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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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门边。门外的哀嚎和拍打声更清晰了。
我打开门。
三张脸孔挤在门前。仅仅几天，她们像是老了十岁。
赵丽丽的妆容斑驳，眼窝深陷，孙倩和王悦面色青灰，嘴唇干裂，她们身上的生气几乎流失殆尽。
她们看见我，立刻拥挤进来。
“林渺！”赵丽丽冲在最前面，她伸手要抓我的胳膊，我侧身避开。
她扑了个空，神情扭曲：“你跑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两天怎么过的！”
我退后一步，看着她们。
孙倩的眼泪流下来，混着劣质的睫毛膏，在脸上留下黑色的水道。“我的钱全没了，还欠了网贷。他们说我欺诈。”
王悦的状态更差，她神经质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保研名额没了，他们说我论文造假，全校通报了，我完了。”
她们遭遇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古曼童的反噬，来得又快又猛。
“所以呢？”我问。
赵丽丽上前一步，她的声音高了八度：“所以？林渺，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大师说了，是你跑了，破坏了风水，才惹怒了小神仙！”
我看着她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到了这一步，她们想的不是悔改，而是拉我下水。
“对，你必须回去。”王悦也附和，“你是茅山传人，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回去跟小神仙道歉，让它别再生气了。”
她们将我围住，企图用人数优势压迫我。
“林渺，你不能见死不救！”孙倩的语气从哀求变成了指责，“我们是室友，你学道术不就是为了帮人吗？你现在这样，对得起你的师门吗？”
“我劝过你们。”我的声音很平稳，“是你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赵丽丽的耐心耗尽了，她面目狰狞，“我们请神是为了大家好，你倒好，自己跑了，把灾祸全留给我们！你必须负责！”
她伸手来拽我，想要强行把我带回宿舍。
就在她的手碰到我衣袖的那一刻，异变突生。
赵丽丽的动作停住了。她的身体开始小幅度地抽搐。
孙倩和王悦吓坏了：“丽丽，你怎么了？”
赵丽丽没有回答。她的头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垂下，然后猛地抬起，她的眼球上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
阴冷的气息在酒店房间内弥漫开来。
一个稚嫩，又包含着古老恶意的声音，从赵丽丽的喉咙里挤出来：“找到你了……”
那个古曼童，它竟然能隔空附身。
我血液里的灵力，对它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丽丽！”孙倩尖叫起来，想去拉赵丽丽，却被一股力量弹开，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