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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消失了？”
霍启年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是踉跄着朝抽血室冲去。
推开门的瞬间，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病床上空荡荡的，被子还维持着人形躺过的褶皱，固定手腕的皮带，松垮地垂在床沿。
“人呢？”
霍启年心里一慌，猛地回头问护士。
护士吓得浑身一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大、大帅，方才我同事一直守在门口，一步都没离开过，确定没有任何人进出……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没人进出？”
“难不成她还能插翅飞了？定是藏在什么地方，搜！给我仔细搜！”
话音刚落，在外待命的下属立刻冲进抽血室，开始搜查。
他们连柜子里面、窗帘背后都没放过，甚至还蹲下身检查了通风口。
十分钟过去，几人面色凝重地走回来，垂首道：
“大帅，都搜遍了，没有任何踪迹。”
“没有？”
霍启年重复着，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荒谬，简直荒谬！一个严加看管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他盯着那床空荡荡的被褥，忽然想起什么，厉声道：
“她会不会翻窗跑了？”
“传令下去，封锁全城！就算把整个江城掘地三尺，也要把沈清婵给我找出来！”
“是！”下属们应声，趁机快步逃离抽血室，生怕晚一步就被霍启年迁怒。
室内只剩下霍启年一人。
他缓步走到病床边，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是不是太失态了？
沈清婵不过是他豢养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死了又何妨？
况且，她只是闹点小脾气罢了。
说不定只是从窗户逃跑了，过几日便会乖乖回来，继续摇着尾巴讨好他。
就像从前一样。
这般想着，霍启年紧绷的心，缓和了几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医生快步跑来，喘着气道：
“大帅！方小姐醒了！”
霍启年闻言，收回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襟。
转身大步朝方墨芝的病房走去，眼底也染上一丝寒意。
病房内，方墨芝刚睁开眼，脸色还带着苍白，看到霍启年推门而入，眼底瞬间闪过欣喜。
刚要开口唤他，忽然感到脖间一紧。
霍启年俯身，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
方墨芝被掐得喘不过气，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启年……怎、怎么了……”
“方、墨、芝。”
霍启年一字一顿，声音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告诉我，霍老爷子的坟，是不是你找人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