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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霜霜双手抱臂，漆黑的眼眸里很是平静。
“和你有关系吗？你是不像我嫁给别人，是吗？”
沈颐年觉得自己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般，可他脸上却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交易在，沈家也需要你的支援，所以才问一下。”
哪怕已经这么多次了。
哪怕心也没那么痛了。
可听到这种话的时候，鹿霜霜还是会偶尔心脏刺痛一下。
“你想多了，不过是我一个朋友结婚罢了，我帮她看看。”
当年沈颐年救过她外婆。
如今她帮沈颐年救助整个沈家，就当是平了当年那份恩情了。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后。
等到沈颐年接手沈家后，那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楼上时，鹿霜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来看着沈颐年，“我知道你要陪我做什么了，沈颐年，你陪我拍一组婚纱照。”
“这不可能。”
“最后一次，只要你陪我，我就放你离开。”
确实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或许是最后一件事情。
沈颐年对此格外的认真，鹿霜霜倒显得没那么认真了。
以前她就幻想过嫁给沈颐年，可现在她就像是在完成以前的遗憾一般。
“就这三套吧。”沈颐年指了指那三套西服。
拍摄是鹿霜霜自己的团队，这一次的拍摄是在海边，因为要待上一整天，鹿霜霜便提前定了房间，方便所有人休息。
“霜霜姐，恭喜啊，终于得偿所愿了。”摄影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没有，只是我逼迫他和我拍一次婚纱照，之后就放他离开。”
“啊？这……霜霜姐，其实我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但是这样值得吗？你还爱他吗？”
“不值得，所以不要学我，我只是……不想留遗憾而已，而且我早就不爱了，因为我爱的那个人七年前就死了。”
等鹿霜霜换好衣服准备去拍照的时候，另一边突然传来辱骂和求救声。
她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
走过去看的时候，竟然发现是谢诗然跪在那地上哭着求饶。
“我真不是故意的，宋哥，我没拿多少钱，真的，求求你别打我了。”
“臭娘们，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宋！”
谢诗然被几个男人拖在地上打，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在母校那边看到的人，也是这群人，原来是宋俞的人。
“鹿霜霜？鹿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她跪在地上哭得越来越大声，“之前是我的错，但是看到颐年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救救我。”
谢诗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她，拼了命的找到她求救。
宋俞看到她倒是没了刚刚的气势。
“鹿大小姐啊，怎么？这是你的人？”
“不是，不过也不用把人打成……”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愤怒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回荡。
“诗然！你们都给我住手！”
沈颐年冲进来，直接冲着那几人狠狠揍了过去，那几个人手里拿着铁棍，自然是不服气的，他打人的同时也受了不少伤。
“颐年，救我，他们要打死我……”
说完这句话，谢诗然就晕了过去。
沈颐年蔓延担心的看着她，“诗然！”
他一脚把旁边的人踹开，愤怒的看着鹿霜霜。
“你是故意的对吧，怎么？给我一个下马威吗？放我离开？呵，鹿霜霜，你当真会放我离开我？！”
“三番五次欺负诗然，不过就是在警告我罢了，鹿霜霜，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她恶心？
“不是，你乱说什么呢？我们霜霜明明……”摄影师想要解释。
“她不就是这么恶心的人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沈颐年那套白色西服上面沾满了痕迹和血。
鹿霜霜就这样看着他，眼底很是平静。
随后沈颐年就抱着谢诗然，满身伤痕的离开了。
“鹿小姐，要不要我替你解释解释？”宋俞开口。
“不用了，没必要。”
对于一个完全不信任她的人来说，解释就是废话。
突然雷声作响，暴雨毫无征兆的来临。
鹿霜霜站在原地，她看着沈颐年抱着谢诗然，努力抬手为她挡雨，看着他忽然倒地，却还是护着怀里的谢诗然。
看着他们被旁边的人救走，看着他昏迷之际还不愿意和谢诗然分开。
这一瞬间，她好像彻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