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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目光在房、杜二人脸上掠过。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惊异之色。
“先生何出此言？”房玄龄追问。
“天机所示。”我装作高深莫测，随即话锋一转。
“草民斗胆，请陛下遣人往西南查探。若真有此等异象，便知草民所言非虚。”
李世民眼神微动，他明白，我既是给他台阶，也是在为自己寻证。
“陛下，臣以为苏先生此言有理。”
房玄龄第一个表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有蝗灾，早做准备总是好的。即便没有，兴修水利，深耕土地，亦是利国利民之举。”
杜如晦立刻附议：“臣附议。可遣一得力干将，轻车简从，秘密赶赴西南查探。”
李世民沉默片刻，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苏先生，若真如你所言，派何人前往，方能既查明实情，又不至打草惊蛇？”
他这是在考我，也是想让我真正参与进来。
我脑中闪过数位历史名臣，系统却给出了一个意外的提示。
【检测到目标人物李世民内心深处，正对一名即将出使边疆的官员心存挂念，宿主可借此机会，一石二鸟。】
挂念？边疆官员？
一个人名瞬间跳入我脑海——李靖！
他正要奉命出使突厥，经略边防。
李世民的这份挂念，正合我意！
“陛下，草民有一不情之请。”我拱手道。
“说。”
“草民以为，前往查探之人，既要能深入民间，又需有足够威望镇住地方，确保万无一失。”我先卖了个关子。
房玄龄和杜如晦都好奇地看着我。
“此人，须是陛下心腹，且文武双全。”我继续引导。
“草民斗胆，陛下何不派……卫国公李靖，去西南走这一趟？”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死寂。
房玄龄和杜如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让大唐军神去查蝗灾？
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李世民却双眼一亮，看着我的眼神，玩味而又深沉。
“苏先生，李靖乃我大唐军神，正值用兵之际，你却让他去查蝗灾？”
李世民语气平淡，我后背却是一凉。
“陛下，草民此举，绝非儿戏。”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坚定。
“其一，西南民风彪悍，若非李将军这等威望之人前往，恐寸步难行。”
李世民微微颔首，这是事实。
“其二，李将军向来用兵严谨，洞察入微。查探蝗灾源头，非但需要武力，更需缜密之心。”
“其三，亦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加重了语气。
“李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对民生疾苦未必深知。此番让他深入民间，体察民情，于他自身，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将来再统千军万马，必能更体恤士卒，爱护百姓。”
我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李世民的心坎上。
他最看重的，便是将领的德行与对民间的体察。
让李靖去查蝗灾，既能用其威望确保任务达成，又能让他下基层“补课”，简直是一举两得。
房玄龄和杜如晦听完，亦是恍然大悟。
“陛下，苏先生此言大善！”房玄龄率先拱手，“卫国公虽为军神，但若能更知民情，于国于民，皆是大幸！”
杜如晦也点头道：“臣附议。卫国公此去，亦可顺势震慑西南诸部，一举多得。”
李世民看着我，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了。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转头对内侍吩咐道：
“去，速宣卫国公李靖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