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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向秦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明是她的家,却像个令人喘不过气的囚笼,闷得让她喘不过气。

从床上爬起来,凌晨一点,换了身衣服,开车来到一家高级会所。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点了几瓶酒,接连几杯下肚,整个人倒在卡座里。

在叫嚣的音乐声里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她撑着额角,终于有了困意。

不远处,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她半天了,偏头询问手下,“药下了吗。”

“周少,都下酒里了,她刚才喝得那杯就是。”手下回,“半个小时后发作。”

周振丰抿了口酒,抬抬手,几号人跟在他身后,将昏沉的林向秦包围。

“林大小姐一个人喝酒啊。”

穿着花衬衫的周振丰坐在她身边,手不安分地往她肩上搭。

林向秦看到流氓,蓦地睁开眼睛起身,“你干什么。”

周振丰拿起她的包闻了闻,笑得猥琐,“连包都这么香,用的什么香水啊?这么勾人……”不怀好意的打量,“还是你自己就这么香?”

恶心得林向秦瞬间清醒不少,几步上前抢回包,只觉得这包脏了。

二楼路过的秦砚川瞧见楼下这一幕,顿时来了兴致。

马上给路岐打电话,第一遍没打通。

第二遍才传来男人喑哑的嗓音,起床气很重,“你最好有事。”

秦砚川激动,“歧哥,你猜我看到啥了?”

“滚。”

对方不耐烦的要挂断,秦砚川快速,“我看到周振丰在调戏林向秦!”

路岐埋在被褥里的眼眸缓慢掀开,惺忪散了大半。

秦砚川接着,“你还记得不,这个周振丰高中就骚扰过林向秦,后来不知道被谁揍进医院,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到了大学,又开始骚扰林向秦了,直到她跟沈蔚执订婚。现在沈蔚执退婚了,周振丰可不又复活了,这次他估计不会轻易放过她喽。”

电话忽然传出沙哑的两个字。

“地址。”

“啊?”

秦砚川没反应过来,“你要来啊?不困了?”

路岐烦躁,“地址,马上。”

说完电话挂了。

秦砚川莫名其妙,“歧哥不是最爱睡觉吗,这次怎么不睡了,难道说……”他懂了,“歧哥肯定是想来现场亲自看笑话,就说嘛,他不会放过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的!”

地址发过去,秦砚川趴在二楼围栏继续看热闹。

楼下,林向秦拎着包要走,周振丰站起身拦住她的去路。

“别装得那么清高,沈蔚执跟你退婚,要娶你姐姐的事儿,全海市的人都知道了,被沈家退婚,你觉得谁还会要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用油腻的手触碰她的发梢。

他曾向林家提亲,却被林向秦的母亲当场拒绝,然后隔天,林沈两家就结亲了。

这不是往周振丰脸上抽吗。

被拒婚的周振丰让人笑话好几天。

现在林向秦落魄了,周振丰哪肯放过羞辱她的机会。

林向秦被逼的不断后退。

“你说说你,要是当初嫁给我,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儿?现在好了吧,人家沈家不要你了,还有你那个妈,一个半老徐娘,敢拒绝我,活该被休哈哈!”

林向秦指骨捏得泛白。

“不过呢,本少我不计前嫌,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我把你们娘俩一起娶了,怎么样啊!”

周围的人起哄。

“周少,一次娶俩,谁做大谁做小啊!”

周振丰,“肯定两个都做小啊,谁会娶两个二手货。”

“哈哈哈!”

全场笑成一团。

林向秦忍无可忍地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冷厉地指着他,“周振丰,你嘴巴放干净点!”

周振丰看着酒瓶,不以为意,“呦呦呦,脾气还挺辣,我喜欢,驯服小野猫最有意思了!”

“不过我劝你动手前可得想清楚,我身后可是周家,砸了我就意味着要跟整个周家作对,你们林家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嚣张,“以前呢,有沈家当你的挡箭牌,现在没了沈家,你猜,我再向你家提亲,你爸还会拒绝周家吗?等把你弄到手,我玩死你都没人敢吱声!”

在海市,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不容小觑。

林家不是他的对手,林峰跟她关系又闹僵了,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拒绝周家。

林向秦依旧举着酒瓶,“你再走近一步试试!”

周振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呦呵,看你这架势,还想砸我是吧?”

“那你砸啊,来砸啊,你敢砸我吗?”

下一刻,“砰”的一声。

音乐戛然而止。

玻璃渣四散,酒酿纷飞。

时间好似刻意放慢了。

林向秦的身体也在那一刻失去了控制。

“我焯!”随着酒瓶爆裂声,趴在栏杆上的秦砚川惊呼一声。

闲散地站在楼下的男人,正握住林向秦那只细白的手腕,连带着那瓶酒,狠狠把周振丰的脑袋开了瓢。

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周振丰,这会儿眼冒金星,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身影踉跄几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脑袋,一手的血,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才因为疼痛而捂住脑袋哀嚎起来。

原本还群嘲的男人们此刻瞪圆眼,压根没反应过来。

在路岐轻描淡写地环顾过来时,各个像是被掐住嗓子的公鸭,齐刷刷地往后退。

“路、路少?!”

这个称呼,让拿着破酒瓶的林向秦下意识地抬头。

对方逆光站着,暗淡的光线在他宽阔的肩背形成一圈光晕,身上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性地开了纽扣,穿得松松垮垮,棱角分明的脸在不断晃动的光线里跌宕起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劲儿。

林向秦分不清刚才这瓶酒,是她冲动之下自己砸下去的,还是被他带着的力量砸下去的。

只觉得那一刻手不听使唤了。

以至于现在手腕连带着胳膊,还在因为刚才剧烈的冲击而阵阵发麻。

路岐松开林向秦的手腕,没看她一眼,在众人或惊讶、或发懵、或胆怯的眼神下,弯腰从茶几抽出几张纸巾,朝周振丰慢吞吞地走过去。

“各位,好大的雅兴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都来砸我兄弟的场子。”

语气淡淡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睥睨。

光走近这几步,就把周振丰吓得够呛。

一时间让他想起四年前,被路岐打得满地找牙的场景。

他捂住脑袋,脚蹬地,边退边警告,“路、路岐,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啊!”

路岐忽然屈膝蹲在他面前,手伸过来时,还没做什么,就把他吓得挡住脸,失声尖叫起来。

周围更安静了。

路岐拿着纸巾的手悬在半空中,等周振丰战战兢兢地睁开眼时,才狼狈的发现路岐根本没动。

男人扬唇,“四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怂,见到爷就“啊”,叫得这么欢……那以后我不养狗了,改养你,你听着就比狗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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