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保研名额的最终归属，取决于一场综合面试。
面试前夕，柳玉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她不再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甚至开始对我笑脸相迎。
她会主动帮我带早餐，会在我熬夜复习的时候，给我递上一杯热牛奶。
「月初，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别往心里去。」她一脸诚恳地对我说，「我们公平竞争，好吗？」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真面目，我几乎就要相信了。
赵婷她们也觉得柳玉是真心悔改了。
「月初，你看玉儿都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
「是啊，一个宿舍的，别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原谅？有些人，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面试那天，我和柳玉都穿了正装，坐在会议室外等待。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手心一直在出汗。
「月初，我好紧张啊。」她小声对我说，「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正常发挥就好。」我淡淡地回应。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你一点都不紧张吗？也对，你这么厉害，肯定十拿九稳了。」她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辨的酸意。
很快，就轮到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我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月初，等我好消息。」
我看着她走进会议室的背影，眼神微冷。柳玉，你的好戏，也该开场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柳玉出来了。
她眼眶通红，像是哭过。
「月初，我……我搞砸了。」她声音哽咽。
「怎么了？」
「我太紧张了，有个专业问题没答上来，被导师批评了。」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个名额肯定是你的了，恭喜你。」
她嘴上说着恭喜，眼底却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我没有错过。
「还没到最后，别这么早下定论。」我平静地说。
很快，就轮到我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