识,还要教他为人处世之道,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陈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书架上拿出几本书,递给林砚:“这几本书是我收藏的古玩鉴定经典著作,《中国陶瓷史》《玉器鉴定大全》《古玩杂项鉴定》,你先回去好好看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下周一开始,你每天晚上都来我家,我给你系统地讲课。”

“谢谢师父!”林砚接过书,如获至宝。这些书都是古玩鉴定的权威著作,市面上很难买到,陈老能把这些书送给自己,足见他对自己的重视。

又聊了一会儿,林砚见天色不早了,就起身告辞:“师父,师母,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周一开始我再来听您讲课。”

“好,路上小心点。”陈老和老伴送林砚到门口。

林砚拿着陈老送的书,心情无比激动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几天前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徒,如今竟然拜了陈老这样的名师为师,这简直是天降馅饼。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跟着陈老学习,不辜负陈老的期望。

回到聚宝阁,林砚把自己拜师的事情告诉了刘德海。刘德海又惊又喜:“小林,你可真是太幸运了!能拜陈老为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他心里也很清楚,林砚拜了陈老为师后,肯定不会再在他的小店里当学徒了,但他也为林砚感到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一边在聚宝阁干活,一边抓紧时间看陈老送给他的书。他每天都看到很晚,虽然很辛苦,但却觉得非常充实。他把书中的知识和自己用异能看到的信息结合起来,进步非常快。比如,他以前用异能看到一件瓷器上标注着“汝窑天青釉瓷片”,但他不知道汝窑天青釉瓷片有什么特点,现在通过看书,他知道了汝窑天青釉瓷片胎质细腻,釉色如雨后初晴的天空,有“雨过天青云破处”的美誉,而且釉面有细小的开片,非常珍贵。

周一晚上,林砚准时来到陈老家。陈老已经准备好了讲课的资料,开始给林砚系统地讲解玉器鉴定的知识。玉器鉴定和陶瓷鉴定不同,主要看材质、颜色、透明度、光泽、硬度、密度、工艺等方面。陈老给林砚讲解了和田玉、翡翠、独山玉、岫玉等常见玉种的特点,还拿出自己收藏的一些玉器标本,让林砚亲手触摸、观察,加深印象。

林砚一边听陈老讲解,一边用手触摸着玉器标本。他发现,用手触摸玉器的感觉,和用异能看到的信息是相辅相成的。比如,一块和田白玉,用手触摸感觉温润细腻,有油脂光泽,异能显示的信息也标注着“和田白玉,质地细腻,油脂光泽,价值较高”。

在陈老的悉心指导下,林砚的古玩鉴定水平飞速提升。他不仅学会了陶瓷、玉器的基本鉴定方法,还对青铜器、书画、杂项等方面的知识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陈老也经常带他去潘家园、琉璃厂等古玩市场,让他实地考察,积累实践经验。在古玩市场上,林砚一边听陈老讲解,一边用异能验证,很快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够准确地鉴别出大部分古玩的真伪和价值。

有一次,陈老带林砚去潘家园逛地摊。一个摊位上摆着一件青铜器,看起来像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鼎,摊主标价十万元。很多人围在摊位前,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真品,有的说这是赝品。陈老让林砚先看看,说说自己的看法。

林砚集中注意力看向青铜鼎,金色纹路浮现:“现代仿商周青铜鼎,采用翻砂工艺制作,表面做旧处理,瑕疵:器型比例失调,纹饰模糊不清,铜锈是化学染色,价值:五百元。”

林砚心里有数了,他对陈老说道:“师父,这件青铜鼎是赝品。它的器型比例失调,纹饰模糊不清,铜锈看起来很不自然,像是化学染色的,而且重量也不对,真品商周青铜鼎的重量要比这个重很多。”

陈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说得很对。这件青铜鼎确实是现代仿品,摊主就是想利用大家对商周青铜鼎的喜爱,骗取钱财。你能准确地鉴别出它是赝品,说明你这段时间的学习很有效果。”

周围的人听到林砚和陈老的对话,都纷纷散去。摊主脸色很难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陈老在古玩圈的名气很大,没人敢得罪他。

通过这件事,林砚更加自信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学徒了,他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古玩鉴定能力。但他也没有骄傲自满,他知道,古玩鉴定这行学无止境,还有很多知识需要他去学习。

除了学习古玩鉴定知识,林砚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异能。他发现,随着自己对古玩鉴定知识的深入学习,异能也在潜移默化地提升。以前他只能看到古玩的年代、工艺、瑕疵和价值,现在他还能看到古玩的历史背景和流传经历。比如,他看到一件清代的青花瓷盘,异能显示的信息不仅标注了它的年代、工艺等,还标注着它曾经是某王府的藏品,后来流落民间。

林砚知道,这种能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它不仅能帮助他更准确地鉴别古玩的真伪和价值,还能帮助他了解古玩背后的故事,让他对古玩有更深的感情。

一天,林砚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时,无意间发现了那本之前淘到的残破道教手抄本《玄门观气略》。他之前用异能看过这本书,发现书页中隐藏着淡绿色的能量纹路,与觉醒异能的玉佩纹路相似,但因为缺乏相关知识,一直无法解读。现在,他拜了陈老为师,学习了很多古玩鉴定知识,尤其是对古代的书籍、字画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决定再用异能看看这本书。

他集中注意力看向《玄门观气略》,金色纹路浮现:“明代道教玄清观手抄本,记载观气术入门心法,书页中隐藏着微弱灵气,因年代久远,部分字迹模糊,需用特殊方法修复才能完整解读。”

林砚心里一动,观气术?难道这本书和自己的异能有关?他赶紧翻开书,仔细地看了起来。书页已经泛黄,部分字迹确实模糊不清,但还是能辨认出一些文字。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关于“气”的理论,还有一些吐纳、冥想的方法,看起来像是道教的修炼功法。

林砚试着按照书中记载的方法,闭上眼睛,开始吐纳冥想。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流转,全身都感到暖洋洋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视力似乎变得更好了,用异能看东西也更加清晰了。

他心里非常激动,他知道,这本书绝对不简单。它很可能就是解开自己异能之谜的关键。他小心翼翼地把书收好,决定以后有机会请教陈老,看看陈老对这本书有没有了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砚的古玩鉴定水平越来越高,在潘家园也小有名气了。很多古玩商和收藏家都知道,聚宝阁有一个年轻的学徒,眼力非常好,经常能淘到一些好宝贝。刘德海也越来越器重林砚,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林砚去做。林砚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正在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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