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月本能的拒绝:“不用劳烦大人了,我自己可以的。”
沈云琛挑眉:“你确定?不怕脚烂掉?”
白舒月:“……”
她当然怕。
可男女有别,要她趴在别的男子背上,是绝对不能够的。
沈云琛哪能不知这小兔在想什么,“你不必推拒,我本是太医,治病救人乃职责所在。我背你,难道不是在救你?”
清冷月光下,玄衣男子单膝跪地,高大的影子将地上的少女笼罩其中。
“大、大人,不可以。”少女双手撑地,脸上愕然写着拒绝两字。
男人步步逼近。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捉住她的脚踝,“躲什么?怕我?”
怕倒是不怕。
白舒月下意识摇头。
“那还不上来?”沈云琛忽然意味不明的发问:“还是说,不想背,想抱?”
白舒月被他问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便劳烦大人背我了。”
男人嘴角上扬,邪魅的笑容压都压不下。
他终于放开抓着她脚踝的手,满意的背上她下坡。
远处树影婆娑,躲在树上的决明惊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老天爷!他这是看见了什么!
沈大人竟背着世子的未婚妻!
谁能告诉他,沈大人与赵姑娘究竟是何关系!
他大半夜躲在这里容易吗,要不是世子吩咐,务必要亲眼看着赵姑娘死于刀下,他犯得着这么拼吗!
眼看任务就要完成。
谁能告诉他沈大人为何会突然出现英雄救美啊!
他想的头都要炸了。
直到远处两人的身影消失,决明才终于闭上被灌满冷风的嘴。
***
兴国寺厢房。
沈云琛将人送至房内,又里里外外巡视了一番,仿佛一只在巡视领地的兽王。
临走时,还不忘调侃一句:“这个叫丁香的丫头是属猪的?”
白舒月一噎,他明知丁香是中了迷香,不然怎么会昏睡到现在。
不是,他嘴巴也太毒了吧。
她秀眉微蹙,香腮微鼓,刚要发火,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
“拿着,治脚伤的。”
然后,他走了,一声不吭。
***
沈府。
三更时分,沈云琛把熟睡中的追风喊了起来。
追风揉了揉眼:“大人,您有何吩咐?”
沈云琛阴沉着一张脸:“你去给我找几个女人。”
追风一脸茫然,眼神涣散。
他莫不是在做梦?
对了,他一定是在做梦。
光风霁月,对女人避之不及的京城第一美男,怎可能在夜深人静时,要他去找女人?
这是绝不可能在现实里会发生的。
思及此,追风放心的合上眼。这个可怕的怪梦快快过去,快快过去……
沈云琛嘴角勾起冷笑,周身散发危险的杀意,一把将人从榻上拎起来。
追风终于骤然清醒,惊恐着瞪大眼:“大人,您,真的是您!”
“还不快去!”
追风跌跌撞撞爬下床,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硬着头皮问:
“大人,您,您要什么样的女人啊?”
沈云琛面色已经阴冷到极点,不耐烦道:“随便!”
他胸中郁闷,自刚才在兴国寺背了那女人,他的身体便又开始不听使唤。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堂堂天子近臣,医术了得的太医院右院判,竟完全不知自己得了什么“病”。
他就不信,只有白舒月能让他失控。
世界上这么多女人,他偏要都试试。
一炷香后。
沈云琛看着身前站着的十名美娇娘,眉头紧皱。
这些女人,
比她丰腴的没她白,比她白的没她高,比她高的没她眼睛好看。
看来看去,个个都不如她。
胸中那股不知名的火焰此刻竟然泄了下去。
“大人,这些都是春香楼最貌美的姑娘。”
追风擦了擦额头的汗,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多姑娘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就是不知,大人可否满意。
这十位姑娘皆出自花楼,轻纱遮体,媚态横生。
平时她们哪伺候过这么英俊的主儿,盯着面前的男人看得眼都直了。
可男人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纵使有几个胆大的,也只敢原地抛媚眼而已。
沈云琛忍无可忍,“全都给我滚!”
姑娘们大惊失色,哪还敢有别的心思。
最害怕的莫过于追风了。
大人几时生过这样大的气?
谁来救救他啊!
***
永安侯府。
决明跪在清鹤院门口。
“你是说,沈云琛救了她?”陈清淮幽深的眸子邃如星空,凉薄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