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一脸懵圈,嘴巴张得老大。
我没事啊。
是你有事?
不是你派人把我从凤栖楼抓来的吗?
但这话不能说,皇帝忘记了你不能忘。
他抬头,一脸正气凛然的道:“陛下,草民听说您为了我大魏江山,殚精竭虑,日夜操劳,真是操碎了心,所以草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觉得一定要为陛下做点什么,所以就进宫来了。”
可他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
李策和皇后嘴角狂抽,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场了。
只见杨奕的脸上,脖子上全是抓伤。
乍一看,像被猫抓了一样。
不用想,这一定是安宁的手笔了。
李策一脸揶揄的看着他道:“杨四郎,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去逛青楼,被花魁打出来了?”
杨奕:……
他不假思索的道:“猫挠的。”
李策嘴角一抽。
好家伙,朕的女儿在你眼里成了猫,那朕岂不是猫爹了?
李策冷笑,没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一脸威严的问道:哦,是吗?那朕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为朕分忧的?”
杨奕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妥了。
节奏被自己把控了,接下来还不把你哄的服服帖帖的。
他立马道:“草民听闻陛下被长安黑帮所扰,草民有一计,可永绝后患?”
此话一出,李策和皇后齐齐变色。
京城黑帮盘踞长安多年,根基深沉,巡防营几次出手,不仅没能剿灭,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如今的京城,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你有计策?”
“可永绝后患?”
李策一脸危险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你杨奕是长安四害之一,比那黑帮还可恶,你能替朕分忧?
“陛下,草民确实有办法,且听草民一言。”
杨奕极其恭敬的说道。
……
长宁公主府。
李长宁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账本,柳眉微蹙,忧心忡忡。
“唉,这个月又亏了一万两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自从三年前,他接手父皇内帑之后,就开始做生意替父皇赚钱了。
她做的胭脂水粉的生意,几乎都跟女人有关。
可这三年来,她的生意每个月都在亏损,少则几千两,多则一万两,已经亏了整整三十万两了。
再这样下去,将她的公主府典当了都不够。
“怎么办?到底做什么才能赚钱呢?”
就在这时候,一声大哭声传来。
“姐姐!”
“呜呜呜……我不活了。”
李长宁还没反应过来,安宁就一把冲进了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怎么了,妹妹,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做主。”
长宁公主吓得花容失色,立马开口问道。
安宁抬头,脸上挂满了泪水,一边哭一边控诉道:“姐姐,还不是那个杨四郎,就他欺负我,呜呜呜……”
“啊!”
“杨奕?他不是你的驸马吗?”
长宁一脸疑惑的问道。
“什么驸马?”
安宁不依了,在她怀里扭捏道:“还没成亲呢,他就不是我的……
呸呸呸,谁要跟他成亲,他就是个无耻之徒,不仅变态嚣张,还不学无术,胸无点墨……”
“姐姐,你说这样的纨绔子弟,父皇和母后为什么要将我嫁给他,这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呜呜呜,我不活了。”
“父皇母后若是再逼我,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长宁哑然失笑。
她抚摸着妹妹秀发,不断的安抚着她,道:“什么死不死的,可不准瞎说,你还这么年轻,更应该嫁个好郎君,一起相扶到老。”
安宁立马嘟着嘴,大声道:“可我不嫁杨四郎,他……他还骂我是太平公主。”
“什么太平公主?”
长宁公主疑惑了。
妹妹不一直是安宁公主吗,什么时候成太平公主了?
安宁公主脸色羞愤。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然后又对着长宁的看,猛地大哭出声,“呜呜呜……姐姐,我不活了……”
长宁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红了,在心里轻啐了一口。
这个杨四郎,怎么能这么说她的妹妹呢。
她瞥了一眼妹妹的胸口,心里哀叹道:“也不算小啊,等再过两年,兴许就能赶上自己了。”
哎呀,我在想什么?
这时候,安宁突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姐姐的那处,问道:“姐姐,你的怎么那么大,怎么长的啊?教教我呗。”
长宁羞愤欲死,脸色红的像苹果。
她咧吁道:“妹妹……你……别看了。”
安宁不死心:“姐姐,你告诉我它是怎么长那么大的,我就不看了。”
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一脸的羡慕。
“天啊,姐姐你的……怎么就那么大呢?是不是吃了什么?”
长宁公主被她的虎狼之词干败了,全身都有点发软,心跳的都快要冒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妹妹,你还没说,杨四郎是怎么得罪你的呢?”
一说起杨四郎,安宁公主立马就炸了,将刚刚的‘大小’问题抛诸脑后。
她一边控诉杨奕的不是,一边将杨奕在凤栖楼的事情一股脑儿的道出。
“杨奕就是个死变态,草包一个,他竟然作淫诗。”
“姐姐,你知道那首诗多么的不堪入耳吗?”
“哎呀呀,我的耳朵要掉了。”
安宁小嘴嘟的老高,一脸的不忿。
“淫诗?”
下一刻,长宁从案几上拿过一张纸递给她,说道:“可我得到的消息,他作了一首千古佳作。”
“什么,千古佳作?”
“就那淫诗也配称为……”
下一刻,她看着手里的诗,惊呆了,小嘴张成了O型。
“这……这是谁写的?”
“这诗也太美了吧。”
长宁没好气的道:“当然是杨四郎了,听闻这首诗是写给那柳花魁的呢。”
“什么?”
“他给柳花魁写诗?我靠……”
愤怒之下,她直接飚出了一句国粹。
下一刻,她一把扔下那张纸,‘豁’的站起身,腮帮子鼓得老高,气呼呼的大声道:“杨四郎这个混蛋,他竟然给青楼女子作诗,难道本宫主不配吗?”
她叉着腰,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这就进宫,找他算账去。”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
性格风风火火的。
长宁公主早就习惯了。
“唉!”
长宁公主捡起那张纸,看着那首诗,喃喃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杨四郎,真的如传闻那般不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