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越从来都不是个要脸的人。
他歪着头,似笑非笑道:“不熟么?”
“你今早……”
安姝瞪大了眼睛,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真怕他当着温蜜的面瞎说八道。
以这个人的厚脸皮程度,跟廉价的道德感。
他绝对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见女人气得双眼通红,像只要咬人的兔子。
他单边眉头高高挑起,用调侃的语气道:“小姝,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小舅舅的么?”
温蜜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有事。
她在“Q野”酒吧玩了五六年,还能不清楚江斯越这个海王的优秀战绩?
说实话,如果安姝还没结过婚,她肯定劝自家大闺闺远离他。
可她离婚两年,生活缺乏激情,还被那种垃圾前夫伤得要死要活。
这种时候,她就需要江斯越这种老玩家,带她重燃对生活的激情。
说白了,就江斯越长得这么爽的男人,只要不想着跟他结婚。
谁玩谁happy!
他不仅人帅身材棒体力好,还花样多,温柔绅士,人傻钱多,爱给女人花钱。
就他那些女朋友,不管是现役还是退役的,就没有一个不说他好的。
用“Q野酒吧”的酒保美西西子的话来说,就是同时给江斯越一个班的女人。
他都能合理管理过来。
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她知趣地摊了摊手,闪人道:“宝贝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明儿见。”
话音一落,她就一溜烟跑了。
她的车就在5米远的C区。
安姝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温蜜坐进了自己大红色的保时捷911里面。
温蜜走后,江斯越冲安姝邪魅一笑:“良家妇女上车,送你回家。”
她转身就要走:“不用,我开车过来的。”
男人一把从身后拽住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187的健硕身躯,把她163的小个子掐住,就像拎小孩似的。
让她想挣脱都挣脱不了。
这让她想起昨晚。
自己被身后那个狗东西……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良家妇女,别急着走,聊聊呗。”
狗东西,一口一个良家妇女的叫。
真够刺耳的。
在安姝看来,妇女是形容四十加的阿姨们的。
她虽然也当了妈,可也才二十六岁。
妇女个毛啊妇女。
她抬脚又想踩江斯越的脚。
男人这次有了防备,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固定住她施暴的那只腿。
这个动作,暧昧的不行。
安姝能清楚地闻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还有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感。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破口大骂:“妇女你大爷,老子是小仙女。”
江斯越冷笑一声,语气变得凌厉:“小仙女她妈吧,安姝,我听珂珂说你女儿都三岁多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自称小仙女的。”
安姝被他怼得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打人。
可江斯越死死箍着她的身体,他的手跟铁钩子似的,恨不得钻进她的骨头里。
让她无法动弹。
她只能用嘴来发泄自己的怒火:“关你屁事,你个不要脸的脏“种公”。”
“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在外面搞这种事,真是丢尽了你爹妈的脸。”
“你放开老子,我他妈挨着你都觉得恶心。”
江斯越被他骂得脸色大变,他单手抱起女人,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人塞了进去。
然后秒上锁。
自己则是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安姝打不开车门,气得咬牙。
她抄起自己的包,就往男人身上砸。
砸了两下,她觉得有点心疼。
这是她最贵的一只包。
这只包还是以前徐斌有钱的时候,跟着大老板去澳门玩,在赌场赢了钱买给她的。
好些年了。
她很少背。
要是为了砸这种脏东西把包弄坏了,那就真是不值得。
她收回自己的包,掏出手机拿在手上比划:“江斯越,你到底他妈要干嘛?”
“放我下车,不然我报警了。”
江斯越还是一如既往的贱。
他整理了一下被安姝砸乱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你报啊,你敢报警,我就告诉警察你昨晚嫖,鸭。”
“对了,你的嫖资还在我包里,酒店走廊也有监控。”
“你想让你女儿跟亲友,都知道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吗?”
安姝傻眼了。
她觉得他完全低估了江斯越的下贱程度,只能无能怒吼,“我他妈……”
“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斯越觉得她喉咙,应该吼的有点疼。
他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她。
“没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
她接过水,正在纠结要不要拿矿泉水瓶当武器,狠狠揍眼前这个讨厌的贱男。
他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沉声道:“良家妇女,你要再敢对我动手,我就马上停车强吻你。”
“你打我一下,我随机就亲你一个地方。”
说着,他挑起狭长的眼尾,炙热的视线落到她胸前。
嗓音低磁:“你可以试试,我最先亲这里……”
安姝当然相信,江斯越做得出来这种事。
八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兵痞子。
当时,他才二十出头,就敢把她反锁到洗手间乱来。
现在老油条一个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
现在她在江斯越的车里,等于在他的地盘。
这种密闭的空间,再加上他是一个臭流氓,太容易出事了。
她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拧开矿泉水,刚准备喝一口。
又怕他下药。
于是她把矿泉水丢到地毯上,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该给的钱我给了,以后见面当不认识就行。”
“赶紧停车开锁,放我下车。”
男人把车开到路边划线的停车位上,解开安全带,侧身往她这边凑。
薄唇都快要挨到她的脸。
她一直往后退,一直到退到窗边,退无可退。
她想开窗,却发现车窗也被锁了。
只能死死瞪着她,恨不得在他脸上戳两个洞,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男人一脸不虞,“安姝,你怎么这么善变?”
“昨晚你在我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