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的玩意,求下线!不然我众筹点钱买炮灰的命?】
【看她吃相,和猪一样,太恶心了吧。】
宋宴宁一概不理,胃口倍棒,吃嘛嘛香。
而很快,她就会知道,那些被她怀疑会味道很大的地方,用起来,是如何的方便。
上了厕所,开窗冲水,味道散的是干干净净。
厨房烧菜,也有专门的风扇,味道淡的几乎忽略不计。
甚至因为点了线香,整个房间带了些淡淡的香味。
想喝水,打开龙头就有清澈的水流下来,这样的日子,说是神仙不换也不为过。
“城里人是这么过日子的啊。”她感叹道,“难怪那些岛上的知青拼了命的也想回城里。”
吴姐是钟镇岳专门找来照顾宋宴宁和孩子的。
白天吴姐在家照顾她们娘俩,钟镇岳会在晚上七点半左右到家,接下来照顾孩子的所有工作都由他接手。
甚至为了让她睡一个囫囵觉,原本次卧的书房也加了一张窄小的钢丝折叠床,每天晚上,他将婴儿床推走,细心给她关上门。
看着被拉灭的吊灯,她发现床头还有钟镇岳从自己书桌上挪过来的台灯亮着。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心内唏嘘的想。
“你要不是男主该多好。”
负责认真,英武不凡,最主要的是,那活还好。
虽然过去好几个月了,但那一夜她是记忆犹新。
“可惜啊可惜。”
感叹完后,她关了台灯,用被子蒙住头开始睡觉。
刚蒙住头,宋宴宁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大事。
“我儿子有名字了没?”
这段时间,她一会儿叫小家伙一会儿叫崽,乱七八糟叫了一通,但唯独忘记给这孩子起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
天刚蒙蒙亮,宋宴宁就像抓小鸡似的把钟镇岳拽到婴儿床边。
她手指点着床上蹬腿的小家伙,脸都皱成了包子。
“钟镇岳,紧急情况——咱儿子都快满月了,还是个‘无名氏’!”
“这事必须现在敲定!”
钟镇岳一点没慌,转身从书房抱出个笔记本。
翻开的那页密密麻麻全是名字,字迹苍劲有力。
宋宴宁眯眼腹诽:这哪是临时抱佛脚,分明是早有预谋!
她扫了一圈,视线“咔嗒”定在“钟泽睿”三个字上。
这可是前世弹幕吹爆的“天选之子”名,十五岁进少年班,二十岁成最年轻大校,妥妥的人生赢家配置。
“就它了!”
宋宴宁的手指重重戳在纸上,生怕钟镇岳反悔。
钟镇岳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那三个字,眼底藏着笑意。
“眼光不错。智泽内蕴,明睿外彰,配咱们儿子。”
“大名定了,小名顺嘴叫‘睿睿’,听着亲切。”
“停!”
宋宴宁立刻抬手打断。
她弯腰戳了戳婴儿软乎乎的脸颊,振振有词,“大名你暗箱操作就算了,小名必须听我的!”
“乡下老话都说‘贱名好养活’,我看就叫‘小崽’,又好记又接地气!”
“小崽”两个字刚落地,床上正啃拳头的小家伙猛地僵住。
他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葡萄,愣了两秒后,“哇——”的一声哭炸了。
小胳膊小腿蹬得像只翻壳的乌龟,哭声震天。
宋宴宁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拍他屁股,“瞧瞧,这是激动坏了,都感动得哭了!”
钟镇岳揣着户口本正要出门,听见哭声赶紧凑过来检查。
他摸了摸小家伙鼓鼓的小肚子,又探了探尿布——干爽的。
钟镇岳皱着眉看向宋宴宁:“不对啊,没饿没尿,怎么哭这么凶?”
“小孩子哭两声正常,说不定是舍不得你!”
“那行,我出去一趟,给孩子上个户口。”
宋宴宁顿时身姿都挺拔了一些,“家里你别担心,交给我,你放心去吧。”
见钟镇岳打量着自己,更是着急了,开始推搡他。
“快去快去,北城户口可不能出岔子!”她嘴里不停催促。
钟镇岳被推得一个趔趄,回头又看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
无奈转身离开。
身后,宋宴宁对着“小崽”做鬼脸:“哭也没用,你妈我定的名,就是这么霸气!”
为哄孩子,宋宴宁的裹着袄子抱着小崽出门放风,刚出门,一名送信员停了下来。
“宋宴宁是吧。”
“是我。”
“你的信。”
宋宴宁接过来,看是津城医院送来的,想也没想就拆开。
里面掉出十张大团结和几张票还有一张护士写的手写信。
——宋同志,有人上门寻你,让我把这些东西邮给你,他和你几分相似,猜测是你的亲人。
宋宴宁其实能猜到这个东西是谁给的。
“出手还真是大方啊。”不愧是有钱的大户人家。
宋宴宁将钱放进兜里,将这笔钱纳入自己的私人小金库,抱着小崽继续往大院的小广场走。
刚走进双杠区,就遇到之前见过的那个碎嘴子周婶……以及她的老伙伴们。
见到她出来,周婶子立刻黑了脸,白眼开始翻。
即使是在军区大院这种身份地位高,文化水平也不差的地方,也少不了说是非,倒闲话的温床。
宋宴宁朝着她大喊。
“哎呀,是周阿婆啊,你不会又在聚众说闲话吧?今天又是哪家的姑娘被你疼惜上了?这古代给皇帝选妃也没这么热闹吧。”
周婶子顿时气红眼,指着宋宴宁大骂。
“你个乡巴佬,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
话音刚落,一个清瘦的小妇人跌跌撞撞跑出来,大喊着。
“救救,救救我孩子。”
宋宴宁转身就朝着小妇人方向跑去。
“怎么了?”
“她一直在抽抽,怎么都停不住。”
宋宴宁立刻明白,“孩子有癫痫史吗?”
女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周婶立刻凑过来。
“呦,你家丫头啥时候有癫痫的,咱们怎么都不……”
“闭嘴。”宋宴宁厉声呵斥,带着不怒自威的强势,“别的随便你蛐蛐,但这件事,烂肚子里!”
说着,将自己怀里的小崽递过去。
“抱好了,摔一下,我让钟镇岳上你家,拆房子!”
说完宋宴宁就示意女人带路,跟过去。
小姑娘有七八岁的模样,此刻正躺在地上抽,旁边还放着跳绳,明显是刚运动过度造成的癫痫发作。
小妇人应该有经验,将小孩口里塞了木棒,以免咬到舌头,可再多,就毫无办法。
宋宴宁袄子一掀,拿出针包,直接刺入小女孩水沟穴、按百会穴辅助,掐合谷穴。
这么连贯的手法下来,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女人小心翼翼呼唤了好几遍女孩的名字,女孩都没有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