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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田的晨雾中,灵润麦的新苗已抽出三寸嫩芽,叶片泛着莹润的青绿,与残存的老株交织成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李长生握着灵犀锄,锄尖划破土壤的瞬间,脉灵种的淡金色灵韵便顺着锄痕蔓延——他按《神农耕道经》残篇记载的“灵脉引流术”,将锄尖倾斜三十度,让灵韵顺着土壤纹理呈网状扩散,确保每一株灵植的根系都能均匀吸纳灵脉滋养。经过三日夜的复耕,灵田的灵韵循环已恢复如初,更因赤阳种与凝清籽的灵韵交融,形成了“清润+阳和”的双重灵韵场,灵润麦的生长速度较之前提升近半,麦穗的灵韵密度也增加了三成。

赤阳种的嫩芽已长至半尺高,叶片舒展如小扇,温润的火灵韵在叶脉中呈螺旋状流转——这是李长生刻意引导的结果,他以灵犀锄为媒介,将灵脉中的清润灵韵注入赤阳种根系,促使其将之前吸附的驳杂火灵韵转化为温和生机。凝清籽的植株同样长势喜人,青绿色的茎秆上布有细密的灵纹,顶端的花苞已隐隐成形,散发的清润灵韵比润心果精纯数倍,在灵田上空形成一层淡青色的灵韵膜,自动过滤着空气中残留的火属性浊气。为了让两种灵植的灵韵形成互补,李长生在它们之间刻画了“阴阳流转纹”:以固灵草的汁液混合火灵矿粉末为墨,按八卦方位勾勒纹路,让赤阳种的阳和灵韵与凝清籽的清润灵韵沿纹路循环,既避免了属性冲突,又能相互滋养,让灵田的整体灵韵浓度再升一成。

天刚破晓,第二季灵润麦正式成熟。麦穗饱满金黄,麦芒上泛着细微的灵晕,每一粒麦籽都蕴含着精纯的灵韵——相较于第一季,这季灵润麦因脉灵种的灵脉绑定与聚灵法加持,灵韵纯度提升了五成,甚至析出了微量的“灵髓”,这是上古灵植才有的特征。李长生手持灵犀锄开始收割,动作精准而轻柔:锄尖轻挑麦秆基部,同时注入一缕清润灵韵,切断麦秆的同时不损伤根系残留的灵韵;收割后的麦穗被整齐摆放在藏经阁通风处,他特意在晾晒架下铺设了一层固灵草,确保灵韵不逸散。待水分蒸发至三成时,李长生取出之前采摘的聚灵草,按“灵润麦七、聚灵草三”的比例研磨成粉,再加入灵泉之水揉成拳头大小的灵糕,最后以赤阳种的温和火灵韵烘干——这步至关重要,火灵韵的温度需控制在“温而不灼”,既能让灵糕成型,又能保留灵植的活性灵韵,避免因高温导致灵韵变质。

盘膝坐在静修台上,李长生取出第一枚聚灵灵糕放入口中。灵糕入口即化,精纯的灵韵如同奔涌的溪流,顺着喉咙淌入丹田,与体内原本的灵力汇聚成一股暖流。他运转《玄经》中的“纳灵诀”,引导暖流在经脉中按“壬癸水脉→甲乙木脉→丙丁火脉”的顺序循环:灵韵流经壬癸水脉时,被凝清籽的清润灵韵强化,变得愈发温润;流经甲乙木脉时,与灵田的生机灵韵共振,威力倍增;流经丙丁火脉时,赤阳种的阳和灵韵自动调和,避免了灵韵过刚导致经脉受损。如此循环九周后,丹田内的灵力已积攒到极致,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不断冲击着炼气中期的瓶颈。

