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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我紧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不是，我不是哑巴了吗？”
明明在我晕过去之前，被谢风晏灌了哑药，
难道他会那么好心，又给我服下了解药？
不可能。
我晃了晃脑袋，否定了这个答案。
“乱想什么呢。”
萧景玄扯了扯手里的红绸，笑容温和：
“再不拜堂，就误了吉时了。”
我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姿态卓然，笑意舒朗，
没有半分传闻中残暴弑杀摄政王的样子。
触及到他看过来的眼神，我心中一紧，
急忙垂下头行礼。
礼官欢喜的声音再次响起：
“二拜高堂——！”
前方的座位空无一人，只摆了两副牌位。
是了，之前就听说过，摄政王萧景玄幼年遭受变故，父母双亡。
他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仇人，
坑杀了一城的百姓，
也正因为如此，落下了残暴弑杀的名声。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
我和萧景玄同时低头，大红喜服交织在一起，
烛光恍惚下，仿佛真有那么一丝佳偶天成的意味。
“礼成！”
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我心中诡异平静下来。
无论萧景玄出于什么目的，同意临时换人，
还搞这样大的阵仗，跟我拜堂成亲，
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能做摄政王的妻子，总好过做他见不得光的禁脔。
我被簇拥着回到后院卧室，
儿臂粗的喜烛燃到一半时候，
萧景玄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急不可耐追问：“我没有被毒哑，是不是你帮了我？”
思来想去，
整个柳家能做主的人，没有对我好的。
除了萧景玄，我找不出其他可能帮我的人。
“从你和离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萧景玄眉尖一挑，理所当然：
“我猜到他们可能会对你不好，派了人在暗处保护你。”
“虽然你聪慧勇敢，自己也能把他们折腾的鸡飞狗跳，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他专注看着我，目光深邃：
“离成亲不过几天而已，若是小打小闹，我也不便插手。”
“可他们竟然胆敢给你下毒，妄想把你毒哑，我怎么能忍？”
说到这里，他眼眸森然，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让人把哑药换成了养身子的安睡药，让你好好休息了一晚。”
我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会一觉睡到第二天成亲。
“原本不想仓促成亲的，可是他们胆敢这么害你，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萧景玄牵起我的手，目光缱绻：
“知秋，原谅我，好吗？”
原谅他？
我愕然抬头，撞进他温柔而炙热的目光里。
满眼的情愫隐藏不住。
“可是……为什么娶我呢？”
被他这样看着，我突然褪去了对摄政王的恐惧。
问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我自认不是祸国殃民的天仙美人，
还嫁过人，生了孩子。
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还要派人保护我，娶我做妻子。
萧景玄深深望着我，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委屈：
“是你让我娶你的啊！”
“知秋，你都忘了吗？你自己说的，如果你夫君对你不好，就让我把你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