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冷妍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急促地呼吸着，努力不让自己当场失控。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她喊出“等等”的那一刻起，从她默认了他的触碰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了这个恶魔的手上。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他话语中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再次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开来，让她那因愤怒而混乱的思绪，稍稍冷静了一些。
“好！”
一个字，从她那被咬破的唇瓣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我希望……萧公子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那是自然。”
萧尘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只高傲的凤凰，终于收起了她那华而不实的羽毛，露出了最脆弱的内核，他心中的满足感，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他甚至还颇为“体贴”地补充了一句。
“若是墨峰主实在信不过本公子的人品，咱们……还可以立下一纸契约嘛。”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免得到时候，有什么误会。”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那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契约？
立下一纸契约？
墨冷妍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一股比刚才还要强烈百倍的羞辱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立什么契约？
写上她墨冷妍，青云宗落霞峰峰主，为了换取一枚丹药，自愿献身于萧家少主萧尘？
然后还要白纸黑字，画押签字，昭告天下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个混蛋，他这是要诛心啊！
“不必了！”
墨冷妍几乎是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脸色，已经由惨白，转为了一种病态的潮红！
她死死地瞪着萧尘，那眼神，仿佛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充满了疯狂与毁灭的气息！
“我……相信萧公子的人品！”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骨血中碾磨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无尽的血泪与恨意！
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恶魔多说一句话了！
多说一句，都是一种煎熬！
她只想快点结束！
结束这所有的一切！
“呵呵，墨峰主果然是爽快人。”
看到她这副即将崩溃的模样，萧尘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灿烂了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的，就是亲手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命师尊，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所有的伪装，一片一片地，全部撕碎！
让她在自己面前，再也无法保持哪怕一丝一毫的清冷与高傲！
下一秒。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在墨冷妍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如同一道铁箍，直接而又霸道地，搂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纤细柔软的柳腰！
“啊！”
墨冷妍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撞进了他那坚实而又滚烫的胸膛！
一股浓烈而又充满了侵略性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味，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她……她被抱住了！
被这个恶魔，如此粗暴地，抱在了怀里！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那几层薄薄的衣料，从他身上传来的，那如同火炉一般的惊人热量！
也能感觉到，那箍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是何等的滚烫，何等的……有力！
墨冷妍微微一怔，有些失神。
她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萧尘会如此的……迫不及待！
连一丝一毫的缓冲时间，都不给她！
“唔……”
身体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就开始挣扎。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将他推开。
可是，她的那点力气，在觉醒了荒古大道圣体的萧尘面前，简直就如同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可笑到了极点。
他的手臂，如同一道无法撼动的神铁，纹丝不动！
反而，因为她的挣扎，而收得更紧了！
几乎要将她那柔软的腰肢，给生生勒断！
看着怀中这具还在徒劳挣扎的绝美娇躯，萧尘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讥诮。
他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呵呵一笑。
“墨峰主。”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墨冷妍那敏感的耳廓上，让她浑身一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事到如今……”
“你觉得，现在挣扎，还有必要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像是一柄最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墨冷妍的心头，将她那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彻底击得粉碎！
是啊……
事到如今……挣扎，还有必要吗？
还有……意义吗？
墨冷妍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双抵在萧尘胸前，还在不断发力的玉手，也缓缓地，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放弃了。
彻底地，放弃了。
她认命了。
看到她终于不再挣扎，萧尘的嘴角，满意地勾起。
他很享受这种将猎物彻底驯服的过程。
他的大手，依旧霸道地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却是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那双空洞的凤眸，与自己对视。
“本公子，还有个问题。”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彻底剖开。
“墨峰主……”
“是第一次吗？”
轰！！！
这个问题，比之前任何一句羞辱的话，都要来得更加直接，更加赤裸，更加……诛心！
这已经不是在“验货”了！
这简直就是在她的尊严之上，再狠狠地，跺上了一万脚！
墨冷妍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是挣扎。
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抑制的战栗！
她的嘴唇，哆嗦着，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无尽的屈辱与悲凉。
她，墨冷妍！
堂堂青云宗落霞峰之主！
威震北域，令无数天骄俊彦仰望追捧的冰山仙子！
如今，却像是一个青楼里待价而沽的妓子一般，被人搂在怀里，问出这种……如此下流，如此无耻的问题！
何其荒唐！
何其……可悲！
两行清泪，终于再也无法抑制，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滴落在萧尘的手背上，带着一丝冰凉的，绝望的温度。
看到她这副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萧尘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反而，是更深的，病态的快感。
他就是要摧毁她！
从身体到灵魂，彻彻底底地，摧毁她！
让她以后，再也离不开自己！
“嗯？”
他发出了一声带着疑问的鼻音，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催促。
那巨大的羞辱与疼痛，终于让墨冷妍从崩溃的边缘，找回了一丝神智。
她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那双流泪的凤眸。
再睁开时，里面已经再无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只剩下了一片比万年玄冰还要冰冷的，死寂。
仿佛，那具被他抱在怀里的，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精致的，美丽的……人偶。
“请萧公子放心。”
她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是从九幽之下传来的一般。
“我是初次。”
“无人……动过。”
好一句“请萧公子放心”。
好一句“我是初次”。
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又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着最无声，也最悲哀的控诉？
“很好。”
萧尘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对于她的反应，他感到非常的满意。
“货物”的成色，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既然如此，那也该到……正式“开箱验货”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