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文学
高质量网文粮草推荐

第2章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自己的计划。他每天准时到食堂,不仅将分内的炒菜工作做得一丝不苟,更是将后厨的卫生和管理抓了起来。他不再像原主那样对杂事不闻不问,而是主动规划清洁区域,督促马华等帮厨将边边角角都打扫干净,食材分类码放整齐。起初还有人不习惯,比如胖子,依旧偷奸耍滑,被何雨柱抓住后,当着众人的面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几句,并扣了他当天的帮厨补贴,胖子这才彻底老实下来。

何雨柱打菜不抖勺、食堂卫生改善、大锅菜味道似乎也更胜从前的消息,渐渐在工人中传开。虽然还有人私下习惯性地叫“傻柱”,但当面称呼他“何师傅”的人明显多了起来。食堂主任王主任看在眼里,对何雨柱的观感改善了不少,偶尔还会拍拍他肩膀鼓励两句。

但何雨柱知道,王主任为人方正,看重规矩,在他手下,按部就班或许能得个安稳,但想快速晋升,获得更大权限和便利,还不够。他需要攀上更高、更“灵活”的枝——主管后勤的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此人,在原主记忆里,有些贪权好利,喜欢听奉承话,生活作风上也有些不检点,但不可否认,他手握实权,尤其在后勤采购、人员安排上话语权很重。若能得他青眼,无论是食堂内部的管理权,还是将来利用空间物资做些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接近领导,不能太刻意,也不能空着手。何雨柱仔细观察了几天,发现李副厂长有个习惯,下午三四点钟,如果厂里没会,喜欢溜达到食堂后厨转一圈,美其名曰检查工作,实则有时候是来寻摸点好吃的,或者看看有没有什么“孝敬”。原主以前性子直,看不惯这套,从没给过李副厂长好脸色,更别提主动讨好。

这天下午,估摸着李副厂长快来了,何雨柱提前做了准备。他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借口去仓库清点东西,实则从空间里取出一条约莫两斤重的肥美草鱼(这是他前几天晚上偷偷去西海试验空间捕鱼功能的成果之一,空间水池里已养了大小数十条鲜活的鱼虾)。又用饭盒装了小半碗自己发的,用空间水浇灌、长得格外水灵饱满的豆芽。

回到后厨,他支开旁人,只留下老实巴交的马华打下手。

“师父,您这是要开小灶?”马华看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有些疑惑。食堂有规定,不能随意用公家食材开小灶。

“别多问,看着火。”何雨柱低声道。他手脚麻利地将鱼处理干净,片成薄片。又起了一个小灶,用食堂备着的、不算计划内的猪油和一些寻常调料。他没有做工序复杂的硬菜,那样太扎眼。而是做了一道酸菜鱼片汤,又清炒了一碟豆芽。

酸菜是食堂常备的,他用空间水煮开,加入鱼片,那鱼片遇热即卷,嫩滑爽口,汤色奶白,酸香扑鼻,极其开胃。清炒豆芽更是简单,只放了盐和少许醋,但豆芽根根剔透,口感脆嫩无比。这两道菜,用料普通,不逾矩,但凭借空间鱼和空间豆芽的极致鲜嫩,以及他暗中掺入的少许空间水,味道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香气虽不浓烈,却异常勾人食欲。

刚把菜做好,用两个干净的饭盒装好,就听到后厨门口传来脚步声和李副厂长那略带官腔的声音:“老王啊,你们这后厨卫生最近保持得不错嘛……”

王主任陪着李副厂长走了进来。何雨柱立刻给马华使了个眼色,马华会意,端起旁边一大盆待洗的土豆就往水池边走,恰好挡住了王主任的视线。

何雨柱则迎上前两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李厂长,王主任。”

李副厂长背着手,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目光扫过后厨,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以及他身后灶台上那两个盖着盖子的饭盒上。那若有若无的酸香和炒菜的镬气,让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是何雨柱啊。忙什么呢?”李副厂长看似随意地问道。

