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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行的声音嗡嗡作响，他的话萦绕在我耳边让我浑身发麻。
那件事？
是哪一件？
是他瞒着我去给宋苒庆生，还是…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
我刚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手机就响了。
是沈砚发来的语音：“乔乔，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陪她去医院，刚好碰上那事，她说不想让你知道，我就…”
我一下子愣住了。
去医院？什么事？
我飞快把语音重听了一遍，然后打开他的朋友圈。
果然两周前有一条动态的配图是医院门口拍的。
那天我正好出差去了外地，我们一整天都没有联系。
那几张照片虽然拍的很随意，但我能看出那是清悦私立医院。
“等了一天，好累。”
他发这条动态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点。
我还清楚的记得这个时间，因为那天我在出差的酒店刚泡好脚，给他发了一句让他忙完了早点休息。
他当时没回。
我以为他睡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就在医院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等了客户一天，而是陪着宋苒等什么检查报告。
我脑子一片混乱。
我打开聊天记录往前翻了又翻，翻到那天他只回了我一句话——“今天客户事太多，晚点我再回你”。
但后面就没有消息了。
我又切回到他朋友圈，想找点蛛丝马迹。
果然我很快翻到了一条我之前没看到过的动态，配图是一束百合花。
底下点赞的不多，但其中有一条点赞的是宋苒的小号。
我记得那个号，她以前加我问沈砚的最新消息。
我点进她的主页，置顶的动态是——“希望小奇迹早点来，愿一切顺利。”
配图就是那束百合，虽然画质不高，但跟沈砚朋友圈那张非常相像。
我心一沉，忽然意识到他们那天去的还可能不是普通科室。
是妇产科。
而那束花，是祝愿某种顺利。
我整个人发抖点开了一个医生朋友的聊天框，然后假装随意的问：
“听说清悦私立医院是不是新开了孕检套餐？我朋友想让问问。”
没几分钟朋友就回复道：“是啊，现在女的都喜欢那边，单人房又干净，前段时间宋苒好像就在那里做的术前建档。”
术前建档？
“你说宋苒做建档？她怀孕了？”
对方秒回：“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一个圈的都知道了。”
我看着这句话，感觉耳膜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怀孕了，沈砚没告诉我。
我拼命克制自己不去脑补更多，但手还是不受控的点开沈砚的聊天框。
“你陪她去医院，是因为她怀孕了吗？”
过了好久他才发来一句：“乔乔，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看着这句话，突然有种想砸掉手机的冲动。
这不是承认了么？
他本来就知道，一切都知道！
但他选择了不说，甚至选择了隐瞒，选择了让我被蒙在鼓里，选择了和那个女人一起等奇迹的降生。
“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很快回复我：“已经快三个月了…”
就这么几个冷冰冰的字，压的我有点喘不上气。
我突然觉的我好像不是在和他说话，而是另一个我。
是那个一直被他藏起来，不需要告知，不值得尊重的女朋友。
我看着手机黑屏上映出的自己，心头忽然想到。
如果今天我没有去1706，如果我没有点进他的朋友圈，如果我没有问这一句，他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告诉我？
说到底，他不是怕我多想，他是压根不想让我知道。
他早就把我放在一个可以隐瞒的位置上。
好啊，沈砚。
既然你怕我知道，那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个能一直被隐瞒的人。
这时，我的手机又弹出一条新私信。
是宋苒发来的：“你好，我希望你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