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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投了钱的闺蜜彻底傻了眼，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啊？怎么会这样？”
“昨天怀月不是还提了几万分红出来吗？我亲眼看到的！”
阮慕言的脸比纸还白，他一把抓住姜怀月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怀月，我……我也贷了款投进去的！我们不会……不会是被骗了吧？”
梁梅芬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强作镇定地安慰众人，“别急，别急，肯定是这里信号不好！过一会就好了！”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写满惊慌失措的脸，忍不住笑了。
“有种P2P骗局，叫杀猪盘，要杀猪就要先养肥。”
我的声音不大，却刺破了他们最后的幻想泡沫。
“先用你自己的钱返还一点给你当甜头，让你以为真的能赚钱。你刚才，不就是因为那点甜头，才变本加厉地把所有身家，甚至贷款都砸进去了吗？”
一瞬间，他们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
“你闭嘴！你这个乌鸦嘴！”
“晦气的东西！都是你咒的！”
“你就是嫉妒我们发财才瞎说！”
楼盘销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走到姜怀月面前，提醒道：“姜女士，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今天的付款期限。”
“如果您不能按时支付，不仅这套别墅开发商有权收回，您支付的两百万定金也将作为违约金，不予退还。”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怀月心上。
她抬起头死死地瞪着我，硬着头皮对销售说：“谁说我没钱！我有！”
说完，她从包里翻出一张信用卡，是我之前给她开的亲密付附属卡。
她把卡狠狠拍在银行管家面前的桌子上，“刷这张！里面有钱！”
银行管家礼貌地接过，在POS机上刷了一下。
“嘀——权限不足。”
姜怀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好整以暇地晃了晃我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我刚刚操作过的银行App界面。
“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离婚了，我还会给你留着权限吧？”
我淡淡一笑，“你签完字的那一刻，我就撤销担保了。现在那张卡，就是一张废塑料。”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径直走向姜怀月。
“你好，是姜怀月女士吗？”为首的警察出示了证件，“你的银行账户因涉及一起特大网络诈骗案，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诈骗！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人群中炸开。
那几个闺蜜彻底疯了，一把揪住姜怀月，拼命撕扯。
“姜怀月！你还我钱！”
“我的钱啊！那是我全部的家当！”
“你这个骗子！你把钱还给我！”
阮慕言没有去管姜怀月，他猛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眼睛里布满血丝。
“是你！是你对不对！”他咆哮着，“你早就知道她被骗了！你故意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引诱她把所有财产都给你，你好一个人独吞！”
他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姜怀月和梁梅芬也反应过来，立刻把矛头对准我。
“对！就是他设的局！周博成，你好狠毒的心啊！”
“我女儿那么爱你，你竟然这么害她！”
三个人像是商量好一般，同时朝我扑过来，想要对我动手。
“都住手！”
警察厉声喝止，将他们隔开。
姜怀月哭得梨花带雨，转向楼盘销售，指着我，声音凄厉。
“是他！是他把我的钱都拿走了！大哥，你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就几天！我一定能把钱凑出来的！”
楼盘销售一脸为难，但看着警察都在场，也不好把事情做绝，只好勉强点了点头，“好吧，姜女士，按合同，我们最多再等你三天。”
一片混乱中，一直沉默的银行管家突然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喜。
“请问……您是周博成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
她瞬间激动起来，“真的是您！我看我们内部资料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真是您本人！”
“作为我们银行评选出的全国十大杰出投资手之一，您的资金操作在一年内翻了一百倍，是我们所有客户经理研究的范本！”
“周先生，我……我一直想加您个微信，跟您学习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阮慕言抓着我衣领的手僵住了。
梁梅芬的哭号卡在了喉咙里。
那几个闺蜜的撕扯也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
姜怀月呆呆地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
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到发腻的声音说道：“老……老公……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