“回李厂长,刚利用休息时间,试验了两个新菜式,看看怎么能把咱厂大锅菜的口味再提升提升。正说想让领导们给指点指点呢。”何雨柱语气诚恳,侧身让开,露出那两个饭盒,“就是些普通的酸菜鱼和炒豆芽,用的都是边角料,没浪费公家食材。”

这话说得漂亮,既点明了自己在钻研业务,又解释了食材来源,撇清了嫌疑。

王主任闻言,点了点头:“雨柱最近是挺用心。”

李副厂长来了兴趣,走到灶台前:“哦?我尝尝。”他拿起旁边备着的筷子,先夹了一筷豆芽。豆芽入口,那股难以言喻的清脆鲜甜让他眼睛微微一亮。又舀了一勺鱼汤,酸爽开胃,鱼片嫩滑得几乎入口即化,丝毫没有寻常草鱼的土腥味。

“嗯!不错,真不错!”李副厂长连尝几口,赞不绝口,“这豆芽怎么这么脆生?这鱼也鲜得很!雨柱,你这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何雨柱谦虚道:“厂长您过奖了。可能就是火候和配料比例稍微调整了一下。我觉得,咱们食堂的大锅菜,虽然不能像小灶这么精细,但在调味和食材搭配上多下点功夫,让工人们吃得更舒心,干起活来也更有劲,这也是为生产做贡献嘛。”

这话说到了李副厂长心坎上,后勤工作搞得好,也是他的政绩。他满意地看着何雨柱,觉得这小伙子病了一场,不仅手艺见涨,连说话办事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比以前那个愣头青顺眼多了。

“有这个想法很好!年轻人,就是要多思考,多钻研!”李副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力道比王主任重了几分,显得更亲热些,“好好干,食堂这一块,我很看好你。”

这时,何雨柱才状似无意地,压低声音对李副厂长说:“厂长,这两个菜……要不您和王主任带回去,晚上添个菜?也算是我这试验的一点成果,请领导品鉴指正。”他说着,轻轻将两个饭盒往李副厂长手边推了推。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饭盒,又看了一眼旁边笑呵呵没说话的王主任,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哈哈一笑,也没推辞:“既然是你一片心意,那我们就尝尝,也好给你提提意见。雨柱同志,很有心嘛!”他特意强调了“同志”二字,显得既正式又透着亲近。

王主任也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为人方正,但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何雨柱此举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毕竟是为了工作,而且手艺确实好,他乐得顺水推舟。

李副厂长心满意足地拎着两个饭盒走了,王主任又勉励了何雨柱几句,也离开了后厨。

马华这才凑过来,小声说:“师父,李厂长好像挺高兴的。”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第一步棋,走对了。今天送的只是两道菜,但传递了几个信息:他何雨柱手艺超群,能做出让领导满意的“特殊”口味;他懂得进退,会来事,知道“孝敬”领导;他有上进心,想在食堂做出成绩。

这比空口白牙的表忠心,或者送贵重礼物(他也没钱送)要高明得多。既展示了价值,又留下了好印象,还不落人口实。

果然,没过两天,食堂内部开小会时,李副厂长特意到场,在会上表扬了第三食堂近期的卫生和菜品改进工作,并点名表扬了何雨柱“肯钻研、有想法”。虽然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变动,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何雨柱这是入了李副厂长的眼了。

散会后,刘副主任私下里对何雨柱的态度也热络了不少,甚至主动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食堂协调解决的困难。

何雨柱心中清明,这只是开始。靠拢李副厂长,是一步险棋,此人贪欲不小,将来需小心周旋,既要借他的势,又不能被他拖下水。但目前而言,这是他快速打破僵局的最佳途径。

他站在食堂窗口,看着外面排队打饭的工人,目光沉静。食堂立威,近李副厂长,这两步走稳,他在轧钢厂的根基便初步牢固。接下来,就是利用这初步稳固的地位和可能带来的便利,加速空间的发展,以及,解决家里的实际困难了——比如,该给雨水扯块新布做件棉袄了。而这一切,都需要更多的资金和物资,西海的鱼,是时候大规模“光顾”一下了。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