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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赵卫东在田埂上的表现,可谓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个东北汉子往那一站,军绿色的褂子被结实的肌肉撑得紧绷,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青筋虬结,彰显着力量。五、六十斤的稻捆在他肩上仿佛轻若无物,脚步稳健得如同脚下生根,一步一步踩在田埂上,连晃都不晃一下。这重量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他甚至还能够一边扛着稻捆,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可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个子高高、力气大大的汉子,方向感却差得令人哭笑不得。第一次往晒谷场送稻子,他扛着沉甸甸的稻捆,迈着大步就往西边走。西边那条路通往河边,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大娘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河边去,都忍不住笑了。

蹲在河边洗衣服的刘大爷眼看他要走到河边了,赶紧喊道:“卫东!你扛稻子往河边凑啥?想给稻子洗凉水澡啊?晒谷场在东边!”

赵卫东猛地停住脚步,肩上的稻捆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差点扫到旁边的柳树枝。他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眯着眼睛瞅了瞅天上的太阳,一脸困惑:“不对啊大爷,俺早上看晒谷场就在这边啊?”说着还要往前挪步。

刘大爷赶紧站起来,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指着东边:“你个傻小子,往东!顺着稻田走,别瞎拐!”赵卫东这才恍然大悟,“哦哦”两声,赶紧扛着稻捆往大爷指的方向走去,留下身后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楚瑾一边割着稻子,一边用眼角余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_← 。→_→。她手上动作不停,镰刀落下时却刻意收着力道。以她练过的臂力和天生神力,若是真放开手脚干活,早就把周围人甩出去老远了。但她深谙藏拙之道,始终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混在人群中毫不显眼。

看着林晓梅毛躁的样子、莫轻轻的反差萌、徐鹏的手忙脚乱、赵卫东的方向梗,她心里笑得直打滚: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中午收工回知青点,午饭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碴子粥,窝窝头硬得硌牙,就着一小碟齁咸的萝卜干,众人吃得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

楚瑾一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就一头栽倒在炕上。可还没睡够两小时,村头的铜锣又“铛铛”地炸响,像催命符似的。她揉着发沉的脑袋坐起来,望着窗外刺眼的太阳,只好认命地套上褂子,跟着人群往田里走。

她摊开手心,只见握惯了画笔的纤纤玉手,此刻已经磨出了一片红肿,指腹的薄茧被蹭得发疼。再看看其他人,个个像被抽了骨头的泥人,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往回挪。

林晓梅扶着腰,一路走一路哼哼;莫轻轻低着头,小声数着脚边的稻粒,仿佛这样能减轻疲劳;徐鹏推着空车还能差点绊跤,幸好被旁边的赵卫东一把扶住;而赵卫东自己则走在最后,肩上还扛着好几把农具,帮女知青们分担重物。

每个人的裤腿上都结着厚厚的泥痂,脸上混着汗水和尘土,连喘气都带着一股稻糠的味道。楚瑾一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深深吸了一口夹杂着稻香的凉风,感受着秋风带来的些许凉意。

之后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稻谷收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才宣告结束。对楚瑾一来说,这些农活其实还算轻松,毕竟她天生神力又练过几招,比起其他新知青还是要轻松不少。只是手心磨出了几个水泡,着实有些疼,虽然别墅空间有灵泉水,但是也不敢喝,怕别人差察觉到人异样,只能用水稀释一下涂在上面水泡上面,这样就不疼了,也不会好的很快。

每当夜幕低垂,确认同屋的姑娘们都已进入梦乡后,楚瑾一便会悄无声息地潜入自己的空间。机器人管家小十早已备好丰盛的晚餐,红烧肉油润诱人,糖醋排骨酸甜适口,香菇鸡汤香气四溢……每一天的菜色都不重样。她大快朵颐后,总会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土。待她重新躺回炕上时,只觉得浑身舒畅,第二天又能精神饱满地迎接新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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