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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家，宋之意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远行，他小跑到门口去接她，声音温柔，“昨晚你摔倒了，现在好点了吗？我看看你的伤。”
宋之意甩开胳膊，“伤口已经好了，姜舒心呢？严不严重?”
“之意，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们俩？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宋之意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担心训练队里的队员。”
陆远行笑了笑，他把宋之意抱到沙发上，揉了揉她的脚。
“半个月后的比赛我打算让姜舒心去，你现在需要养伤。而且你年纪大了，再过两年就要退役了，我们得培养新人。你看过姜舒心的成绩……”
宋之意心里一震，明明已经妥协暂时不离婚了，他却还要剥夺她比赛的资格。
“按照队里的规矩，后天我们俩在滑冰场比赛，赢的人去。”
陆远行有些急了，“之意，你不能……”
宋之意抽走腿，起身上楼。
以她现在的状态，比过姜舒心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后，陆远行从家里离开，大门发出一声闷响。
一小时后，她看见姜舒心的朋友圈，是一张在滑冰场训练的照片，角落里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的手腕，上面盘着青筋，握在姜舒心的腰上。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宋之意苦笑一声，她的能力可不是姜舒心两个晚上就能赶过的。
隔天清晨，她带好自己的训练包去滑冰场。
刚进更衣室，身后就有一群小姑娘在议论着。
“陆教练对姜舒心也太好了吧！她现在用的冰鞋就是陆教练送她的，要六位数呢！”
“我昨晚凌晨还看见滑冰场亮着灯，姜舒心今早才回去，我估计是陆教练在给她开小灶。”
“那不是宋姐的专属吗？怎么……”
“听说半个月后的比赛是姜舒心去，陆教练已经递报名表了。”
“啊？不是已经定好了是宋姐吗？她刚拿了世界冠军。”
宋之意换好衣服走进人堆里清了清嗓，众人让开位置，不再说话。
她深呼吸，看着冰场上的陆远行和姜舒心，心脏翻起一丝涟漪。
再次深呼吸，她上了冰场。
在冰上滑了十五年，她对这里最熟悉，而且经验最丰富，刚刚上冰就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肢体行云流水，不拖泥带水。
刚刚停下，便听见冰场外一阵掌声，是队里的小姑娘们，好多人是她的粉丝。
“你们抓紧时间去训练，不要看热闹！”
陆远行一声呵斥，门口的人分散开。
宋之意去喝了口水，她盯着冰场中央的姜舒心。
随后一声闷响，姜舒心摔在冰上，她在练习宋之意的招牌动作，摔了。
宋之意再次进入冰场，她像跳舞一般，旋转，跳跃，动作越来越难，没有一点差错。
半晌，陆远行和姜舒心滑了过来。
“宋之意，你的那个招牌动作教教姜舒心，她马上要参加比赛了。”
“不是说好我们比赛，赢的那个人才去参加吗？你已经定了?”
“宋之意……”
姜舒心忽然扯住宋之意的手，“宋姐姐，我是你的粉丝，我是真心想学，请你教教我。”
宋之意绕开一段距离，展示了自己刚才的动作，“左脚发力，右脚放松，你试试。”
滑冰这件事光是靠演示是学不会的，宋之意练习半年的动作怎么会让她一瞬就学会，凭着这个，他们俩的比赛她势在必得。
接下来的半小时，姜舒心都在拙劣地模仿宋之意的动作，在冰上摔了一下又一下。
最后，她眼眶通红，哭了起来，“我学不会，教练，我是不是太笨了。”
宋之意听着哭声刺耳，转身出了冰场。
陆远行哄了姜舒心许久，过了一会，走出冰场，靠近宋之意。
“之意，你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比赛的机会很重要，姜舒心很需要这个机会。”
“就因为我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我才清楚，我的每场比赛资格都是靠自己争取到的，不是求来的。”
“宋之意……”
没等他说完，宋之意从包里拿出一沓纸递给他，她眼神有些紧张，“这是训练场下个季度的器械维护表，需要你签字。”
陆远行接过那张纸，刚想仔细看，身后突然传来姜舒心的声音，“教练，我会了！教练！”
他抽出笔，翻到最后一张纸草草签下字便递给宋之意，随后转身就走。
宋之意盯着手上这张纸，心里渐渐安定。
他不同意她当面离婚，但没说不可以使用手段。
看着这张纸，她释怀地笑笑，让时间快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