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这一次，怒火几乎将我燃尽。
我来到白望津的公司，把他办公室砸个天翻地覆。
他看到我，却只是冷冷说一句：
“闹够了没有？”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
“既然你一直怀疑我，那我不如把怀疑坐实。”
小腹传来剧痛，是上次流产留下的后遗症。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白望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躺在地上抽搐。
“放心，我和她只是玩玩，你，依然会是我的妻子。”
我强撑着跪在地上，指尖发抖：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拿到离婚证这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每天以泪洗面。
我妈在门口急得不行，我却什么都不敢和她说。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
那天，我推开浴室的门，只看到一片刺眼的红色。
她已然没了呼吸。
整理遗物时，我翻到她的抗抑郁药物。
她原来一直都没好。
我彻底疯了。
趁着夜色，来到我和白望津曾经的家。
门锁密码没有改。
玄关有一男一女两双鞋。
我将汽油洒向客厅、厨房。
洒满我和白望津一起生活的每个角落。
最后是卧室。
他和丁露果然在。
我没有进去，外面的火就已经足够烧死他们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浓烟越来越大，我的心却逐渐安宁。
但白望津醒了。
他推开卧室门，看到漫天的火光，和神色癫狂的我。
“你疯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抱起丁露往外冲去。
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我被浓烟呛的失去了意识。
消防员救了我。
活下来后，我的心格外平静。
律师说，如果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可以判三年。
得不到谅解，会十年。
我无所谓。
都一样。
最后，在白阿姨的要求下，白望津才签了谅解书。
我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羽澜。”
白阿姨唤我，我才回过神来。
她神色清明，已经没有了刚刚糊涂的样子。
“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和你妈啊！”
我摇摇头，发自内心地说：
“阿姨，这不怪你。”
“况且，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白阿姨握住我的手，
“真的？”
我轻笑着点头，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全家福照片递给白阿姨。
她接过，笑中带泪，反复摩挲着照片。
“好，好！”
“这两个小孩长得和你真像。”
身后，突然响起白望津颤抖的声音。
“小孩？！阿澜，你是不是在故意哄我妈？”
“什么小孩？”
“那年你流产，医生不是说，很难再怀孕了吗……”
我把手机举起，上面的照片倒映在白望津眼中。
“是很难，不过，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爱我的人。”
“他知道我想成为一个母亲，找到了海外最好的妇科大夫。”
“我们，就有了一对龙凤胎。”
白望津满脸不信！
他快步走过来，劈头盖脸从我手里夺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