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用银针扎我?”
傅辛航又疼又怒,这乡巴佬胆子是愈发大了,敢用银针扎人?
时暖美目圆睁,有股不容人侵犯的圣洁。
“傅辛航,你敢再非礼我,我会在你胯下再扎几针,我会跟你拼命!”
时暖在乡下跟随一个老中医学习中医术,傳辛航是知道的。
以前,每次傅振南从乡下回来,都夸时暖医术又有所进步,银针玩得行云流水。
傅辛航听后嗤之以鼻,一个小丫头学了几年针灸,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是老爷子夸大其词,以此来吸引自己的注意。
出奇不意,想不到今晚却中了这土包子的银针!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庄园中的人全部进入了梦乡。
傅辛航偷偷溜回庄园,他有大门,大厅的全套钥匙。
以致回到家谁也没发现。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首先听到惨叫声的是管家于叔,他睡了一觉,正好起来小解。
突闻凄厉的惨叫声,透过窗帘的缝隙,见到时暖房中还亮着灯光。
“不好,惨叫声好像是从孙少奶奶新房内传出来的。”
“自从结婚后,孙少奶奶一直是一个人独住,今晚是进了贼?还是进了野男人?”
管家听到了惨叫声,庄园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
很快,庄园灯火通明,一片喧哗。
司机搀扶着傳振南,与傳受诚、郭美华、傳辛丽、还有保姆佣人急匆匆涌进了新房。
傅辛航双手抱着脖子,痛得在地毯上直打滚,嘴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时暖披头散发,苍白着脸站立床沿。
众人惊呆了!
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郭美华心痛得要死。
“辛航,宝贝,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妈,时暖她用银针扎我的后颈脖……哎哟,疼,疼死你儿子了呀……”
傅辛航疼得额头青筋暴出,全身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如雪。
那种疼就像千百只蚂蚁在啃食肉体,又疼又痒。
可痛痒在身体里面,用手挠不着,只能抱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狂打滚。
郭美华铁青着脸,冲上去狠狠甩了时暖一巴掌。
“好你个小贱人,你为什么用银针扎我的儿子?你,你反天了不成?”
泼妇撑了巴掌还不解恨,揪着时暖的头发,欲要对她再动手行凶。
“住手!”
傅振南及时制止。
郭美华气呼呼直叫:“爸,这小贱人她都要辛航的命了,你还护着她?难道任由她杀人放火吗?”
“时暖出手,必定触犯了她的底线!”
“老爷子,你不心疼自己的孙子,我可心疼自己的儿子,呜呜呜…辛航有什么意外,我郭美华也跟着不活了……”
傅振南面对时暖,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甚是心疼。
“暖暖,你用银针扎辛航,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爷爷,这桩婚姻一开始就错了,当年,您不该订下这娃娃亲……”
“别怕,有爷爷在,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时暖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水:“爷爷,傳辛航他,他非礼我!”
“非…非礼你?”
“今晚傅辛航偷偷进入新房,强迫我行夫妻之事,我斗不过他,只能用银针自卫!”
“哎哟喂,大家都来听听,丈夫非礼妻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郭美华简直要气笑了。
“时暖,你与我儿子是拜过天地,拜过祖宗的合法夫妻,他要睡你,这不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吗?”
傅辛丽也在一旁冷笑。
“贱人就是矫情,之前怨恨我哥不肯与你圆房,现在他要睡你了又用银针扎他,时暖,你脑子怕不是有病吧!”
傳受诚也替儿子抱不平。
“时暖,今晚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要在床上把丈夫伺候得舒舒服服,这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管家也替傳辛航说话:“孙少奶奶,孙少爷主动与你圆房,正是你们夫妻和好的润滑剂嘛!”
……
傅振南用力一跺拐杖:“统统给我住口!”
“这针扎得好!暖暖,今晚这事不是你的错!”
“什么?爷爷,她用银针扎我,还有理了?”
“傳辛航,你与时暖虽拜堂成了亲,但行夫妻之事需两相情愿,她不同意你就是非礼,时暖扎你,没毛病!”
啊,气死小爷了!
渣男没疼死,这下差点要被气死。
“爷爷,你这样维护时暖……我真怀疑,我傅辛航是不是你的亲孙子?”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哼,我看她时暖才是你的亲孙女!”
这一激动,后脖颈疼痛感更甚,脸色煞白,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哎哟,疼死我了……妈,疼死我了呀,我不要活了!”
郭美华心疼死了,怒目简直要喷出火来:“时暖,你还不赶快将银针取出,你想要谋杀亲夫吗?”
傳辛航疼得在地上打滚,嘴唇乌青,傅振南也怕搞出人命。
“暖暖,你先将银针取出,有什么事爷爷帮你做主。”
时暖将三枚银针取出,疼痛感消退,渣男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银针不取出,疼到明早,可能真的会死人。
打归打,闹归闹,
傅振南还是不希望时暖离开傳家,义正严辞教育孙子。
“辛航,你真想与暖暖做一对恩爱夫妻,立马叫时芊羽打掉胎儿,从今晚起与她断绝关系,以后一心一意对暖暖好!”
“不可能断,芊羽是我的救命恩人!”
傳振南气得又想打人:“你…你这个逆孙!”
傳辛航冷笑,一脸绝情。
“芊羽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你们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傳辛航会跟你们拼命!”
时暖绝望闭上了眼睛……
在傅辛航心中,自己永远比不上时芊羽。
哪怕是名正言顺拜堂成了亲!
“爷爷,强扭的瓜不甜,待您老过完80岁寿辰,我就会离开傅家。”
她面对傅辛航,语气平和。
”傳辛航,爷爷年纪大了,我也不想与你斗气,我睡新房,你睡客房,咱俩互不相干。”
郭美华怒不可遏。
“时暖,你这个贱人,离婚了你就是个外人,凭什么你睡新房?让我儿子睡客房?”
“住口!”
傳振南断然大喝!
“这不孝的东西在外面胡作非为搞大别的女人肚子,还想睡新房?我傅振南没将他赶出家门,已经仁尽义至了!”
“行,老爷子,傳家容不下我,那我走!”
郭美华拦住:“儿子,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反正我在这个家不受欢迎,在外面死了,老东西就高兴了!”
傅家容不下自己,只有他的白月光爱他,包容他!
傳辛航赌气冲出庄园,驾车去找时芊羽。
傅振南气得直咆哮:“滚,滚!离开傅家,有本事永远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