瓶颈处的经脉壁如同一层坚韧的薄膜,被灵力冲击得不断震颤。李长生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取出第二枚聚灵灵糕,同时引动灵田上空的灵韵膜,让清润灵韵顺着头顶百会穴涌入体内,与丹田灵力汇合。他将灵力凝聚成针状,精准冲击瓶颈的薄弱点——这是他从《种灵诀》“催芽术”中悟得的技巧,如同催生灵植需找准芽点,突破瓶颈也需精准定位经脉节点。随着“啵”的一声轻响,瓶颈轰然破碎,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更宽阔的经脉,所过之处,经脉壁被灵力滋养得愈发坚韧,感知范围也从原来的三里扩展至五里——五里内的一草一木、灵韵波动,甚至妖兽的呼吸节奏,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突破完毕,李长生缓缓收功,丹田内的灵力已变得更加精纯厚重,寿元也随之增至一百五十载。他起身活动经脉,发现灵力的操控精度较之前提升了数倍,甚至能将灵韵凝聚成发丝粗细,精准注入灵植的叶脉。更让他惊喜的是,突破时的灵韵共振,让灵田中的七种灵植与他建立了更深层的联系,无需刻意催动,便能感知到每一株灵植的生长状态。

就在这时,五里外的山林中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郁的妖兽气息——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煞熊正朝着灵田方向靠近。这头黑煞熊已突破至炼气中期,身高丈许,皮毛呈深黑色,泛着淡淡的灵韵光泽,熊掌挥舞间,能隐约看到火灵韵的残留痕迹,显然是之前被焚火堂的火灵韵催化过。它的嗅觉异常灵敏,顺着灵田的灵韵气息而来,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李长生没有丝毫慌乱,突破炼气中期后,他的实力已今非昔比。他转身回到灵田,指尖引动灵植迷踪阵的灵韵,同时调动灵田中的固灵草与润心果:第一重防御,由灵田边缘的荆棘藤形成物理屏障,藤蔓上的尖刺被注入清润灵韵,能刺伤靠近的妖兽;第二重防御,由固灵草释放的灵韵形成无形屏障,阻挡妖兽的灵韵冲击;第三重防御,由润心果的清润灵韵形成安抚场,试图驱散妖兽的凶性。三层防御叠加,构成了一道立体的灵植防御网。

黑煞熊很快抵达灵田边缘,看到荆棘藤组成的屏障,怒吼一声,挥动巨大的熊掌拍去。熊掌拍在荆棘藤上,尖刺刺入熊掌,清润灵韵顺着伤口涌入体内,让黑煞熊感到一阵刺痛,同时体内的火灵韵被压制,动作迟缓了几分。它愈发愤怒,再次挥动熊掌,这次用上了灵力,荆棘藤的屏障被拍碎一片。但固灵草的无形屏障随即启动,挡住了黑煞熊的冲击,让它前进不得。

李长生眼神一凝,指尖引动灵植化阵的威力。灵润麦的叶片凝聚成无数道细小的灵刃,如同雨点般朝着黑煞熊射去,精准击中它的眼睛、鼻子等薄弱部位;赤阳种的阳和灵韵凝聚成一道火灵鞭,抽打在黑煞熊身上,既造成了伤害,又不会引发火灾。黑煞熊惨叫连连,身上布满伤口,体内的火灵韵被不断中和,凶性渐渐褪去,眼中露出畏惧之色。

“滚!”李长生的声音带着灵韵共振的穿透力,传入黑煞熊的耳中。黑煞熊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便朝着山林深处逃窜,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击退黑煞熊后,李长生开始筹备灵田的扩种。他计划将灵田扩至两亩,按“主粮区、辅助区、防御区”三大区域规划:主粮区种植灵润麦,确保灵韵的稳定供应;辅助区种植聚灵草、脉灵种,提升灵田的灵韵浓度与循环效率;防御区种植固灵草、润心果、赤阳种、清瘴花、荆棘藤,完善防御体系。为了让灵韵流转更顺畅,他在新扩的田垄上刻画了“灵脉分流纹”,将地下灵脉的灵韵均匀引导至每一块田垄,避免出现灵韵分布不均的情况。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灵田上,灵润麦的新苗在灵泉滋养下茁壮成长,赤阳种与凝清籽的灵韵交织流转,灵田中的灵韵循环愈发顺畅。李长生握着灵犀锄,站在灵田边,眼神沉稳。突破只是新的开始,灵气复苏的浪潮中,危机与机遇并存,只有不断强化自身与灵田,才能在这乱世中稳稳立足。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灵犀锄,锄身的温润灵韵与他的灵力完美共鸣,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便是耕道的真谛,人与灵田、灵植、灵脉融为一体,相互滋养,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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