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达成协议后,陆小敏将协议装进包里,转身想开门离开。
可奇怪的是,门好像从外面锁上了,不管她怎么拉,就是拉不开。
霍凛川开始还有些惊讶,转眼面露鄙夷,“陆小敏,你以为搞这种把戏,我就能睡你?”
“你想多了。”陆小敏冷淡地回答,手上敲门的动作却没停。
她忽然觉得头有点晕,她晃晃脑袋,双腿也开始发软。
“我……怎么回事?”她扶着门把手,想给自己一点支撑。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等她回头,男人一把将她甩到床上,双眼通红,呼吸粗重,满头大汗。
陆小敏被摔得浑身剧痛,可她四肢发软,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男人突然逼近,粗暴地扯住她的衣领。
挣扎中,布料在蛮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陆小敏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
“住手!”她试图挣扎,却发现双臂像灌了铅般沉重。
男人充耳不闻,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接下来的黑暗时光里,陆晓敏仿佛置身噩梦。
每一次肢体接触都带来新的痛楚,她咬破嘴唇强忍呜咽。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时,房间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直到天亮,有人打开了房门,一声惊呼,有人七手八脚地给她穿衣服,她感觉自己被搬来搬去,一会打针,一会缝合。
她在医院醒来时,佣人刘嫂正在为她擦身。
“我睡了多久?”陆小敏的声音沙哑地仿佛八旬老汉。
“睡了两天了,你……怎么样?还疼吗?”
刘嫂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苍白的少女,“少爷不喜欢你,你何必作贱自己?你看看把自己搞得多惨?”
“什,什么?”
陆小敏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都说你给少爷下药,结果量没把握好,把自己伤到了。”
“下药?”陆小敏惊讶地喊出声,“我怎么会下药?我……”
陆小敏想起桌上每人一碗的汤,这次的事,是霍老太太的手笔。
既然佣人们全在说她给霍凛川下药,就摆明了不会承认下药的是她。
她不想跟孙子的关系太僵,又想让两人同房,就只好用这招。
就算出事了,她也可以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她陆小敏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就算她想闹,两人是夫妻,在陆家的干涉下,顶多就是批评教育。
呵,霍家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齿。
不管怎样,今天必须把离婚证领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霍凛川发了信息,“今天九点,去民政局。”
男人的信息马上回复:“滚!”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下药,你想掰扯,等领完证再说。”
她翻出离婚协议看了看,证件都带了,还好。
她不放心,又发了一条信息,“就今天一天,过时不候。”
陆小敏艰难地换上衣服,不顾刘嫂的阻拦,打车来到民政局门口。
她还发着烧,一走路,下体痛的要命。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艰难地下了车,坐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等着男人的到来。
霍凛川杀了陆小敏的心都有了。
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厌恶。
表面上答应离婚了,还来个分手炮,真是会恶心他一辈子。
“滴滴……”微信再一次响起。
“快点,我等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来,离婚取消。”
“给你三十分钟。”
霍凛川拿起证件,开车往民政局走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先过去看看再说,就算她临时反悔,也要压着她离婚。
当他来到民政局门口时,陆小敏竟然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在等他。
女人的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那天他咬的伤口,能看出咬得挺深,貌似还在渗血。
男人冷峻地越过她,直接走进民政局。
等了一会后,发现陆小敏还没进来,他不耐烦地走出来,看见女人正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没有去扶她,看着她双腿颤巍巍地站起来,又跌下去。
他觉得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跟他卖惨,真是恶心到家了,可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他几步走过去,拉起女人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将她拖进去,扔在椅子上。
陆小敏被摔得眼冒金星,下身疼得又渗血了。
她咬紧牙关,掏出证件,填好表,一气呵成。
霍凛川拿起自己的离婚证,大步走出民政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苍白的脸让人不放心,一个工作人员气愤地指责,“怪不得你要和他离婚,长得人模狗样的,真不干人事。”
陆小敏叫了车,回到二哥的别墅里,吃了退烧药,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休息。
忽然,一阵轻微的啜泣声传来。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她咬破的唇间溢出。
她死死攥着离婚证、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泪水在雪白的脸上冲出两道苍白的痕迹,仿佛在冲刷这五年的冷待和屈辱。
她第一次动心,就这样次惨的收场。
她像一个破布娃娃,被踩在脚下碾压,又被扔进垃圾堆。
陆小敏的哭声渐渐从压抑的呜咽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她蜷缩在宽大的床上,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整个世界。
泪水浸湿了枕套,在上面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声抽泣都牵动下身的伤口,疼得她不得不弓起身子。
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穿透那层布料。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与她断断续续的啜泣交织在一起。
她抬头望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就像她脸上止不住的泪水。
她缓缓站起身,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向浴室。
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带走了最后一丝软弱。
当水雾弥漫的镜面上,她用手指写下”再见”两个字时,她知道,那个逆来顺受的陆小敏已经死在了昨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