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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必须先搞懂这支笔的规则。
我拿起那支「幸运」钢笔，走向了林浩的狗腿子，小张。
「张哥，帮个忙呗」
「总监让我随便写个『部门团建意见征集通知』的文稿，但我这支笔正好没墨水了」
我晃了晃自己桌上那支旧笔，然后把林浩送的「幸运」钢笔递了过去。
「你用我这支新的帮我随便写两句应付一下呗」
小张，仗着自己是老员工，可没少给我小鞋穿。
一听我的话，他眼睛都亮了。
能使唤一下这支五位数的限量版钢笔，他当然乐意。
「行啊」
他伸手就要来接。
林浩脸上的微笑有些绷不住了。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按住了小张正要接笔的手。
「这种杂事，让她自己干」
小张一脸错愕。
周围人也小声议论：「是啊，浩哥，帮忙写个通知而已，小事一桩嘛」
林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躁。
他松开手，转向我，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温和」的笑容，但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苏晴，这可是我送给你的专属礼物」
「除了你，谁都不要用」
他特意加重了「专属」两个字。
我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
他是在怕！
他怕的不是笔被别人用，
他是怕小张用这支笔写了通知，小张的业绩就会被窃取！
这说明，这支笔根本不认「主」。
它只认「使用者」！
谁用它签名，系统就会默认窃取签名人的业绩！
那就好办了。
回到工位，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就是今天——这个季度的最后一天。
我辛辛苦苦跑了三个月的业绩，本该拿到十五万的提成。
最后却只收到了一张「业绩未达标」的 0 元奖金单。
我用手机，偷偷打开公司了内部业绩系统。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苏晴，本季度业绩 500 万，预计提成 150,000 元」
我死死盯着那个数字。
上一世，我就是用林浩送的笔，
签了这份业绩确认书，才导致业绩归零。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上当！
我正想着，林浩果然拿着一份文件夹走了过来。
他不像往常那样隔着老远就喊我。
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我的桌面隔板。
周围瞬间安静了，
接着便响起了更刻意的键盘声和鼠标点击声。
他压低了声音，但那股「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苏晴，季度表」「数字都核实过了，很漂亮」
「快签字吧，签完字，我好拿去走流程，财务这个月就能给你发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有意无意地敲了敲我笔筒里那支「幸运」钢笔的笔帽。 他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
但足够我听清： 「尤其是提成那一栏，再看一眼，免得出错」
他那副样子，摆明了是吃定我了。
我抬起头，笑了笑： 「谢谢浩哥！我马上就签」
我当着他的面，拿起了…… 我桌上那支笔帽开裂的旧笔。
我拧开笔盖，笔尖划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一笔一画，签得很慢。
「苏晴」。
我把签好的表格推过去，手指在签名上点了点：
「怎么了浩哥？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目光在我的旧笔和笔筒里的钢笔之间，来回扫了两遍。
「…你」他压着嗓子问，「为什么不用我送你的笔」
我「啊」了一声，把旧笔往身后藏了藏，小声说：
「浩哥对不起！我这支旧笔跟了我好几年，用顺手了」
我指了指笔筒：「您送的笔太贵重了，我平时哪舍得用啊！
我想着等酒会那种大场合再拿出来，多有面子」
他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没事」
一把抓过表格，猛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