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在把装着脑袋的锦盒交代下属掩埋的姜晨,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他掏出锦帕擦了擦,长长的柳叶弯眉微微皱起。
已经是武道宗师了,难道还能感冒了?
“是哪个在背后骂我!若是被我抓到了……”
姜晨轻哼一声,“手脚利索点,把那盒子烧了,里面的东西都给我处理干净了。就现在!”
“是!”
听到姜晨不耐烦的声音,下方几个手下都吓得手都抖了。
火折子引燃,浇满了油的锦盒和里面的脑袋、胎盘都慢慢的化为了灰烬。
最后只剩下一个烧焦的头骨,就是她亲娘来了,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人的。
那几个手下还用锤子将那些骨头都砸成粉碎,撒到了园子里。
姜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们三个,一人一百两,去找三当家的领了!”
“谢大人!”
三个人满脸的喜色!
一百两,足够他们挥霍很久了。
若是用得好,给自己的上司送点,说不定可以脱离御马监,调去更高的职位更好的地方。
三个人算盘打得好,拜谢了姜晨便往继学勇那里而去。
刚进门,就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继学勇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三袋白色的粉末撒到了三个人的身上。
不一会的功夫,地上只剩下了三滩脓水……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不过继学勇显然早就有了准备,从一旁取过一袋土扬了上去,将其掩盖。
这才喊门外几个小太监过来收拾。
那几个太监都是满脸的冷峻,必然是杀过人、有一身功夫的。
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脓水混杂的泥土铲倒了一旁的花池里埋了进去,上面填了新土。
想必过一段时间这上面的花将能开得更加的美艳。
而门口,也被人用清水冲洗。
这边解决了,继学勇亲自去姜晨那里复命。
姜晨此时还在院子里站着,显然就在等着继学勇呢。
“大人!都解决了!”
“嗯!”
姜晨点了点头,“汪直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动作?”
“据说这两天要作法,但是时间还没定!可是我们看那几个道士最近不太对劲!而且汪直在私下里联络几个团练营的提督。”
“嗯?”
这一次姜晨也有些意外了,“再去给我探。我去御马监一趟!”
“是!”继学勇领命就走了出去。
姜晨也匆匆往御马监而去。
他的脑中有一些盘算和猜测,现在要去验证一番。
今日的御马监,有些冷清。
姜晨敏锐的发现,起码少了五分之一的人。
刚跨进门,谭鲁子就小心的凑了上来。
“汪直今日没有来当值!让人给您桌上递了个假条就走了。说是去您师父那里了!”
“你去请王越提督来!”
“他已经在里屋等着您了!”
“哼!这家伙狗鼻子还挺灵的!”
姜晨笑了笑,“去门口守住!有人进来,你知道怎么做!”
“明白!大人!”
谭鲁子拱了拱手,带着招呼了几个人便将整个御马监都控制起来。
姜晨则迈步走进了里屋。
果然,王越已经坐在桌旁喝着茶。
只是神情之间有些不安,一只手不断地轻轻敲打着桌面,显然内心有些不安。
看到姜晨走进来,王越早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姜掌印回来了!”
“坐!这里没外人,那汪直带人出去了,你我何须如此客气!”
“好吧!我的好兄弟啊!你再不来,我就该闯万贵妃那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能让你如此紧张的!坐!喝茶!”
看着姜晨老神在在的模样,王越没由来的心里突然就感觉安定了不少。
听姜晨的话重新坐了下来,茶杯也再次端了起来。
“汪直,所谋甚大?!”
姜晨倒也不拐弯抹角。
能让王越亲自来,这事情必然简单不了。
“不用紧张!”看到王越此时的手还有点抖,姜晨安抚了王越一句。
王越深吸了一口气,能让一名团练营提督如此紧张的事情,不多了,除非……
“那汪直怕不是要兵变!”
“兵变?!就凭他?”
姜晨轻哼一声,“借他十个胆子!”
“那他……据说带了几个陌生道人进了宫里藏起来了。万一他们对圣上不利……”
“宫中供奉武功高强,陛下身边就有两位宗师常年侍奉。更有禁兵数万!你担心什么?”姜晨抿了一口茶,稳稳的坐着。
“那他为何神神秘秘的联络团练营提督?更将歹人接入宫中?!”王越依然不放心,死死的盯着姜晨,想要一个答案。
这些年的相处,王越对姜晨是死心塌地。
姜晨每每有惊人之举,再之后才会渐渐发现当时的用意,每一次都让王越叹为观止。
“他是为了杀我!”
姜晨这一句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
“杀你?为何调动团练营提督?而且在御马监内如此做派,难道就不怕你知道么?”
“他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引我亲自探查,进入他的圈套!到时候,只要合围将我击杀,那么这些道人将是我引进来的,意图兵变的,也将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