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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医过来!”
“小轩撑住,爸爸在!”
意识模糊中我被抱起,是扮演“皇上”的爸爸。
他喊着我的小名,不再是贱奴、贱奴的喊。
我费力地睁开眼,不苟一笑的妈妈神色紧张。
她终于不再演戏,慌张地掏出手机拼命拨打医生电话。
顶级的医疗团队连夜从市区赶到这个偏僻山区的“皇宫”。
胃被洗了一遍又一遍,喉咙火辣辣地疼。
我躺在在宽软的床上,三年来,第一次睡在太子才能住的东宫,而不是爬满蛆虫的猪圈。
管家小声汇报:
“楚总楚太,我们在酒里发现了少量农药,昊天少爷这次做得有点过分……”
爸爸却怒道:
“昊天的心理医生刚才打电话,说昊天病又加重了,刚才试图割腕!”
妈妈语气冰冷:
“张叔,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欺负昊天,把我们全家骗得团团转了吗?我看这八成又是自导自演想陷害昊天的戏。”
“他可真有本事,为了污蔑昊天,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贱奴身份都敢千方百计陷害昊天,难怪昊天总也好不了!”
再次被扔回肮脏的猪圈,又是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我只觉得浑身冰冷。
认亲回家第一天,养子楚昊天贴着我的耳朵:
“楚家只需要一个楚少爷,你最好自己消失,不然……”
话音未落,他突然松开我的手,朝马路冲去。
楚昊天被撞飞三米远。
他顶着满头血不停地向我磕头: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抢走爸妈的爱,你说的对,我就应该去死,楚家有一个楚少爷够了。”
爸爸眼里满是失望:
“你在外面十几年,只学会这些下作的恶毒心思吗!”
妈妈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别以为是亲生的就能欺负昊天,在我心里,昊天永远是我第一个儿子。”
宾客捂嘴偷笑。
“流浪在外的野小子,果然没教养。”
“嫉妒心这么重,以后还得了。”
“楚家真可怜,认回来个白眼狼。”
不管我如何解释,他们都只信楚昊天口中的真相。
楚昊天被送进医院,确诊为重度抑郁。
病因是“遭受家庭成员恶意伤害,产生心理阴影”。
“建议家属配合患者的情绪发泄需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月后我便毫无征兆地“穿越”了,成为皇宫最下等的奴才,任由楚昊天发泄。
一个侍卫偷偷靠近,塞了块巧克力给我:
“楚少爷,对不起,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没想到那些刑具都是真的,我们以为只是演戏…”
我摇摇头,艰难地握住他的手,把手心的纸条递过去。
他愣神几秒,随即匆匆离开。
黑夜降临,楚昊天穿着太子龙服。
“你这个狗奴才,也配睡我的床?”
“瞪大双眼看清楚,猪圈才是你这个杂种玩意该睡的地方。”
说完他伸出穿着龙刺绣靴的脚,“舔.干净。”
我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涌而出,正溅在他那双靴子上。
楚昊天的脸色沉了下来,命人将我五花大绑。
手中刀子狠狠扎进马屁股,马瞬间受惊,疯狂践踏我的身体。
我听见爸爸小声说:“这样会不会太……”
妈妈打断了他,“昊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
死不了,也活不好。
这大概就是楚昊天想要的效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爸妈的争执声。
“要不提前结束吧,宇轩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烂了又怎样,当初他是怎么对昊天的你忘了?”
“桑拿房那次,他把昊天反锁在里面,温度调到八十度。”
“昊天在里面求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就在外面听了两个小时。”
“要不是保姆发现得早,昊天早就没命了。”
那天我去自习室学习,根本不在家。
但楚昊天回来后浑身是伤,哭着说是我干的。
“还有钢琴房那次,他把钢琴盖狠狠砸在昊天手上,十根手指全骨折了。”
钢琴盖是楚昊天自己砸的。
他提前录好了我的声音,在监控死角自己动的手。
事后他抱着变形的手指哭,说我嫉妒他获奖。
我的解释被当成狡辩,爸爸狠狠扇了我三个耳光,把我关在地下室三天。
原来我背的罪名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妈妈冷冷道:
“你要是心软,昊天的病怎么办?他欠昊天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不一会儿爸爸带着太医:
“筮官夜观天象,今夜不宜杀生,暂时饶你一条狗命。”
太医帮我敷了药包扎伤口,
我挣扎着跪地,恳求爸爸:
“奴才品性不端,实在不适合伺候太子,求皇上恩准出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