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一向偏心小儿子。
于是爵位就成了筹码。
老夫人提出,徐栖月留下可以,但是爵位得让出来。
自古都是嫡长子继承爵位。
若是父亲不让,爵位不可能落在嫡次子身上。
可她爹娘还是答应了。
比起侯府的爵位,爹娘更怜惜她。
于是徐栖月就成了大房的人。
甚至在族谱上,她的爹娘也成了大伯和大伯母。
当年徐栖月只有七岁,但这些事情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所谓亲生父母,当时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嫌弃的眼神。
那时她在心中便发誓,日后她的爹娘,只有大伯和大伯母。
“你就是这样同长辈说话的?”
安远侯脸色很难看:
“纵使你如今在大房名下,但从始至终我才是你亲生父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养恩再如何也比不上生恩重。”
徐栖月冷笑。
“我爹爹快回京了,侯爷这些话,不若等我爹爹回来后,你自己去他面前同说。”
“我倒是非常愿意回二房名下。”
不管族谱如何写,她心中只认一对爹娘。
“就是不知道侯爷可愿意,把原本该属于我爹爹的爵位让出来?”
安远侯脸色铁青。
怎么就忘了那个杀神快回京了。
想起自家那个杀神大哥,安远侯心中开始后悔同徐栖月说这些。
大哥夫妇养了徐栖月这些年,早已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甚至比对他们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上几分。
这些年大房最听不得,最不能触犯的逆鳞,便是二房想将徐栖月要回去。
前几年母亲只是玩笑似说了一句,徐栖月该是二房的。
他便被那杀神兄长暴打一顿,半月都下不来床。
想到几年前的旧事,安远侯神色讪讪。
但即使他忌惮兄长。
这也不是徐栖月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依仗。
“纵使你不认我这个父亲,但我也给了你一条命,没有我和你母亲,如何还会有你。”
徐栖月只是默默看着安远侯:
“扪心自问,你配吗?”
徐栖月知道,京城这里礼法大过天。
她该委曲求全一些,该再忍一忍,忍到爹爹回来。
可这些年爹娘兄长的疼爱,已经让她很难受气。
而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平日里纵使她脾气再好,情绪再稳。
可只要二房这些人站在她面前,她就控制不住。
她做不到在这些伤害过她的人面前委曲求全。
看到他们就想到曾经他们做的恶心事。
若是可以动手,她都恨不得巴掌直接朝他们脸上扇去。
“你个混账!”
徐栖月看过来的眼神,毫无敬重,只有不屑。
安远侯原本压下去的火气,此刻又有燎燃之势。
他脸色瞬间铁青,高举起手,作势便要打下去。
“爹!”
安远侯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徐墨开口了。
“小妹年岁尚小,您别同她计较。”
徐栖月和徐墨是龙凤胎,一母同胞。
如今他倒是会为她说话了。
当年徐墨可是死死抱住徐玉映,满眼仇视盯着她。
说她不是他妹妹,说让她滚!骂她为什么要出现。
还说她害他妹妹病重,是丧门星。
“怎么,侯爷想要打我?”
徐栖月看着安远侯抬起的手,她没躲,只是冷笑。
“你凭什么打我?”
“你养过我一天吗?你给过我什么吗?”
“你若打我,我就去打你的宝贝女儿。”
“等我爹我哥哥回京了,我还让他们也去打徐玉映,还要叫我爹打你。”
安远侯嘴唇颤了颤,显然被徐栖月的态度气的不轻:“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